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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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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应该不只是那样吧?以温子的状况判断,凶手至少也做出勒脖子的动作,

    否则岂非让凶手能够随心所欲。”

    “这么说,即使可以抵抗也没关系?”

    “应该是吧,”

    “我刚刚忽然想到。”默默听贵子和本多j谈的田所义雄以略显僵硬的语气,说,“就

    算今后杀人剧仍持续,也未特定接下来是谁被杀。”

    “怎么说?”雨宫问。

    “我认为是扮演凶手角s的人依不同状况临机应变,亦即是在能够杀人时杀害可以被杀

    之人,温子之所以最先被选中为遇害角s,乃是因为她最先让凶手有机可乘。最重要的应该

    是这点,也就是在这儿被杀害的顺序将反映于此次的剧本中,先死亡之人在实际舞台上也将

    消失。”

    “岂有这种事,”中西贵子双手十指j握胸前,双眉眉端往下垂。

    “是有此可能,毕竟东乡先生一向就不按牌理出牌。”雨宫京介神情凝重。

    “如此一来就不可以先死了,不,最重要的是在被杀害之前查明谁是凶手……如果想扮

    演名侦探角s的话。”田所义雄说。

    所有人皆轻轻颌首。

    吃过早餐,众人在休息室坐下时,久我和幸提及尸体之事。

    “可以将尸体就那样放置吗?”突然,他开口了。

    半晌之后,其它五个人才对这个问题有所反应,似乎大家都已忘记在那个房间内有尸体

    存在。

    “应该没关系吧,”沉吟片刻,雨宫京介说,“我总觉得不该随便碰触尸体,至少在警

    方派人来调查之前。”

    “这么说,今后就不能随意进入那间游戏室了?”

    “应该是吧,但,假如实际上真的在里面发生杀人事件,就算叫你进入,你也不会想进

    去吧?”

    “话是这样没错。”久我和幸似在思索什么,不久下定决心般的站起身,“我去游戏室

    看看。”

    所有人都抬头望着他。

    “你想g么?”田所义雄问。

    “没什么,只是想再看一遍现场,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田所漫哼:“你马上就想抢占侦探角s?”

    “田所先生如果不介意,何不一起去?”

    “好呀,我陪你,不过,我认为别奢望会有什么收获。”

    两人上楼,走向游戏室。

    目送他俩上楼后,雨宫京介问其余三人:“我们要做什么好呢?”

    “玩扑克牌好吗?”元村由梨江当场回答。她从墙边的橱架上拿来一副扑克牌,“以前

    我曾看过一篇的作品,其中也有玩扑克牌的场景。”

    “是万达因的作品吧!”本多雄一说,“我也读过,是侦探为了找出凶手而玩扑克牌。

    根据行凶手法,侦探判断凶手的个x慎密大胆,所以打算借着玩扑克牌来识穿每个人的个x

    。”

    “哇,真有意思,我们快玩吧!”中西贵子雀跃的说。

    “以小说而言,或许是很有趣也不一定。”雨宫京介好像不太热衷,“不过若考虑真实

    x,很难认为那是解明真相的有效方法,最主要是,凭玩扑克牌来判断个x乃是不可能的事

    。”

    “我也没有那样的期待。”元村由梨江的口气似有些不高兴,“可是呆呆的什么事都不

    做,也不可能会有进展吧!玩扑克牌和聊天之间,扮演凶手角s之人说不定会忽然露出马脚

    呢,所以,即使不是玩扑克牌也无所谓。”

    “我不认为凶手角s会是那样轻易露出狐狸尾巴的人物,何况又经你说出目的,效果更

    减半了,不过反正我无事可做,就当作打发时间也好。”雨宫京介做出把套头衫袖管拉高的

    动作,走向元村由梨江面前。

    另外两人也跟着。

    我不只是忽然想到而提及尸体存在之事,最主要是想再看一遍游戏室。

    吃早餐时我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是田所义雄说起戴耳机听随身听的收音机广播给于我

    灵感。

    笠原温子是被人以耳机的电线勒毙——不,是被勒毙的设定。

    凶手为何选择那种东西作为凶器呢?这也并非无法说明。扮演凶手的角s之人最初是打

    算扼杀,亦即用手将温子勒死,可是到达现场时一看,正好有适用的耳机电线,遂予以利用

    。

    问题是该电线的状态。

    依我的记忆,发现尸体时,耳机的电线应该是c在电子钢琴的端子孔内,而,这具有什

    么样的意义呢?不能认为是凶手故意将电线c入端子孔内,那么,即是意味着当时笠原温子

    正在使用耳机。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呢?因为游戏室有隔音设备,而中西贵子弹奏时也未使用那种东西

    。

    既然如此,笠原温子为何使用耳机呢?

