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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好甜腻的味道

    叶成礼小心翼翼的说,怕激起他的强烈反应。“”我想跟你谈一谈夜霖的事。”

    林维渊语气紧绷,“说吧!”

    “夜霖从楼梯上摔下来,到底怎麽回事”

    “你想知道是不是我为了报复他做的?”他冷冷的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伤害夜霖。”

    听到他的感叹,林维渊微微缓和态度。叶成礼一直都很照顾她,简直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相比之下,比起亲生父亲夏文博,叶成礼更像是他的父亲。

    “叶叔,你是我最敬重的人。夜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手。”

    “我怎麽能不手?”

    “我现在要去找夏亚泽,你别管。”

    “不行。”叶成礼反对,希望能够打消林维渊的念头。

    “别说了,我不会改变心意。”林维渊不再多言,大步走出病房。

    叶成礼慢慢走到床前,细细注视著夏夜霖。

    睡梦中的夏夜霖,不发一言,乖巧的像个天使。

    人算不如天算,在林维渊见到夏夜霖的第一天起,上天就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一个星期後,夏夜霖出院,再次回到那座冰冷的城堡,他的心竟如此平静,最出乎意料的是,他出院的那天,林维渊竟然在家,没有出门。

    林维渊的眼里少了以往的冷淡,这让夏夜霖有些感觉怪异。

    夏夜霖佯装无事地翻著杂志,他不需要林维渊这样的假慈悲,更何况,他那是慈悲吗?!

    “或许这就是报应!”夏夜霖缓缓丢出这句话後,丢下杂志。

    “报应吗?!”

    “没错!这就是报应了!”夏夜霖听到他的话,不禁接口说。

    林维渊愣了一下,在心里思索,这究竟是谁的报应?

    “这下你高兴了?!”夏夜霖忍不住刺激他。

    见夏夜霖怒视著他,他现在就这麽的讨厌自己?

    “夜霖少爷刚出院,应该好好休息。”此刻叶成礼走了进来,他决定将夏夜霖带出去,避免两个人再僵持下去。

    转眼三个月过去,夏夜霖脚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按著习惯,林维渊在下午家庭教师到之前打来电话。

    “今天我要加班。”

    “知道了,晚上我想出去走走。”

    “你想去哪?”

    “可能去找彤殷。”夏夜霖也不知道林维渊会不会同意他出门。

    “觉得闷,等我下班,我可以带你出去。”

    “不用。”跟他一起出去,沈闷的心会更压抑,“我自己出去就好。”

    林维渊犹豫了一会,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我不会很晚回来的。”

    “恩,那就这样吧。”

    如果是三个月以前,夏夜霖绝不敢相信林维渊竟然会这麽轻易就同意他出门,甚至不放心的想要接送他。

    这一点都不像林维渊,最让他不解的是,那天之後,林维渊闭口不提夏亚泽。

    夏夜霖打了个电话给彤殷,约他在学校附近见,然後穿上一套轻便的休闲服,出了门。

    学校附近的一家冰品店,规模一般,但里面的客人还是挺多的。

    当夏夜霖才下车不久,身旁传来了声音。

    “夜霖!”

    身穿运动服的彤殷站在他身边。“刚上完体育课,累死我了。”

    “体育一直都是我的弱项。”夏夜霖笑笑。

    “先进去吃东西吧,热死我了。”

    才走了没两步,彤殷声音却充满惊讶,“对了,我父亲前天去a市开会,你猜他看到谁了?”

    “谁?”

    “你哥啊!”

    夏夜霖心微微一乱,“我哥怎麽了?”

    “他是下届市长候选人。”

    夏夜霖兴趣缺缺,也一头雾水,他知道唐紫蔚家世显赫,但没想到她父亲居然是市长。

    “你哥真厉害!”

