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失纵迷欲 > 81-90
照林维渊的格,他绝不会白白挨下那一个耳光。

    86、高明的伪装?

    夏夜霖头一扬,“你要打回去吗?”

    林维渊一愣,他竟然让自己主动打他?心里怒火节节上窜,不懂夏夜霖这是怎麽了?又在伐什麽脾气?口吻愤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叶叔,你先出去!我要跟夜霖好好的‘谈一谈’!”

    在叶成礼退出房间的那刻,林维渊的唇向夏夜霖压了过去。夏夜霖整个人顿时後倾,身後的墙壁刚好让他靠上,既无法後退,也无法闪躲。

    狠狠吮吸著软嫩的唇,林维渊身体紧紧压向墙壁的方向,压迫著夏夜霖。这样的姿势,正好让下身敏感的男部位顶在夏夜霖的双腿间。

    夏夜霖拼命的想分开与林维渊紧密相贴的下身。

    林维渊望著夏夜霖,母亲被车撞死的瞬间忽然浮现在眼前,而夏夜霖正是那个导致他母亲出车祸的凶手的儿子!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当它永远不见得时候,它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却还偏偏要在人心里留下一细微的针,让人一想到它就疼

    林维渊越是想回应夏夜霖的感情,越是想补偿,却欲速则不达。

    夏夜霖呜咽一声,推开他,抚上刚刚被狠狠吮吸的唇,仍觉得刺痛,他转过头,对上房间内的镜子,唇瓣微微泛肿。

    “那一巴掌已经还给你了!”

    丢下话,跑出房间,来到书房,夏夜霖将头搭在膝盖上,整个紧紧地抱成一团,静默地坐在沙发上,只有林维渊不在的地方,他才能平静下心。

    同一座别墅内,不同的房间里,林维渊仍站在夏夜霖的房内,灯光将林维渊的身影拉得斜长。林维渊脸上露出悲愤莫名的神情,激动的用拳头敲打墙面,到底该怎麽对夏夜霖才好。

    “维渊,你怎麽就不想想,夜霖其实跟你差不多,以他现在的处境,你要解气也该消气了吧?”

    叶成礼心中不忍,不放心的从外头走进来。

    林维渊狂暴的咆哮,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叶叔,你出去!让我静一下。”

    叶成礼难过的看了他一眼,等门合上的瞬间,林维渊也失去所有力量,瘫坐在床上上

    隔日一大早,叶成礼一如既往地叩响了夏夜霖的房门。

    “夜霖少爷,老爷在下面等你用早餐。”叶成礼聪明地提到老爷,只有提及老爷的时候夏夜霖才会乖乖下楼用餐。

    “知道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慢慢从房内传来。

    夏夜霖走进浴室,对著镜子,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洗了脸。

    安静的客厅,除了少了夏亚泽,一切如常。父亲还是父亲,气色欠佳地喝著粥。林维渊也依然还是冷漠的林维渊,随手翻阅著报纸,不时咬上一口土司,似乎昨夜的不愉快本就没发生过。

    如果不是哭肿的眼睛提醒著他那天的残酷事实,夏夜霖几乎以为那天在父亲房间外听到的只是一场梦。

    夏夜霖拉开座位,夏文博忽然轻轻咳嗽,不大的声音,却足以令夏夜霖担心,“父亲,你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而已。”夏文博摇头宽慰说,“咳几声就好了。”

    夏夜霖担忧地看著,在夏文博地眼内,看到了属於疲惫地血丝。

    心渐渐冷却,即使所有人装得再若无其事,他也知道,这一切是真的,长久以来,他们都把他蒙在鼓里,隐瞒了这麽久

    “今天有我最爱吃的煎包。”怕夏文博担心,夏夜霖笑了笑,夹起一个煎包咬了一口。

    味道还是一样地入口,可夏夜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叔早上让人去买的,排了很久的队。”林维渊淡淡的口吻,和平时一样。

    若不时那天被他偷听到了一切,到现在他还被他们欺骗著。

    心情复杂的夏夜霖,默默咬著煎包。

    好一会,夏文博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林维渊喝完咖啡,看了眼手表,也站起身。“我也去公司了。”

    夏夜霖没接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煎包上。

    “不跟我说再见吗?”林维渊走到他身边似昨天与夏夜霖发火的人,不是他。

    “再见。”

    “真是冷淡呢。”

    即使以前夏夜霖会偶尔傻乎乎的对林维渊主动,现在也不会了。“没有啊,我还是跟平常一样。”

    “明明就是有。”

    为什麽他老揪著自己,他都不用交女朋友什麽的吗?今非昔比,林维渊已经不是四年前身无分文的林维渊了。没有女人看上他吗?上次那个女秘书就长的很不错。

    夏夜霖莫名其妙地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你平时都不和女人约会吗?”