    或许没有很重要的意义,却不能够忽视,毕竟这若是重要的线索,因而查明凶手的真正

    身分,获得这次戏剧的主角角s绝非作梦!

    我已找下借口来确认耳机的电线状态,虽然田所义雄跟来了,但他不可能猜透我的目的

    吧!

    田所先进入游戏室,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也硬要表现自己的前辈地位!我跟在他背后进

    入,马上望向钢琴,同时情不自禁倒抽一口冷气。

    耳机的电线已经拔出来了!

    我快步走近,从地板上拾起电线,不可能会这样的,刚刚确实是和钢琴连结着。

    “怎么回事?”正在调查壁橱内的田所义雄走过来,问。壁橱内部约为半张榻榻米大小

    ,里面空无一物。

    我虽很想问他方才这条电线呈何种状态,却又不甘因此提供线索给对方,于是站起身。

    “不,没什么。”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看样子并没有可能成为线索之物了。”只约略往四周看了一圈,田所就已放弃,“其

    实又非真正发生杀人事件,不应该会留有什么形迹的。”

    我极力忍住想脱口而出的“就算有留下,没有发现的眼力也无用”,回头望着他,问:

    “你已猜出到底谁是扮演凶手角s的人吗?”

    田所一手扶在撞球台,装腔作势般的轻叹一口气:“差不多知道了。”

    “是谁?”

    “首先,”他看着我,“不是你!东乡先生不可能会让刚加入剧团之人担任如此重要角

    s。”

    “不错!”我故作佩服状,但,中西贵子早已讲过同样的话了。

    “贵子也不可能,她虽是演员,却没办法隐藏内心的感情。”

    我对此也有同感。

    “本多应该也不是吧,他不够耀眼,扮演推理剧的凶手角s,必须能够吸引观众。”

    我再度咽下“这点你也一样”之语,故作不知的开口问:“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元村小

    姐和雨宫先生两人?”

    “是他俩其中之一应该不会错。”田所义雄独自点点头,回答。

    “但,看他俩的感情似乎很好,他们两人正在相恋吗?”我半嘲讽、半基于搜集情报的

    问。

    刹那问,田所的脸s骤变了:“我没听说过这种事,如果有人迷恋,应该也是雨宫吧,

    他一定千方百计想和由梨江结婚,抱持美女和财富兼得的幻想。由于由梨江对任何人皆很亲

    切,导致很多人误会她对自己有意,实在是很困扰的事。”

    ——这与你又有何关?

    “雨宫先生在剧团很久了?”

    “这是他唯一的优点。”田所恨恨的说,“而且不知他暗中用了什么手段,深受东乡先

    生信任。你听说留学伦敦的事吗?”

    “留学?不,没有。”

    “亦即剧团里选派一人至那边的戏剧学校留学,为期一年。而,雨宫似乎就是既定人选

    ,真不知是怎么搞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真的有这种事?”

    “我猜测雨宫绝对是走后门。啊,对了,这件事说过就算,你千万不能传出去。”田所

    以食指指着我。

    “我知道。不过,雨宫被选上岂非理所当然?”

    “别开玩笑了,像他那种水准,我同样能够做到。”说着,他掀开撞球台上的罩子,摆

    上球,开始用球杆打球,姿势虽不错,技巧却算不上好。

    “你昨天问过麻仓雅美的事,对不?”田所握住球杆,问。

    “是的。”我回答。

    “坦白说,本来是选定她去留学的。”

    “嘿……”

    “可是她最近出了一点事,再也无法演出戏剧,所以才轮到雨宫。”

    他撞出的白球很漂亮的击中二号球入袋。

    “出了一点事,是滑雪发生意外吗?”我问。

    田所停止手的动作,惊讶似的望着我:“谁告诉你的?”

    “中西小姐。”我回答,“她还说因此变成半身不遂。”

    “嗯。”田所把球杆丢在撞球台上,坐在台缘,“是滑雪没错,却并非出了意外。那是

    自杀,大家都知道了,只有中西贵子不知。”

    “自杀……是麻仓雅美自己说的?”

