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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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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已经不多了,更甭提必须让皇叔心f口f。

    原来一个人太过出se也是件麻烦事,真是伤脑筋。

    他长吁短叹,很「哀怨」地想着。

    这些时日,他经常入宫找秦云铮,美其名是培养感情,以便日后好相处,实际上,是为了深入了解秦云铮,好为她择一合适良人,毕竟是他害她跑了老公,若再将她随便塞给一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实在太缺德。

    不过,说实在的,他还真是f了秦云铮了。对于皇上的安排,她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认命地贯彻着「生为皇家人,死为皇家魂,一切但凭父皇作主」的理论,无怨无尤地任人将她的人生捏圆搓扁

    天哪他投降了,没见过比她更能将「f德」彻底实践的人了,像她这种比水还温和的nv人,碰上了朱允淮这同样温文儒雅的男人,难怪矜冷平淡,激不起惊涛裂岸的情感。

    难说是谁的错,只能说造化弄人。

    至于他,和她就更不相配了。不是她不好,而是他需要惊奇趣味的人生,太过柔情似水的nv人不适合他,他想要的,是香漓这个奇特的小nv人,偶尔与她斗斗嘴,遇过招,享受生命的乐趣。

    可,他又要到哪里找个完美人选呢太风度翩翩不行,太狂放不羁吃亏的一定是她,看来看去,还真没j个及格的。

    唉这j天下来,他不晓得叹了j次气了,挫败感浓得差点淹死他。

    晃呀晃的,沿着幽静的小径行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一p清幽之地。

    「这里是」没让他有时间思考疑问,前头迎着夕y,昂藏而立的男子吸去了他的视线。

    「出去,涤尘居不欢迎任何人。」

    好冷的声音,好孤僻的男人。

    朱玄隶皱了皱眉,将注意力放在另外三个字上头。「这里是涤尘居」

    模糊的印象闪过──

    是了,他来过,记得小的时候,陪允准来过j次。

    这么说来,眼前的男子不就是──

    「你是允准的大哥」未经思索,话便脱口而出。

    眸光遽然一冷,男子回过身。「我没有弟弟」

    光听这句话,他就知道他没猜错,这个人的确是允准的兄长,独居冷宫内苑二十余年的大皇子

    「事实就是事实,血缘是改变不了的。」他不苟同地反驳。

    「血缘是吗」朱允尘细细玩味,吐出的讥讽,字字带着剧寒。「血缘,是看不到的。」

    好深的怨,好浓的轻鄙。

    朱玄隶蹙眉。

    与允准情谊投契,他自是深知允准对这名兄长怀有极深的歉疚,每回前来,这位皇长子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一直不甚明白,这么尊贵的身分,为何会沦落至偏苑独居的地步呢

    一直到后来,允准告诉他一段多年前的宫廷恩怨,他才明白,此人的孤傲是其来有自。

    这位离群索居的皇长子,从不出现人前,也从不让人近身,遗世孤绝得j乎让人忘了他的存在,以为允准才是皇室长子。

    该说谁欠了他呢允准吗他是占有了本该属于朱允尘的一切,但那也不是他的错啊

    他也想补偿,可是伤害已经造成,再谈什么也都于事无补了。

    突然,一线灵光闪过脑海,想想自己的窘境,再看看眼前的朱允尘──真呆他怎么到现在才想到

    代允准将该他的一切还给他,了了多年恩怨,同时,也促成一段美好良缘,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朱允尘便如天边寒星,是那么的孤冷、沧桑,正好需要如秦云铮这般柔情似水的佳人来抚他凄寒的心,l荡情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愈是刚强孤傲的男人,愈是敌不过nv人的绕指柔情,而秦云铮的认命x格,也的确需要强势一点的作风方能攻陷心房

    如此想来,这「替死鬼」的人选,舍他其谁

    虽然说,这结果未必真能尽如人意,朱允尘的仇怨之心也很让人忧虑,若再将他仇视之人的「前q」j给他,秦云铮的日子可能会有「一点点」不太好过,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他顶多只能给秦云铮多一些祝福。

    对啦,这样说是有那么一点点给他可耻,再加上一点点的不负责任,但他毕竟不是月下老人,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反正那个温顺的nv人铁定不会有意见,与她拜堂的人是他或朱允尘,对她根本没差别,她只知道f从。

    「血缘,让你拥有了朱这个姓氏。」打定主意后,他开始引入话题。

    朱允尘冷笑。「姓朱很了不起吗」

    「未必,但却能给你很多方便。」

    朱允尘一怔,首度正视这名话中带话的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无端端地闯入,扰了他的平静,却始终未说明来意。

    「你难道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想问你一句话,若娶了一个nv人,就能要回失去了二十多年的事物,你要,抑或不要」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连考虑都不必。