    夏夜霖不知道这有什麽好高兴的。

    两人选了个光线比较好的座位,桌上摆了许多盛放冰品的水晶杯,夏夜霖一口口吃著眼前的冰品,甜的腻人的味道,仍让他觉得苦。

    几乎被遗忘了三个月的名字,想到夏亚泽,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病房内的事。

    对面的彤殷一口气吃下五杯冰品。当他抬起头,看到夏夜霖吃得比他还多。

    “你怎麽吃这麽多?”就算是夏天,也不该吃这麽多啊。

    夏夜霖需要甜腻的味道来淡去苦涩的味道,捧著水晶杯的手已经冰冷,加上店内的冷气,快要让他的手冻僵了。

    吃下最後一口冰品,夏夜霖抬头对服务员说,“再来两份。”

    “有这麽好吃吗?”说著,彤音拿起调羹刮了一口夏夜霖面前的冰品,浓浓的油,还有巧克力酱。

    “好甜”一入口就甜的发腻,不同於彤殷先前吃的抹茶甜品。“这麽甜,你吃了那麽多,还真吃的下。”

    “还好吧。”夏夜霖丝毫不觉得甜,只觉得苦。

    吃完最後一口冰品,趁服务员还没有端上新的冰品,夏夜霖别过头看向窗外。

    落日的夕阳倾洒在夏夜霖致的脸上,今天的他穿得很随意,蔚蓝色的t恤,米白的休闲长裤,这身衣服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阳光的味道。

    夏夜霖很少这麽穿,几乎都穿衬衫。

    彤殷忽然觉得夏夜霖有著诗情画意的美丽,又有带著些许伤感

    “说实话,你真不会觉得太甜了吗?”说著,彤音喝了一大口水,真是甜死他了

    夏夜霖抬眼看他,“不会,很好吃。”

    “难得一起出来玩,心情不好吗?”

    “没有。”夏夜霖笑的很勉强,“挺好的。”

    “是不是你哥走了,想他了?”

    再次听到夏亚泽的名字,夏夜霖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看著窗外,他沈思许久,才说,“彤殷,如果和你最亲密的人伤害了你,你会怎麽样?”

    “和我最亲密的人,绝对不会伤害我。”

    夏夜霖蹙眉,“为什麽?”

    “因为和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你啊。难道和夜霖最亲近的人不是我吗?”

    夏夜霖神情有些恍惚,低低说,“可惜,你不是他”

    “他?谁啊?”彤殷想了想,“平时和你最亲近的人除了我,就是你哥了吧?”还是那个林维渊?

    82、他留下的痕迹?

    “他?谁啊?”彤殷想了想,“平时和你最亲近的人除了我,就是你哥了吧?”还是林维渊?

    “恩。我哥曾经为我做过很多不愿意做的事,多得我从来都不知道,也数不清。小时候,我一直粘著他,不想离哥哥太远,他为我放弃了去国外念书的机会。还有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父亲难得有空,他让父亲去参加我的家长会。我知道,他也很想父亲去参加他的家长会。还有很多很多”

    “你哥很爱你。”彤音甚至有点羡慕夏夜霖能有这样一个对他疼爱有加的哥哥。

    “他原来真的很疼爱我”但也是他将自己推向地狱深处,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以前我们白天一起去学校,晚上在房间里聊天,周末一起出去玩。”

    服务员又端上一杯巧克力甜点,夏夜霖拿著小勺子心不在焉的一勺一勺地挖著。慢慢融化的冰淇淋,融进他的心里,冰凉无比。

    “你和你哥之间怎麽了?”

    夏夜霖沈重地摇头,不愿再多说,“没什麽,没有他,我一样能过得很好。”

    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坐了很久,他匆匆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夏夜霖站了起来。

    “你要回家了吗?”

    “恩。”

    “你家司机来接你?”

    “不,我自己回去。”

    “那我送你。下次再一起来这里吃冰品吧。”

    “恩,今天的冰品很好吃。”

    “恩,那我也回去了。”

    和彤殷说再见之後,夏夜霖走向回家的路。

    今天最大的意外就是哥哥在a市成了下届市长的候选人。

    回到家,步上楼梯,夏夜霖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去,看到沙发上的林维渊,明显一愣。

    “怎麽那麽晚才回来?”质问的声音,有点冷。他就不该同意夏夜霖出门。

    “我去吃冰品了,然後忘了时间。”夏夜霖轻轻地呢喃。

    他一下班就回家,撑著一身的疲惫等了几个小时,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声不冷不热的回答。

    “我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林维渊的声音变得生硬。

    “难得出去,一时忘了时间。”

    听到夏夜霖这麽说,林维渊起身走向浴室,“我先去洗个澡。”

    “等一下。”夏夜霖忽然开口叫住他。

    “怎麽?”林维渊转过身,眉头紧皱。

    “我”夏夜霖看到眼前那双疲惫的眼睛,心竟无可救药地觉得心疼。“没什麽,只是下次不会了。”

    这样算不算道歉?林维渊皱紧地眉微微舒展,“好,我知道了。”说完,他转身进了浴室。

    夏夜霖敛下无彩的眼神躺到床上,然後侧了个身,安静地看著空空的另一边床,伸手轻轻上冰凉的床单,“夏夜霖你怎麽还会对那种人有感觉?”