    林维渊扬眉,夏夜霖也会关心他的私生活?

    “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了。”说完,林维渊俯身在夏夜霖额间落下一吻。

    忽来的吻,夏夜霖没有抗拒,因为林维渊的话,搅乱了他的心湖。t

    美好的幻觉在他眼前浮现,放佛脱离了残酷的现实,回到了美丽的回忆中。让夏夜霖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层幸福包围…

    林维渊的眸光流转著情愫,似源源流淌的溪水。夏夜霖慢慢屏住了呼吸,客厅内只剩他和林维渊,彼此交融的视线。

    毫不设防,纯真而透著淡淡无助的夏夜霖映入林维渊的眼内,借著深瞳内的幽光,夏夜霖看清自己的倒影。

    假的,骗人的吧。

    这样的深情本不该属於林维渊。

    真是个演戏高手。

    那些将他的心,刺得血淋淋的事实,他记得很清晰。

    “好了,我走了。”

    “再见。”夏夜霖顺口应著。

    随著林维渊离开别墅夏夜霖慢慢推开眼前的煎包。

    “啪”

    起身离开座位的那刻,似有什麽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像是玻璃的破碎声。

    地上,打翻的牛洒了一地。白色的体内,混著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

    破碎的玻璃,就像无法拼合的心

    87、逃离他们的掌心

    下午的课才上到一半,夏夜霖忽听门外一阵吵杂。

    纷乱的脚步声,上楼然後又是下楼。

    正疑惑,叶成礼开门走了进来。

    “夜霖少爷,老爷发病了,刚送去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快送我去。”

    高级的私人医院,绿树成荫,喷泉流淌声轻轻响起,带给炎炎的夏日,一丝清凉。

    安静的走廊,只余回荡的脚步声。但匆忙的脚步声,泄露了夏夜霖心底的焦急。

    “父亲怎麽现在发病的这麽频繁?”

    “肺癌,晚期。”叶成礼吐出4个字。

    “不可能!”他怎麽一直不知道。

    “去年检查出来的。”

    夏夜霖眨眨眼,他们隐瞒他的事,竟然这样的多。还有什麽事,是他们没告诉他的?

    “叶叔,你一定在胡说,父亲早上还好好的。”

    “老爷已经不行了,最近都是在靠止疼片撑著。”

    白色的病房内,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地光线,窗台上放著一盆君子兰,柔蔓细长的叶舒展著。夏文博躺在病床上,打著点滴。

    夏夜霖走近床畔,喉间一哽,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夏文博打破房内的静谧,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使夏夜霖内心的不安与担忧也渐渐加重,不由难过起来。

    “夜霖”沧桑的脸色挤出一个慈爱而熟悉的笑容。

    “父亲感觉好点了吗?叶叔说你得了晚期肺癌,是真的吗?你不是只是神不好吗?”夏夜霖乞求地看著他,希望能从他口里听到另一个答案。

    夏文博难受地看著他,缓缓点了点头,“叶成礼说得没错。”

    “父亲”夏夜霖哽咽著,不知说什麽才好。

    “夜霖,没关系。人总有一天是要死的。”夏文博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韩沫若死了八年了,或许他该去陪陪她。“我不怕死,只担心你”

    “父亲,我不要以後都见不到你”夏夜霖哭出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夜霖,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听出他口气中淡淡的担忧,夏夜霖轻唤出声,“父亲,我很好”

    看著夏夜霖,夏文博眼中净是心疼,“你一定在恨我这几年冷落你吧?从小,我醉疼的就是你了”

    “怎麽会?我只想你快点好起来。”

    夏文博轻叹一声,“夜霖,告诉父亲实话,维渊对你好不好?”

    夏夜霖先是一愣,缓缓吐出一个‘好’字。说完这个字後,他的心无比沈重,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夏夜霖有种想扑进父亲怀里痛哭的冲动。

    “夜霖,有笔存款,等我死了,你就可以拿到,你可以用它们做你想做的事。”

    “父亲”听著像是遗嘱,夏夜霖低低说,“我宁可不要那笔钱,也不要你死。”

    夏文博不断叮嘱说,“夜霖,你必须离开维渊,还有亚泽。”t

    这不是他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见夏夜霖没回话,夏文博以为他不愿意,“夜霖,你一定要听父亲的话,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为什麽?父亲,能告诉我原因吗?”他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什麽叫有机会,他就快死了,夏夜霖哭著说,“因为林维渊才是我的哥哥吗?”

    “这事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我偷听到的。”

    夏文博苦笑说,“事情远不仅仅是这样。”

    “到底是怎麽样的?”

