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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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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阎水拍局长若问我“哪个轻哪个重”时,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摇那种老式电话时,邮局未将电话接上,就轻;接上,就重。

    1986年底,紫雪市才告别了摇把子。先上“自动电话”,然后是程控电话。九十年代以来,vcd、cd机、家用摄像机、二十九英寸、三十八英寸大彩电、背投式大彩电、传呼机、手机,一古脑儿涌入人们原本狭窄的视野。由被动接受到疯狂追逐,终于使整个社会成为一个应接不暇的万花筒。

    汽车的变化更能说明问题。八十年代初期,紫雪市委、市政府只有几辆北京吉普,简称“二一二”或“帆布篷”。市委书记市长也坐这种帆布篷。八十年代中后期,市委、市政府大院里出现了桑塔纳、“二一三”和一些走私来的进口车,以皇冠和蓝鸟居多。其中有一种r产越野车,叫“巡洋舰”。当时我们紫雪市市长就坐一辆巡洋舰。那辆车米黄s,流线型车体。这辆车进入视野,就像一位身穿米黄s风衣的漂亮姑娘冷不丁进入视野一样,给人的视觉感受十分舒服。当时那辆巡洋舰行驶在大街上十分夺目,因为全市只有一辆这种车。只要远远瞅见这辆车像推土机一样开过来,人们就会说:市长来了!仿佛市长是一辆巡洋舰似的。

    那时候我们阎水拍局长这种级别的g部,能坐一辆普通桑塔纳就足以令人羡慕了。我调局里时,阎局长刚卖掉那辆“普桑”,换作两千型桑塔纳。到马方向局长,直接坐到了八缸三菱舒适的座椅上。

    我就是去省里买车、那个车行经理称我为老板那天,才知道三菱越野车又叫“帕杰罗”。当时车行经理一口一个帕杰罗,我又像初次听到“切诺基”一样惊愕。

    我在很长时间里,都不知道北京“二一三”吉普车又叫切诺基。我刚调到局里来的时候,一次跟陈奋远副局长去某县下乡。赵有才主任对我讲:“小鱼,车已派了,坐切诺基,八点半在局办公楼门前出发。”我八点二十就到办公楼门前,心想:“切诺机”是个什么东西?赵有才主任莫不是和我开玩笑吧?让我坐“飞机”去下乡?这种待遇也太高了吧!我又不是国务院总理。我当时将“切诺基”理解成了飞机。

    当时门前停着局里那辆“二一三”,小马正忙活着擦车。八点半刚过,陈奋远副局长从楼道里闪身出来,拉开车门径直坐上去。见我还在那儿迟疑,陈局长说:“走啊!小鱼,还愣着g啥?”

    我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边疑惑地说:“不是坐‘切诺机’吗?怎么又换作‘二一三’?”

    小马当时扑哧一下笑了,扭头对我说:“‘二一三’就是切诺基。”

    我有点赧然,不好意思地冲小马笑了笑。小马帮我解嘲:“好多人开始都不知道‘二一三’就是切诺基。这就像给孩子取名儿,一个大名儿,一个小名儿。大名儿叫建国,小名叫狗蛋。”小马这样说着,一边飞快地开车,一边又扭头冲我善意地笑了笑。

    那是我第一次坐小马的车,我就是那次对小马落下好印象的。若换作小牛,那小子肯定会这样说:“!‘二一三’就是切诺基!连这都不知道!”