    但,这人又是谁,他凭什么开下这等承诺

    彷佛看穿他的思绪,朱玄隶淡淡一笑。「撇开身分及名衔不谈,你得唤我一声堂哥。」

    那便是指──

    他冷下脸。「朱玄隶,你这是什么意思」近来的风声,他多少有所耳闻,只是他不明白,这朱玄隶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会情愿将到手的极天富贵往外推

    「不要质疑我的用心,有些东西,不是名利能衡量的,有朝一日,你会明白这种感受。」

    朱允尘飘然嗤笑。「就像朱允淮为了一个nv人,情愿放弃处心积虑得来的地位呵,愚蠢」

    「处心积虑的不是他」朱玄隶不由得驳斥了句。

    「有什么差别那nv人若是知道,她用心计较,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恐怕她九泉之下都会吐血。」这就叫报应吧不该他们的,强求又有何用

    「看来,你是真的很恨他们。」朱玄隶叹息了声。

    「那又怎样」

    「属于你的,都还给你吧这样,能否稍稍平息你的怨气了呢」他真的希望,他能好好善待云铮。

    朱允尘冷笑。二十年的愤懑,岂是这般轻易便能平息

    其实朱玄隶也明白,拘泥于皇位,未必是冀求权势富贵,也许是报f,他或许是为了出一口气,夺回他应得的,这些他都不管,他只看结果。

    有句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宛如绝望的结合──真有可能吗

    这一刻,连他也不肯定了。

    人选已定,下一个步骤,便是找皇上「讨价还价」。

    谁知,不说还好,一提到「朱允尘」三个字,皇上立刻光火,怒焰烧上九重天,要不是他跑得快,准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是什么父子啊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对父子彼此之间的仇视心会这么严重,要皇上答应由朱允尘代他,那他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快些。

    这下完了。

    愁云惨雾顿时笼罩住他,情绪跌到十八层地狱,惨得乱七八糟。

    一腔郁闷压在心头,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香漓的倩影,想起她说会一直等着他。

    幸好,他还有她。

    沉沉吐了口气,他往外走去。

    徐徐的晚风拂面,香漓立于亭中,黛眉添上j许愁思。

    「香漓、香漓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萧铭诚连唤了两声,看着神情有些许恍惚的她。

    「呃」她回过神来,迷茫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香漓,你魂不守舍。」他明白指出。

    「对不起,我有点心事。」她歉然道。

    「是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她摇了下头。「很抱歉。」

    「香漓,你变了。你以前有事,不会瞒我的。」

    「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今非昔比,他又怎还能要求她如以往般,没有保留的对待他

    「但是──但是我对你──」深吸了口气,毅然道:「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没变啊」

    倒退了步,她满是震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急切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表态。「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瞪大眼,惊叫:「你忘了你已娶q了吗你怎么可以还对我说这种话」

    「我知道。但我娶婉贞是迫不得已的,我心里头ai的人一直都是你前j天,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婉贞了,她说她不介意与你同侍一夫──」

    「你说这是什么话」她没想到,原来他会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当初负她,如今又想再负自己的q子。

    「打消这个念头,萧铭诚那是不可能的。」

    「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不ai你,从j始就没有。其实,我有些庆幸你当初不要我,否则,我这辈子永远都没办法看清自己的感情。」

    「你果然还在恨我,不然你不会说这些呕气话。」说什么「庆幸他的遗弃」,这怎么听都是赌气之语。

    香漓摇摇头,苦笑。

    她怎么从来没发现,他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一个人

    「不,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和你之间没有结束,因为我们根本不曾开始。」曾有的相知相惜,不过是友谊罢了。

    「别这样对我,我不能失去你呀」他一径的认定她在惩罚他,也一径的乞求她的谅解。

    既然不能失去她,那么当初又怎做得到狠心离弃

    这样的话,教她如何相信

    「我对你,真有这么重要」

    「当然」萧铭诚以为她软了心,想都没想地点头。

    「不惜一切」

    「是的。」他答得飞快。

    「就算我告诉你,临威王爷对我亦有势在必得的决心,你也能够承担得罪他的后果那下场,可能会让你一无所有。」

    「你是说──你和──王爷」是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是的。」香漓盯视着他脸上的变化。「这样,你还敢要我吗」

    「我」他迟疑了。

    临威王爷权势如天,他就算有十条命都不敢惹他啊

    够了,光是见他胆小若此,便够她心寒了。

    「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香漓」萧铭诚黯然低唤。他是真的ai她,可是比起ai情,有些事物却更重要。

    香漓未再多言,默默地转身离去。

    对他而言,她也许重要,但,却还不及名利的诱h力──萧铭诚是,朱玄隶亦然。

    这大概就是她宋香漓的悲哀吧

    当初,他是那么坚决地说,不会为名利而放弃她,可是如今呢

    她再怎么想,也料不到朱玄隶会受宠到这种地步,未来的一国之君哪她还需要再问什么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根本是意料中事,她何苦再去自取其辱。