    “他已经疯了夜霖他已经疯了”

    “父亲”夏夜霖一骇,“你在说谁?”

    夏文博痛苦的呓语,“夜霖,快走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让他找到你”

    他?到底是指谁?

    “父亲,你说清楚啊,到底是谁?是谁啊?”

    “夜霖,我不想看著你们痛苦,或许等你离开了,他们也能好好的生活。三个孩子中,我最疼得就是你了。”

    夏夜霖的面颊上挂满了泪珠,“父亲,如果他们不肯放过我,不让我走呢?”

    像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夏文博微愣,声音颤抖,“夜霖,没关系的,你一定能走掉的,一定可以的,一定”

    夏夜霖闭上眼睛,缓缓说,“父亲,告诉我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为什麽夏亚泽忽然就不是他的哥哥了呢?“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林维渊!”

    “别去问他!如果你真想知道我我”

    夏文博的脸色忽然惨白的吓人,心口剧烈起伏,呼吸困。

    恐惧感袭来,夏夜霖害怕得按著急救铃。一遍遍大喊著,“父亲,你怎麽了?父亲你不要吓我”

    视线一片模糊中,夏夜霖紧紧握著他的手,似乎死神就在身旁,随时都有可能带走父亲。

    “夜霖”夏文博撑著最後口气,艰难地出声,“一定要离开”

    “好我答应”夏夜霖拼命地点头。

    “走得越远越好”吐出最後六个字,紧紧握在掌心的手蓦然推离垂下,夏夜霖的世界瞬间倾塌,强烈的绝望与同处将他淹没

    病房的门也在刹那,被人推开

    随後,凌乱无章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夏夜霖的脑袋一片空白,父亲死了,最後一个依靠也失去了。

    林维渊接到叶成礼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夏文博已经死了。看到夏夜霖凄然的神情,心底似有一角崩堤。

    夏夜霖的心疯狂地跳跃著,内心百转千折,失声痛哭起来

    林维渊身体一僵,夏夜霖的那份绝望他也感受到了,他在绝望!

    半晌,夏夜霖嘶哑的声音才传来,“为什麽你不早点告诉我,要看我错下去?”

    “什麽?”

    “我和你是兄弟。”

    这句话揉碎了林维渊的心,他早知道会这样,事实也是如此,他和夏夜霖的确是兄弟,他们再一起,只会更加痛苦。

    他想逃离这里

    离开林维渊,离开夏亚泽

    他一直跑,跑到了最後,耳边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还有幽咽的风声。

    他还可以跑到哪里去呢?

    脑子里,蓦然响起一个低沈魔魅的声音

    地狱

    88、不可思议的告白

    忘了有多久,他的生活已经全完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已经过去三天了,夏夜霖还仿若置身梦中一般,想不明白父亲临死前口中的人,到底指的是谁?

    夏夜霖抿著唇,紧握著手机犹豫著,要不要将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夏亚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於拨通了夏亚泽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得用户正在通话中。”

    夏夜霖挂了电话,但没过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夏亚泽

    没有犹豫,夏夜霖直接按下接通键。

    “夜霖,是我。”

    “哥,父亲去世了,过段时间是父亲的葬礼,你来见父亲最後一眼吗?”夏夜霖知道父亲心里还是很在乎夏亚泽的。

    夏亚泽抱歉地说,“对不起,夜霖,我没办法回来。最近我很忙。”

    夏夜霖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你不回来见父亲最後一面?”

    “我没空。”当初可是夏文博执意将他赶出家的。

    “忙?有比见父亲最後一面更重要?”夏夜霖质问。

    “我现在真回不来。”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夏亚泽的口吻有些愤恨。

    “哥,其实父亲很爱你。”说完,夏夜霖不再对夏亚泽抱任何希望的挂了电话。

    没忘记父亲临终前,他答应父亲的话。

    他要离开这个林维渊,走的越远越好。

    “夜霖,答应我,离开他们,走的越远越好”

    夏夜霖一直思量著该怎麽逃走。父亲说有一笔钱留给他,可他连这笔前在哪都不知道

    在夏夜霖愁思的同时,林维渊逐渐的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可每次林维渊都要犹豫很久,他以什麽理由去看他,而非像个贼一样,在远处观望他。