    总之在玻管局的十年,是我“大开眼界”的十年。我第一次见传呼机,吃了一惊。大概是在1991年,我调到玻管局的第三天,阎局长在蓝天大酒店开会,赵有才主任让我给阎局长去送一份材料。我坐在大厅等阎局长散会。那天我两次眼睛陡然放亮,第一次是因为小柳柳如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柳如叶。当柳如叶突然在大厅出现时,我的眼光陡然放亮,就像当年钱牧斋访柳如是于舟中一般,“嫣然一美姝也!”柳如叶的夺人眼目主要是她的x感。我还从未见过这么x感丰满的女x,并且以后也没有再见到第二个。从x感、丰满的角度讲,柳如叶在我人生中是“空前绝后”的。她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有三个“恰到好处”:一是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既不夸张,仿佛一不留心那微笑就会掉到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去;又不吝啬,好像那微笑是不得已硬“贴”到脸上去的,稍不注意,便溜得无影无踪。二是“露”得恰到好处。脖子是l露的,手臂是l露的,下来就是腿了。黑s的短裙只到大腿的中部,膝盖以上有半块砖或者一拃长的距离是l露的。若将两截露出的大腿拼在一起,横着放那儿,差不多是一个枕头,所以让人恨不能真将这两截l着的美腿拼起来装在一个绣花枕套里,夜夜搂着它安寝。她的x感主要表现在这两条腿以及安装这两条腿的臀上。她的腿端直、修长而粗壮。端直指她双脚并拢站直了,小腿之间只能c进去一个伸展的手掌,而有些女人的腿间却可c进去一个拳头。修长和粗壮本来是相反的——修长就不会粗壮,粗壮怎显修长?柳如叶之所以x感的惊心动魄,就在于这二者近乎完美的结合。修长的感觉来自于她的身高,她不穿鞋应该是一米七左右,和陶小北一样高。身长自然腿长,所以显出修长。粗壮来自于她的体态,她的体态主要特点是丰满,胸、臀、腿都给人一种“粗”的感觉,而腰却细。当时大厅恰好有另外一个女孩,身高和柳如叶差不多,可瘦得令人害怕。这个女孩穿一条过膝的裙子,她站在那儿,露出两条极细的腿,像两根火柴g儿支撑着一个人体。我当时不禁担忧地向这个女孩脚腕儿处望了望,真担心那两根火柴g儿突然折断。三是步态恰到好处。柳如叶在大厅里踱步时,步态十分优雅。而步态优雅的女x比容貌姣好的女x更难觅!“步”而有“态”,即能跟人形成一种j流,产生一种身体语言或者步态语言,仿佛她走路是在跟你“说话”。迈第一步,仿佛在说:“你喜欢我吗?”迈第二步,仿佛又在说:“你喜欢我哪儿呢?”此时总经理喊她,她若突然迈着小碎步跑起来,仿佛又在对你说:“我要我要我还要!”她要什么东西呢?只有两样东西会让她眼睛放亮:货币和x!我之所以遐想将柳如叶封为贵妃,就是因为我若是皇帝,能给她货币——我甚至有权废弃旧的货币,重新铸造一种新的货币。而她能给我x或x的想像——只要一看到她,我脑子里就全是那种“肮脏的思想”,恨不得当下就在蓝天大酒店的大堂里和她温泉水滑洗凝脂。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若柳如叶为巫山之女,高唐之客,我则愿作楚怀王,幸之!明人徐霞客说,黄山归来不看岳。见了柳如叶,你可能再不愿“看”别的女人。柳如叶若是黄山,管她愿不愿像巫山神女一样自荐枕席,我们也完全可以用眼睛将她的衣服剥光。犹如当年楚襄王与宋玉游云梦之台一样,想必她的玉体云气缭绕,云烟氤氲,风景不俗。

    《背叛》41(3)

    这就是柳如叶的三个“恰到好处”。“露”的恰到好处中,露出来的部分当然还有脸——哪一个酒店会让一位“蒙面人”做商品部经理呢?所以这一点原可以不写出来,可我还是忍不住写了出来。因为她只有露出脸,我才能看到她脸上妩媚的微笑。

    那天在蓝天大酒店初睹柳如叶的芳容,我不禁联想起明末名妓柳如是。柳如是与钱牧斋结合时,只有二十四岁。丰姿逸丽,翩若惊鸿,盛鬋堆鸦,凝脂竟体。而钱已六十四岁,黝颜鲐背,发已斑白。燕尔之夕,钱曰:“我甚爱卿如云之墨,如玉之白也。”柳曰:“我亦甚爱君发如妾之肤,肤如妾之发也。”因相与大笑,云雨甚欢。

    “风前柳欲窥青眼,雪里山应想白头”,这两句诗是谐谑钱牧斋和柳如是此类老夫少妻的。我若为钱牧斋,柳如叶为柳如是,年龄差距当然没有当年的钱柳那么大。我刚调玻管局时也就三十出头,柳如叶那时看样子有二十二三岁模样,我只比她大岁。所谓婚外恋,就是感情上的一稿多投。我第一次见柳如叶,其实就有了到她那儿投投稿的打算——仿佛这小蹄子是一家颇有名气的出版社,而我则是等待她编辑出版的一部书稿。