    “她本人什么也没说,但我明白。会有人故意在禁止滑降的地点直线滑降吗?”

    “动机是什么?”

    “大概是试演的事吧!”田所的声音平淡,“试演时未合格对她应该是相当大的打击。

    不过,依我的看法,那种结果很正确……虽然你对她似有不错的评价。”

    “我觉得她的演技很好哩!是出了什么错吗?”

    “最重要当然是容貌了。”田所义雄以指尖敲了敲自己脸颊,“凭她的长相,除非是碰

    到相当变态的评审,否则不可能会过关的,何况她又演茱丽叶,和由梨江同样演茱丽叶。如

    果她演麦克白夫人,评价可能会有所不同,可是我从未听说过有会令视觉产生不快的女主角

    。”

    他的话让人听起来就感到刺耳。

    “可是,她的演技实力也获得公认,对不?所以才会被选派出国留学。”

    “可以这样说没错,但是站到舞台上就不能只靠演技了。”田所义雄站起身,“我们该

    走了吧!”

    “你说是去伦敦留学?”

    “是的。”

    “这么说……”我想起昨夜元村由梨江所讲过的话,亦即她希望去伦敦或百老汇学习戏

    剧,那是意味着要陪雨宫京介前住吗?

    “怎么啦?”田所回头,问。

    我想到可以利用这个男人,他应该能替我确定由梨江的真正心意,因此我说出她所说的

    话。

    果然不出所料,田所脸孔胀红了,粗暴的开门,走出游戏室。

    休息室里有四个人在玩扑克牌。

    第四场 休息室里

    久我和幸和田所义雄加入了扑克牌游戏,不久,可能是累了吧?很自然的停止玩牌,各

    人自行阅读书本或聆赏音乐,像一般的山庄客人般的消磨时间。

    不一样的只是,无法外出一步,也没有人想回去自己的房间,很明显,人家都避免单独

    一人。他们怕的是扮演凶手角s之人突然造访,而不得不退出这个舞台。

    像这样,时间无意义的溜逝,由窗外s入的y光也急速倾斜了,到了负责准备食物之人

    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刻。早餐很晚才吃,而且还有剩下三明治,所以并未再特别准备午餐。

    准备食物的人在厨房里,其它人则是天南地北的聊着,和之前完全相同,但是可能找不

    到关于杀人剧的适切话题吧?大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啊,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却……”中西贵子望着窗外的晚霞,叹息出声,“今天天气

    也很晴朗……总是这样的,不能自由行动时就是好天气,明天一定也一样的。来到山上,最

    快乐的事就是春天的滑雪了,可是我们却不能够外出,而且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景,其实四

    周全部被积雪覆盖,是一片白s世界,而我们被囚困其中。”

    后半段的话简直就像在舞台上念台词般,有着抑扬顿挫和夸张手势,男人们看了都笑出

    声来。

    晚餐准备好了,所有人再度入座。

    “感觉上我们好像只是来这儿吃饭睡觉。”雨宫京介说。

    好几个人点头表示同感,中西贵子说:“没办法哩!又无事可做。”

    晚餐是r末炒通心面,负责准备食物的三个人从摆在桌上的盘子中随便选了三盘,开始

    进食。提出这项建议的人是田所义雄,目的是在清除早餐时由梨江所说的食物中被下毒的可

    能x。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大家都抱着游戏心理的这么做。

    “真是的,要持续这样多久呢?”本多雄一受不了似的喃喃自语。

    “可能要到后天吧,这是设定的期间。”田所回答。

    似重新认识这段期间的漫长,其它人也都苦笑了。

    “方才我忽然想到,这次的杀人事件动机何在?”本多说。

    所有人皆停止用餐动作,凝视着他。

    “动机吗……我并未想过。”雨宫京介凝视着桌上一点,说。

    “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吧,”田所义雄开口,“这次游戏的目的很明确,是要了解在被封

    闭的山庄内发生杀人事件的状况下、登场人物会有什么样的行动。前面我也曾说过,扮演凶

    手角s之人只是在能够杀人时杀害可以杀害之人,因此考虑动机应该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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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完全不予考虑也太不自然了。”久我和幸说,“我认为应该是最优先予以探讨

    。譬如,笠原温子小姐若死亡,能够获益者是谁。”