    一点又一点的迷茫、不解渐渐蔓延,夏夜霖不由缩成一团,养伤的三个月,林维渊没有碰他,一次也没有。那麽,今夜,他要留在这里睡代表著什麽?

    偌大的整面落地窗,配上夜晚的星光,从玻璃窗外折进来,恰好使微微昏暗的房间显出一股午夜的迷蒙。

    看了一眼夜色,夏夜霖有些无奈

    房门口还放著林维渊脱下的皮鞋,不染一丝灰尘的整齐摆放著。做事一丝不苟,是林维渊的习惯。又是一个极爱干净,甚至有些洁癖的人。既是这样,为什麽偏偏要在花园的泥泞上要了他,又对自己这具染了污浊的身体不肯放手。

    过了不久,林维渊洗完了澡,坐到夏夜霖身侧,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叠,指间的烟忽明忽暗。

    “明天是周末吧?”

    “星期六。”

    “今天我和医生通了电话,你的腿已经完全好了。”林维渊拧灭烟蒂。

    没有应声,隐隐知道他可能会说什麽,夏夜霖无声地看著。

    爱与有什麽关联?

    有不一定要有爱。

    即使是互相没有感觉的人,也可以在床上激情地。

    难以言语,不可琢磨的感觉。

    “你还想要什麽呢?”夏夜霖问

    “明天让司机送你来公司,老爷说过要让你学习商务。”

    “哦”夏夜霖静静听著,“还有呢?”

    “没了。”林维渊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情愫,禁欲三个月,他想要他。可是可以吗?

    “是吗?”夏夜霖看著他,嗓音微微提高,“可你的眼睛分明不是这麽说的。”

    对上燃著欲火的目光,夏夜霖脱下了体恤,白皙的身体美好地展现出来,殷红的尖颤抖的模样,似无言的邀请。

    林维渊皱眉打量著他。借著淡淡灯光,柔滑的脯散著淡淡光泽。诱人的景致,但林维渊并不在意它的美,更在意尖上的一抹淡淡的淤痕,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应该是夏亚泽留下的吧。看来他下手还挺重,都那麽久了,印子都还在。

    该得到的,他都已经得到了,可是林维渊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里似乎缺少了一样

    那是夏夜霖的心,一如当初的心。

    就像当年,细雨绵绵的玫瑰园内,眸眼澄莹,气息纯净的夏夜霖。

    “你先睡吧。”

    林维渊拿起烟盒,打开阳台的门,再次点上一支烟

    83、被人欺负了

    第二天,夏夜霖一上完课,就去了夏氏。

    站在几乎高耸入云的夏氏商业大楼前,夏夜霖仰著头。

    林维渊的办公室在二十八楼,但夏夜霖没去找他,直接来到十五楼的人事部。林维渊的意思是让他先学习一些行政事务,慢慢再接触商务上的事。

    当夏夜霖推门走进人事部的时候,坐在里面办公或者闲聊的人全部齐刷刷的朝他看去。

    有礼貌地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夏夜霖有些紧张。

    他们也热络的对他回以笑容,只有个别的人皮笑不笑,态度冷冷的。

    “林总已经交代过了,说今天会有个实习生来学习。你什麽学历?”

    “高中”

    听到夏夜霖的回答,那人朝他投去打量的目光,估计是纳闷林总怎麽录用一个高中学历的人来实习吧。

    “高中?”那人的口吻有点鄙夷,动用关系进得夏氏。

    夏夜霖听得有些心凉。

    “有过工作经验没?”那人继续问。

    “没有。”夏夜霖摇头。

    那人想了一会,在想派什麽工作给他好。

    “你把桌上这堆档案整理了,然後发到各个部门去好了。”

    “好。”夏夜霖点了头,然後抱起桌上如山的文件,直觉这个人不喜欢他。

    甩了甩头,夏夜霖只想快点把这堆事做完,然後早点回家。将文件抱到一张空桌上,夏夜霖开始慢慢整理起来。

    “这些怎麽归档?按文件的类型还是按部门?”