    柳如叶当时就那样在蓝天大酒店的大厅里微笑着,和几个客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她就转身向电梯走去。直到她闪身进了电梯,我的目光还在像看一部情节扣人心弦的电视剧一样,多情地追随着她。电梯门残忍地割断了我的视线,我当时有种绝望的感觉,不由自主以手残暴地击打我坐的那把圈椅,直至将手击痛。因为视线里没有柳如叶,我的目光陡然黯淡,可很快便又放亮——电梯里走出来的一个人再次吸引了我的目光。莫非又是一个柳如叶?当然不是,这是一个男人。确切一点,是一个外地客商。他当时一边急匆匆地向大厅门口走,一边像拔一支盒子枪一般,从腰间拔出一个物件端到眼前看。我像一个真正的一样,刚用目光将柳如叶送进电梯,又用目光将这个鸟人迎出电梯——我的目光一直跟着这个人走。因为我不知道他手里端着看的那个物件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物件差不多有一包香烟那么大。客商一出电梯门我就瞥见了他腰间别着的这包“香烟”,当时我的眼光正留恋在柳如叶的“后部”。从后面看,柳如叶更是一副美人坯子,身材正合《天方夜谭》里阿拉伯诗人称颂的美人条件:“身围瘦,后部重”。我的目光和柳如叶的“后部”一告别,急忙移到客商的腰间来。我以为客商别着的真是一包香烟。当时我见过的最高级的香烟就是那种铁盒装的中华烟(可惜我只是见过,没有抽过),我以为客商别着的就是这样一包铁盒装的中华烟。铁盒中华烟是红盒的,还没见过黑盒的。转念又一想:也许有黑盒的,只是自己没见过罢了。我有点鄙夷这个人:太摆谱儿了!将一盒中华烟挂在裤带上g啥?证明自己是老板?因为只有老板才抽这种高级烟。这与那些进城打工的农民有什么两样:递给他一支好一点的香烟,看看牌子,放到鼻底嗅一嗅,舍不得抽,别到耳朵上。也许这人只有这一包烟,为了显派,天天出门时挂在裤带上。或者只是挂着一个空铁盒。就像我们《紫雪r报》那些记者,省长来了,忙着跑前跑后照相。给省长拍完再给市长、县长拍,再给随从的g事拍。回去后洗好、选出、放大,p颠p颠拎着送给县长市长:给县长送去的,一定是和市长的合影;给市长送去的,一定是和省长的合影。可却从不见给g事送——送什么呢?给g事拍照时,相机里就没装胶卷!

    我当时正在心里这样“损”着客商,客商已从我身边经过。那包香烟突然像鸟儿一样叫起来,吓我一跳。然后便见那人拔出来一边走一边看。后来我才知这种“鸟儿”叫传呼机,简称“呼机”。也称“bp机”、“pp机”。我后来也有了这样一台“bp机”,为了表示对其轻贱,将它称作“土豆”:因为土豆也有四种称谓:土豆、洋芋、山药蛋、马铃薯。

    人们对于现代文明,往往持这种态度:一边鄙夷它,一边接受它,就像嫖客之于妓女的态度。

    那天我和小牛从车行出来,找一家宾馆住下。服务员告诉我们,他们这宾馆是两星级。进房间后小牛左瞅瞅右看看,然后有点神往地说:“咱们啥时能住一次‘一星级’宾馆呢!”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是装傻,我忍不住笑了:还有比我鱼在河更“刘姥姥”的呢!我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说:“不是一星级,是五星级!”

    我刚换上拖鞋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时小牛已将我的皮鞋擦得锃亮,并在我自带的水杯里泡上了一杯热茶。我惬意地坐在圈椅上,端起茶杯将嘴唇凑上去,刚吹了口热气,还没来得及喝第一口,腰间那个“pp机”吱儿吱儿叫起来。我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拔出呼机,屏幕上显示的一行字是:“陶小北女士请你回电话”,然后留了一个省城的电话号码。这妮子也在省里?我的眸子里像蹿出火苗一样蹿出惊喜之s,下意识地放下茶杯,去抓电话。可一看小牛正伸着一个十分愚蠢的脑袋在看电视,并发出一些比他的脑袋更愚蠢的笑声,我又将手缩回来,扑出去就在服务台给陶小北回电话。

    《背叛》42(1)

    直到和陶小北见面,我俩那种意外的惊喜还依恋在脸上。

    陶小北呼我前并不知道我在省里。我接到传呼前,也并不知道她在省里。直到通了电话,我俩才证实对方近在咫尺。

    我俩约定在我们共同的母校北方大学见面。

    扔下电话,我仿佛已看见陶小北笑吟吟的脸和高唐神女一般婀娜多姿、光灿照人的身姿。下楼时,我高兴得一蹦一跳,就像脚心里装置了弹簧。快乐从心里溢出,到脸上;脸上容纳不下,掉到宾馆大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我又俯身将这种快乐拾起来,捏在手中,出来站在街道上,将快乐高高举起——我打个车,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小北飞奔而去。

    陶小北是到省里来参加大学同学毕业十周年聚会的。聚会结束,和同学一一告别,心中升起诸多人生感慨,想找个朋友倾吐一番。小北后来调皮地对我讲,起初并没有想起我,后来她限定了一个又一个条件,我这个“幸运的家伙”才凸现出来。她当时限定的条件是:非老公;非同学;非女x朋友;男x朋友排除年龄大出十岁以上的。这四个条件一限定,我这个“幸运的家伙”的面容就从她脑海里浮现出来,于是呼我。她原以为我在紫雪,准备和我煲电话,没想到一下竟将我呼到眼前来了,仿佛天上掉下来似的。所以小北称我们的见面是“上天的安排”;我则称其为“历史x的会晤”。我开玩笑地问小北:是不是那种改变世界历史进程的多少个小时?