    “这我知道。不过,即使想要探讨动机……”雨宫反驳,“由于我们自己也不明白在这

    出戏中的人际关系,根本无法进行的,因为并非笠原温子这位演员遇害,而是她扮演的角s

    被人杀害。”

    “可是,依照东乡先生的指示,人际关系和现实状况相同即可,是演出同一出戏的年轻

    演员。”

    “没错,我也记得。”中西贵子同意久我和幸的意见。

    “我也认为依现实状况来讨论动机无所谓。”本多雄一也说,“这样会更具真实感,也

    会产生紧张感。”

    “你们所说的我能理解,但是事实上无法讨论,不是吗?温子被杀害完全是虚构的假像

    ,不可能会有什么样动机存在。”雨宫京介说。

    “现实是否有动机存在并无关联。”本多反驳,“重要的是藉此主题相互讨论,并没必

    要找出答案。”

    “嗯,不错。”雨宫表情沉痛的望向元村由梨江,“你觉得呢?”

    由梨江放下刀叉,低头沉吟片刻,不久抬起脸:“我认为有那样讨论的必要,不过坦白

    说,我不太想这样做,不希望去考虑温子死了会有谁得到好处之类的问题,更何况她事实上

    还活着。”

    “目前的情况下不能讲这种话的。”中西贵子嘟着嘴,说。

    “嗯,我知道。”由梨江耸耸肩。

    “也难怪她会踌躇,若是讨论杀人的动机,就不得不侵害个人的隐私。”田所义雄不住

    瞥着由梨江,说,“各位觉得这样也没关系吗?如果认为不要紧,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我将

    不会有所顾虑。”

    “即使多少会侵害个人隐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一旦真正被卷入杀人事件,就不

    容讲这样的话了。”

    邻座的本多雄一不住颌首表示同意中西贵子的意见。

    “好,我知道了。”雨宫死心似的摊摊双手,说,“各位既然认为有讨论此问题的必要

    x,我们就加以讨论吧,只不过,该从哪里谈起呢?”

    似乎每个人皆耽溺于沉思,沉默短暂笼罩四周。谁都没有伸手去碰通心面,不知觉间,

    晚餐结束了。

    “以动机的种类而论,”本多先开口了,“有利益关系、怀恨杀人,以及爱憎情仇等等

    。”

    “那么首先从利益关系开始。温子死亡,有谁可以得到利益呢?”雨宫推开空盘子,双

    肘拄在桌上,问。

    “应该是没有金钱上的利害关系吧!”田所义雄说,“没听说她继承庞大的遗产,也没

    听说她投保寿险。”

    “如果是由梨江就不一样了。”中西贵子讽刺似的说。

    由梨江浮现稍微不快的表情。

    “就算由梨江死了,和这里的人也无关的。”本多说。

    “话题回到温子身上吧,”雨宫居间调停,“若非与金钱相关的利益关系呢?”

    “首先,单纯的分析,是试演时落选的人们中有人得到代替其角s的利益。”田所说。

    “但,很难认为这种事会是杀人动机,顶多只能称之为妄想式的愿望。”

    “而且,在这儿的几个人都合格了,不可能会有关联。”贵子说。

    “那么,是怀恨或爱憎情仇问题了……”雨宫之所以吞吞吐吐,大概是不太想谈这个话

    题吧!

    “我认为温子绝对不会做出遭人怀恨之事。”元村由梨江肯定的说着,咬住下唇。

    一瞬,所有人似被震慑住了,但很快的,中西贵子以稍显有气无力的语气接腔了:“我

    认为所谓怀恨并非这样解释,何况,还有遭人嫉恨或误解等等。”

    “嫉恨是吗?嗯……”田所义雄边抚摸下巴边颌首,“那倒是很难说没有的,譬如,女

    主角的地位被她抢走……”

    “这么说你是怀疑我和由梨江?”

    “我只是说譬如罢了,何况,那种事会实际存在吗?”

    “是没有……”

    “假定有的话,是否能视为杀人动机仍旧是另一回事。”雨宫摇头,“应该是很脆弱的

    理由吧!当然,我们在此并未将异常x质犯罪案例列入考虑。”

    “剩下的只是爱憎情仇关系了……”中西贵子斜眼望着众人的反应,那神情乃是已有自

    己的看法,却不想最先说出。

    “知道吗?在此不该谈及她和东乡先生的谣传,有久我在场的。”田所义雄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