    “按部门项目。”

    “整理好之後再发掉。”

    夏夜霖抬头问,“请问具体有哪部门和哪些项目?”

    那人眼也没抬一下,“自己看,上面都有写。”

    夏夜霖无奈地一份份翻开文件,终於在一份文件里看到了一张项目表。

    项目表上的内容很多,夏夜霖有些看不明白,有的项目是几个部门共同开展的。

    “请问这些共有的项目该怎麽”

    没说完,那人瞥了他一眼,耐烦地说,“自己去想。”

    又碰了个钉子,夏夜霖无奈地低下头,按著自己的理解将文件一份份整理归档。

    整理了一个多小时,眼前杂乱的文件变得有顺有序,夏夜霖放松的吸了口气。

    才高兴地站起身,脚立刻一麻。

    ”唔“夏夜霖不住哀呼一声,原来坐久了,腿麻了。

    听到声音,那人皱眉看了他一眼,“叫什麽叫?”

    “没什麽”夏夜霖捏了捏腿站起来,“已经整理好了,我去发。”

    “这麽快就好了?手脚还挺麻利的嘛。”那人走到夏夜霖面前,翻了几下当做检查。“去送吧,速度要快。”

    夏夜霖强忍著发麻的腿站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抱起一大叠文件,夏夜霖慢慢地走了出去,一个个部门送东西。

    由於不熟悉部门的位置,夏夜霖找了很久,从来不知道上班原来这麽累。手上的文件渐渐变少,最後的几份是二十八楼,总裁办公室的。夏夜霖擦了擦汗,按下电梯,终於要送完了。

    腿已经又酸又软,跨出电梯,他慢吞吞地向总裁办公室走去。没走几步,身後不知是谁撞了他一下,手的文件全都掉到了地上,人也一下子跌倒了地上。

    “对不起”妩媚的女声响起,一只纤细的手将他扶起,“我前面赶时间,不小心撞了你。要不要紧?”

    “没关系。”夏夜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麽倒霉,“就是腿有点酸。”

    “要不要去休息室坐一会?”女秘书好心地说。

    “不用了,我还要送东西。”

    “真的不要紧吗?”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她得马上去准备会议文件。

    “真的没关系,一会就好了。”夏夜霖摇摇头表示真的没事。

    “陈秘书,文件准备好了吗?”

    熟悉的嗓音,沈稳的脚步声。

    夏夜霖抬头,林维渊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林总,我马上就去准备。”女秘书恭敬地回答。

    看到跌坐在地的夏夜霖,林维渊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表,毫无波澜的吩咐,“你先把地上的文件收拾一下。顺便那个会议先延迟一下。”

    “你怎麽跑这层楼来了?”

    林维渊支开女秘书,将夏夜霖从地上拉起来。

    “我东西还没送完!”

    “那些文件就你一个人送?”

    林维渊边说边将他带进办公室。

    夏夜霖点头,想到还要送这麽多文件,他就觉得一肚子委屈。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气氛有点凝重。林维渊的神情,似正压抑著什麽。

    夏夜霖坐在沙发上,低头揉著酸疼的脚,感觉到一旁的呼吸声离自己渐近,头顶似有一片影将自己笼罩。他抬起头,看到林维渊不悦的神色。

    “腿跌伤了?”

    “不是,只是有点酸。”见林维渊不悦的脸色有些吓人,夏夜霖不禁问,“你不是要去开会吗?”

    “谁让你做这些事的?”林维渊的声音似正强力压抑著生气的情绪,他只是让人事部的人带他熟悉一下公司的行政事务而已,怎麽搞成这样?

    夏夜霖不知他在压抑什麽,问,“不是你让人叫我做这些吗?”前面听那人说林维渊已经吩咐过了,所以夏夜霖下意识认为这些事是林维渊安排他做的。

    目光不经意落在林维渊的办公桌上,两条小金鱼在水晶鱼缸内游动著,夏夜霖下意识地走过去,一眼认出这是那夜林维渊为他捞的。那夜,他将它们丢在林维渊的庄园後,就不曾再照顾过它们了。

    心有一丝迷茫,林维渊一直留著它们?