    小北“排除法”里有一条:男x朋友排除年龄大出十岁以上的。我问她:“莫非你有年龄大出十岁以上的男x朋友?”这句问话里竟含有那种“醋意”。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北对我说,市政府至少有两个局长,几年来坚持不懈地给她打电话。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五十挂零。两个局长都是市政府开会时认识的。我们紫雪市是北方一个g旱少雨的地区,市县召开的会议比下雨的次数多得多。有些会阎局长亲自去参加,有些会派副职去参加,有些会随便指定一个科长去参加。小北每次去开会,都能照亮整个会场,就像二百瓦以上的大灯泡,出现在哪儿都刺人眼。小北开会时,不是低着头看书,就是画漫画。她很少抬头。只要抬起头来,一准能发现多束目光正从各个角度向她搜索而来。好比是晚上开会,大会议室突然电灯熄了,那么至少有十束手电筒的光束从各个角度照到小北这儿来。那些目光才有趣呢!有的贼溜溜的,有的像怕生的小孩子一样带点害羞的味道,有的火辣辣的,有的赤ll的。有一次一个局长模样的人与她隔五六个座位坐在一排,一手拿一支钢笔和一个小本,另一只手端着茶杯正准备仰脖喝水。在“仰”这一下前,眼珠子一斜,放出一束目光,向正低头画画的小北偷觑过来。此时恰巧小北抬起头来,敏锐地“逮”住了这束目光。她像武林高手放出一件暗器一般,调皮地放出一个媚眼迎局长的目光而去。两束目光在空中“咔嚓”碰撞,局长哪是小北的对手,当下一慌神,脖子一仰,妄图以喝水姿势掩饰对小北偷觑带来的尴尬。可他在放出目光之后,因走神,本已端到唇边的水杯与嘴巴游离开一点小小的距离,此时慌急间一倾杯,水没有倒进嘴里,却倒进了敞着衣领的颈项里,烫得局长眉头都皱了起来,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那两个大出小北十多岁的局长,与小北认识,一个是因开会时恰好坐在小北身旁。小北正画漫画,邻座递来一个小纸条:“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还有芳名?”小北心想:还想勾引姑nn呢!那就和你玩玩吧!当即扭头风情万种地瞥了那位有点紧张的局长一眼,在纸条背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这位局长从此像万里长征的红军刚刚背着背包离开井冈山一样,以顽强的意志坚持给小北打电话。他将小北的电话号码写在一个精心收藏的笔记本上,号码下面还写了一位伟人两句十分平常的话:“坚持数年,必有好处!”用以砥砺自己。另一位则是有一天突然给她打来电话,那个电话恰好是我接的。对方用温和中带有一丝讨好意味的口气说:“请找陶小北听电话。”小北狐疑地从我手里接过听筒,与对方通了话都不知是何方神仙,哪路诸侯。对方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之后,小北才知是市政府一个很重要局的局长。可小北与这位局长并不认识。以后这两个局长一直和她保持联系,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电话来。小北说,在他们的百般相邀下,她和他们分别单独吃过一次饭。两人一个相貌堂堂,仪表不俗,像《红灯记》里的李玉和。从外包装看,有一股大义凛然的劲儿,又仿佛是坚持抗清的顾炎武。另一个形容委琐,脑袋不大,肚子却不小。坐在那儿,腹间就像搁着一个篮球。从腰腹之间看这个人,有点像纪晓岚。而从形容举止看,则有点像刁德一或者栾平,要么就是引清兵入关的明末辽东总兵吴三桂。小北说,“顾炎武”她不太讨厌,因为这人还算风趣。不过也仅此而已,谈不上喜欢。“吴三桂”她心里其实很讨厌。小北说,这人无趣得很,每次打电话第一句话保准是问她“最近好不好?”她故意说:“不好!”对方一听她带点孩子气的顽皮,竟兀自幸福的呵呵笑起来。挂电话时又总是说:“有什么办的事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