    老天真ai捉弄人,为何老是让她面对这种难堪的局面呢

    第十章

    香漓踩着失落的步伐回房,迎面便见朱玄隶面se不豫地端坐在她房中。

    「玄玄隶」他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和未来的q子培养感情、忙着当新郎倌吗怎么还有空到她这儿来

    当她傻吧没真正见他迎娶别人,她就是没办法死心,苦苦地抱着渺小的最后一丝希望,日日痴候着他。

    「你很意外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他挑眉冷睇着她。

    他从未用过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一时愣了下。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说她不甘寂寞他们才多久没见面她就跑去和旧情人藕断丝连,她把他朱玄隶置于何地这些日子来,他为她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抑下愠怒,他直视着她。「敢问宋大小姐,你刚才人在哪里」

    「我和铭诚在园子里聊天。」

    「我再请问你,你们又聊了什么」

    「他」这个就有点心虚了,但她不想骗他。「他向我示ai,要我嫁他。」

    「很好」怒气一下子爆发开来,他重重拍桌,站起身来。「我信任你,所以什么事都不过问,给了你绝对的尊重与自由,但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三天两头就和他见面,现在就连旧情复燃的把戏都出来了,宋香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说,玄隶」天哪,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每回看他的反应,她都以为他不曾在意

    萧铭诚三天两头来找她也不是她愿意的啊人家都来了,难不成要她拿扫帚赶人

    「你还想说什么说你们旧情难断好哇,那就去找他,你要真那么犯j,记取不了教训,我没话说」

    「朱玄隶你不要血口喷人」一句犯j,把她满腹的委屈也给挑了出来,她的音量不自觉的扬高。

    「你是说我冤枉你了」他b近她,颀长的身子将她压向墙面。

    「你先放开我。」

    他充耳不闻,神sey鸷。「说啊,说不出来了」

    咄咄b人的口气,将香漓积压了许久的怨怒也一并b了出来。「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你对我又何曾忠实过你在外头有多少nv人,我不曾过问一句,而我不过才一个萧铭诚,比起你的滥情,我算对得起你了」

    「你」脸一沈,朱玄隶扣住她细致的下巴,狂烧的怒火随着手劲加紧。「你再说一次」

    她该死地敢承认她与萧铭诚之间有暧昧之情

    「我说我的事你管不着」她忍着痛,y是将话给b出。

    这些日子,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问过吗他与太于妃的事一传出,她便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笑柄,与高贵的太子妃相比,她无疑显得寒伧而可笑,被嘲弄的人不是他,他当然不会明白那份难堪。

    她的委屈,又能向谁说而他呢却只会向她兴师问罪真正有愧于心的人是谁他会不清楚

    「好,很好」他深吸了好j口气,发觉x腔狂燃的赤焰依然无法平息,反而更加炙痛x口。

    在他为他们的未来努力的时候,她居然和旧情人暗通款曲那他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他为谁辛苦为谁忙

    「原来我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好极了,我朱玄隶和他卯上了,不整死他,我就不叫朱玄隶」

    香漓心头一惊,急叫:「你不能这么做」

    会对萧铭诚说那些话,纯粹是要他知难而退,其实她一直相信朱玄隶的为人,没想到一怒之下,他竟当了真

    她不要他变成这样,他一直都是个公s分明的人,不以权势压人,也不会因为一己之s而恣意妄为,她不希望他为了她而破坏自己的原则,更不愿看到萧铭诚因她而受连累。

    她这惊急的模样对朱玄隶而言,无疑是火上加油。「一提到萧铭诚,你就晓得要紧张了」

    香漓直摇头,无心再解释什么。「放过他,这不关他的事。」

    「你还有脸求我宋香漓,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谁玄隶,你不要太过分,反正我什么也不是,你又何苦牵连无辜。」

    「什么叫你什么也不是」他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这没心没肝的nv人竟然敢这么说

    「你给过我一言半句的承诺吗请问你,我该算什么」宋香漓戚然反问。

    「我──」他顿了顿,困难道:「我一直很重视你。」

    她轻笑,笑得好苦涩。「重视又怎样你能娶我吗你能吗能吗」

    「我──」他被问得哑口无言。

    能吗

    在事情未解决前,他有资格说什么又能给她什么承诺

    若皇叔坚持己见,难不成他要抗旨逃婚累及满门的重罪,容不得他任x呀

    「你不能,对不对」在朱玄隶无言的沉默中,她悲戚地代他作了回答。到底还是权势名利重要多了,她区区一介小nv子算什么谁会放在眼里

    「所以你就拿萧铭诚来报f我」

    他要真的这么想,那就太不了解她了,香漓不想再多说什么。

    算默认,是吗

    朱玄隶咬牙死瞪着她。「宋香漓,你真的好下j」

    「你──你说什么」他语气中深浓的轻蔑,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剜上心口。

    「我说,我们完了」重重甩开她,不再多看一眼,他狂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