    “死不了,我已经替你喂过它们了。”林维渊以为夏夜霖在担心自己没善待这两条金鱼,挑了挑眉,脸色发青说,“你先回答我是谁说我让你做这些事的?”

    “人事部的人。对了。我快送完了,之後是不是就能回家了?”累死他了,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林维渊又皱了皱眉,这麽多东西,他不会送了一下午?“你前面都在送东西?”

    “是,我在工作。”

    “那些人到底在做什麽?”林维渊终於忍不住,低吼出声。

    夏夜霖被忽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84、他只是替罪羔羊

    “你为什麽不说?要忍受他们欺负你?”

    “我为什麽要说?这些事我能应付”

    林维渊关切地盯著他的脚,“脚还酸吗?”

    夏夜霖缩了缩酸疼的脚,嘴硬地说,“没事。”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夏夜霖打算站起来,但身体还没站稳,林维渊就已经一把抱起他。

    “你做什麽?快放我下来!”夏夜霖轻呼。

    “为什麽不来找我?”林维渊盯著神色疲倦的夏夜霖,不再说太多责备,抱了他就往外走。

    夏夜霖勾住他的颈项,“找你做什麽?”

    林维渊的目光透著怒焰,“被人欺负很好玩?”

    “我只是在工作。”夏夜霖慢慢回答。

    “我可没有让你做这种跑腿的事。”

    “那你怎麽让”夏夜霖刚想问为什麽那些人说这些事是林维渊吩咐的就被打断。

    “别弄了。”林维渊不容置疑地说。

    “什麽?”夏夜霖没反应过来。

    “以後别去人事部了。直接待在我身边。”

    “不要。我说了这些事我能应付。”夏夜霖急切地反驳。

    “你想?”t

    “即使相爱的人。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就像生命里的过客,留也留不住。林维渊,我这麽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爱是一种伤害,所以他才不断被伤害。

    他没有勇气去承受这样的爱。

    “闭嘴!我现在先送你回去休息。”

    一到家,躺到床上,夏夜霖就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傍晚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将夏夜霖吵醒。

    谁?夏夜霖连看来点显示的力气都没有,想也不想地拿过枕边的手机,直接按下接听键。

    “喂。”

    “夜霖,最近怎麽样?”悦耳的男声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夏夜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哥?”

    “是啊。”夏亚泽轻笑地说,“不用这麽惊讶吧?”

    三个月来与哥哥音信全无,今天忽然接到他的电话,怎麽可能不惊讶?

    彤殷的话还在夏夜霖耳畔回响,“你要竞选市长了?”

    “你消息倒听得很快。”夏亚泽轻快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好像那天在医院什麽事都没发生。“夜霖,你还是关心我这个哥的,是不是?”

    “”夏夜霖沈默,沙哑地叫了一声,“不”t

    “你声音怎麽回事?怎麽哑了?”

    “可能是太累了。”夏夜霖清了清嗓子。

    “多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我知道。”t

    夏亚泽顿了一下,慢慢问,“腿好了吗?”

    “恩,好了。”

    t

    夏亚泽不说话了,但电话并没挂断。轻轻的呼吸声,在夏夜霖耳畔响著。

    过了五分锺,夏亚泽的声音再次响起,“还生气吗?”

    “我不记得了。”夏夜霖逃避著。

    “最近很忙,等忙完,我回去看你。”

    “什麽时候?”夏夜霖立刻问,对夏亚泽回来感到惊心。

    “估计年底。”

    那还要很久,夏夜霖松了口气。

    “夜霖”夏亚泽又沈默了很久,才继续说,“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心。”

    夏亚泽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一颤,深呼吸了一下,平静地说,“我要休息了,改天有空再聊。”

    挂断电话,夏夜霖又倒回床上。

    但,夏夜霖怎麽都睡不著了。夏亚泽的一通电话,把他搅得心神不宁。

    他怎麽当做若无其事?夏夜霖始终无法平静。

    天色渐暗,有些饿了,夏夜霖走下床,打开房门。楼上隐隐传来父亲的声音,又是争吵。不同的是,这次与父亲争吵的人是林维渊。

    抵不住好奇的心,仅仅犹豫了一会,夏夜霖朝楼上走去。父亲的声音越渐清晰。

    “你想对夜霖做什麽?”

    听见父亲的怒吼,夏夜霖心里一震。

    “你问我?”林维渊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隐含讽刺,“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是他先勾引我的。”

    “住嘴!他可是你弟弟啊!”

    “我没有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有!”

    林维渊漠然的声音,揪著夏夜霖的心。“我也不是你儿子,只不过借了你的子而已。”

    “你!”夏文博的声音气得发抖。

    “如果不是你和那个贱人,我妈也不会出车祸。”

    林维渊跟父亲到底是什麽关系?无法压抑心中的强烈不安,夏夜霖贴著门扉,想要听清楚,这个家一直以来隐藏著的秘密。

    “可夜霖是无辜的。”

    “不错,他是无辜,但他也是你跟你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

    夏夜霖又是一震,他是父亲与母亲唯一的儿子,那哥哥呢?哥哥又算什麽?

    “你一开始对夜霖好也是有目的地的?”

    “一开始不对他好,你怎麽会让我留在夏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当然少不了你宝贝儿子的配合。”

    “够了!我以为这些年对你好,能让你忘记那些事,你却念念不忘。”

    “对我好?说得好听,你对我好还不是为了夜霖?你知道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你想再为他打造一把庇护伞。这几年你故意疏远他,就是想让我误以为我才是你最疼爱的那个儿子?但没想到夏亚泽会心里不平衡,甚至还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听到这里,夏夜霖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不止脸上,还有心里都火辣辣的疼,长久和自己关系暧昧不明的人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别说了!你从来都不是真心的想要对夜霖好,你对他好,只是想报复我。”夏文博痛心疾首,自己做这麽多自以为对夜霖好的事,到头来却害了夜霖。

    “你爱韩沫若,所以你也爱夜霖。”林维渊厌恶地说,“你不是问我对他做了什麽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他上过床,他甚至爱上了我。这是你的罪孽!夜霖只是在为你们夫妻还债!”

    “林维渊!你不是人!”他怎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儿子!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该死了!而对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最好的报复就是毁了夜霖!现在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越来越确信我的选择没错,夜霖果然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用他来离间你和夏亚泽之间的关系再好不过了。现在夏亚泽走了,我也会让夜霖离开你身边,到时候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听到最後一句,夏文博忽然懂了,恍然大悟,“亚泽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是你安排的?你知道亚泽对夜霖有那种心思,就故意激起亚泽的嫉妒心,然後让我知道?甚至那卷影带也是你故意让亚泽拍的?”

    “呵,不错!夜霖只不过事替罪羔羊,看著他痛苦,你会更难受吧?”

    85、你竟然敢绝食!

    晴天霹雳的打击,夏夜霖靠这门扉,几乎要昏倒,只能颤抖著勉强站稳身体。

    “维渊,求你放过夜霖吧,我已经把什麽都给你了,还不够吗?夏家的一切现在都是你的。”

    夏文博绝望的声音刺入夏夜霖的心,不要去求他,不值得

    自己竟然会对这样一个恶魔动心,还以为林维渊关心他。

    “在我眼里,夜霖可比夏氏的财产值钱多了”林维渊的声音听起来是那麽讽刺。

    够了!真的够了!夏夜霖再也听不下去了!是他的天真害了父亲,也害了夏亚泽。

    如果当初他没有沈沦在林维渊的友善下,没有恳求父亲留下林维渊与他做伴,也不会这样。

    他不该任,不该没听哥哥当初的劝阻,硬是留下了林维渊。他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夏亚泽会变成这样也是林维渊害的

    夏夜霖再次想起与林维渊犹如童话般的初遇。

    它只是个童话,不切实际的童话。

    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挽回

    几乎就要崩溃,夏夜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里。

    或许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一些。

    眼前已经模糊了一片,夏夜霖下意识地上面颊

    “我只是利用夜霖来报复你而已”

    “我和夜霖上过床,他甚至还爱上了我。”

    “夜霖的确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

    “他只是在为你们还债!”

    “当初不对他好一点,你怎麽可能会留下我?”

    “我没有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有!”

    忽然闯入脑中的话语,瞬间混乱了夏夜霖的思绪。

    林维渊真的是他的哥哥吗?

    而相依了十八年的夏亚泽却不是他的哥哥。

    缓缓趴在写书桌上,夏夜霖咬紧了下唇,却,依旧没有压下呜咽声。

    没有办法了吗?

    这个酷似牢笼的家,还剩下什麽

    夏夜霖打开一旁的日记本慢慢落下笔迹

    心情霾的一天,似一个世纪般漫长。

    好几天,夏夜霖都将自己默默关在房间里,并锁上了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脑海里不停回放著过往的一切,耳畔不停回响著父亲与林维渊的对话。

    身边没有钱,在这里除了彤殷外,不再认识其他人。

    无法离开这个家,还有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该怎麽办?

    沈思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夏夜霖的思绪。

    “开门!”

    林维渊冷冰冰的声音生气地响起。

    不,他不要开门。夏夜霖环抱著肩,看了眼门的方向,确认门被自己牢牢锁住後,不再理会猛烈的敲门声。

    “夏夜霖!给我开门!”林维渊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再说最後一遍!开门!”

    夏夜霖仍不理会。

    “叶叔,他再里面多久了?”林维渊冷冷问。

    “夜霖少爷一直都没出来过。连用餐也没出来。”叶成礼向他回报著。

    “拿钥匙过来!”

    “估计夜霖少爷累了。”叶成礼劝说著林维渊,此刻,林维渊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叶成礼一头雾水,夏夜霖前面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才没多久就这样了。

    “把备用钥匙给我!”如果夏夜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锁在门外,那麽他太天真了,就像当初因为自己对他好,而不顾夏亚泽反对,坚持让自己留在夏家一样天真愚昧。

    “夜霖少爷想出来的时候,会开门的”叶成礼有些担忧。

    “什麽意思?”林维渊挑起眉疑问,不动叶成礼为什麽这麽担忧。

    “夜霖少爷从回来开始就没吃过任何东西,照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

    一听到夏夜霖不吃不喝,一股怒火席卷上林维渊全身,让他感到愤恨,他不许夏夜霖有事。

    “闭嘴!”林维渊冷眉皱紧,“把钥匙给我!开门!”

    等叶成礼拿来钥匙。整个门砰然而开,由此可知,林维渊心底的愤怒有多强烈。

    当房间内的夏夜霖,意外地听到门被‘哢嚓’一声打开地时候,脸色都变了。

    林维渊就像一座冰冷地石雕一样立在门口。

    “夜霖,你到底再闹什麽?”林维渊一把拽起他虚弱的身体。

    夏夜霖任由他拽著,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只剩一具躯壳,灵魂早已出窍。

    “维渊,你放开,他的身体会受不了。”叶成礼试图阻止他暴的举动。

    “叶叔,你走开!”他一把推开叶成礼,“为什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林维渊浑身散发著冰冷的气息。

    “我在休息。”面对他寒冰的眼神,夏夜霖忽然有种很坏的预感。

    “让夜霖少爷好好休息吧。”叶成礼跟在林维渊身後。

    不顾叶成礼的阻止,林维渊一把扣住夏夜霖的下颚,“我让你开门!你竟敢不开!你在躲我还是摆明了忤逆我?”林维渊这一次是真的被夏夜霖惹火了。

    “我为什麽不能忤逆你?你是我的什麽人?”夏夜霖鼓足气势,是他骗了自己,利用了自己。所有都是他欠自己的,自己什麽都不欠他,本就不需要还任何的债!“你只是个管家而已!本就不配管我!”

    “你说什麽?我不配?我不是你的什麽人?现在,我就要让你认清楚我是你的什麽人!”林维渊用力扣著他的下颚,另一手狠狠按住他的後脑。夏夜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狠狠吻住。

    叶成礼惊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虽早有了底,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混蛋!”他再也不要受林维渊摆布,夏夜霖一脚用力踩再林维渊的脚上,在林维渊忽然一痛松开他的瞬间,迅速地扇了他一巴掌。

    林维渊棱角分明得脸上蓦然印上一道红印,心里更加冒火,眼里更是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而夏夜霖站在原地,使劲擦著被吻过得唇。

    “很好!”林维渊狠狠地说,“这麽讨厌被我碰?是不是?”

    望著步步逼近的林维渊,夏夜霖不停的直往後退,如果真动起手来,他绝不是林维渊的的对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