    只有到了最後,在叶成礼的安排下,他才出现在夏夜霖面前,三个人一起吃饭。

    与夏夜霖共坐在一张桌上,林维渊心跳如鼓。夏夜霖的面色好多了,可是林维渊很怕多看他一眼,於是他匆忙的出现,匆忙的吃了几口饭,然後匆忙的离开,就怕勾起夏夜霖的伤心。

    他已经完全是夏夜霖的俘虏了,爱情的俘虏。

    林维渊从不认为对夏夜霖长生事实很麽肮脏的事,因为,夏夜霖是唯一能触动他心房的人。

    作为一个男人,对的渴望是正常的。他也不在乎什麽血缘亲情的羁绊。

    果然呢…当夏夜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认为这份兄弟间的感情是龌龊的。

    他已经犯了一次错,他不能再犯一次错,让夏夜霖多一个厌恶他的理由。所以他只能静静、远远的看著他。

    再次见到夏夜霖是七天後夏文博的葬礼上。

    墓园内,天色沈,似乎下葬的天气,就该是这样的。下著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下的忽然,谁都没有打伞。当雨滴打到脸上,混进了泪珠。

    夏夜霖默默站在一旁,看著父亲下葬。

    当仪式结婚,人群渐渐散去,墓园内最後只剩夏夜霖与林维渊。

    夏夜霖一直没有离开,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眼睛更是酸涩的发疼。因为抽泣,肩膀不断的颤动。

    “该回去了。”林维渊站在他身後说。

    夏夜霖没有动,目光直勾勾地对著墓碑上的照片。t

    “雨要越下越大了,回去吧。”他就知道夏夜霖会在夏文博下葬的时候这样。

    “为什麽要回去?”

    因为我关心你啊!只是这一句话,林维渊始终无法自然地说出口,一旦说出这样的话,恐怕他更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想再待一会。”

    “你衣服都湿了。”林维渊走近他,轻轻的拉起他,“乖,先回去,如果你想来,改天我再带你来。”

    “不”忍不住心里的悲痛,夏夜霖甩开他的手。

    林维渊伸手强拉起他,发现他的手就像一块冰一般冷,心里一疼,更抓紧了他的手,“先回去!”

    不管林维渊怎麽拉他,夏夜霖一声不吭,人也不肯动。

    世界上有两件事情不可能挽回。

    一件是错失的时光不能倒退,还有所做的错事不能抹灭。

    因为,没有把握住从前,所以,有些事难以复原。

    林维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无法挽回的事情,都该将试著去遗忘。

    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夏夜霖带给他的感受。

    “夜霖!跟我回去!你以为留在这里你父亲就能回来了吗?”

    他知道夏文博很疼夏夜霖,也知道夏夜霖对这个父亲很敬畏,但没想到夏文博的去世会对夏夜霖的打击这麽大。

    眼看雨势越来越大,夏夜霖的手也越来越冰冷,林维渊不自觉地放柔口气,哄著他,“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不,我要父亲跟我们一起回去。”夏夜霖固执地说。

    “他都死了,你说能不能?”

    “可是我想在这里陪父亲。这几年里我都没有好好的陪过他。”

    越发难受的声音,听得林维渊微微恼火,“夜霖!你清醒点!”

    “林维渊,我比谁都清醒。你们都当我是傻瓜,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自以为把我蒙在鼓里,其实我什麽都知道。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我还回去做什麽呢?父亲不在了,哥哥不在家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告诉我,我还回去做什麽呢?”

    被风吹动的树叶随风摇曳,伴著夏夜霖幽幽的嗓音,飒飒飒作响。“我知道,这只是个游戏。而我就是里面任人摆弄的傀儡。”

    “夜霖,不要这样。你这样子,是想你父亲难过吗?”t

    “林维渊,你知道吗?真正爱我,关心我的人已经死了,不存在了。”

    盛满悲伤的嗓音,听在林维渊的耳内是那麽刺耳。

    林维渊直视著他的眼睛,“夜霖,有一种感情是生生世世永不停息的。让人心心相念。即便你看不见它们,也不代表它们是不存在的。其实它们一直都守在你身边”

    细雨飘忽,淡淡的青草味吹进夏夜霖的鼻间,然後,他看见林维渊慢慢低下了头,吻住了他的唇。愣了愣,唇上柔软的触感,林维渊温柔的声音再他耳畔响起,“其实,我爱你。”

    柔声中,林维渊的目光缱绻缠绵

    ps:(最近牙很疼~~一日两更今天起恢复成一更~~抱歉)

    89、当年的那点事

    夏夜霖直瞪著与自己双唇相接的他。

    他从来不曾像这样吻过他,而且他刚才说──他爱他?

    这一定是谎言

    夏夜霖回过神,推开他。

    “别碰我!”

    “人都死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不是你们的傀儡,把我骗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林维渊拽著情绪激动的夏夜霖,强行将他带出墓园。

    夏夜霖在他怀里挣扎著,嘴里囔囔著,“我不要回去!我要呆在这里!”

    “你觉得我会让你留在这里吗?”

    “我不管!要走你自己走!”t

    “夏夜霖!”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别这样对我好吗?”

    林维渊全身绷紧,郁的抿紧唇,不自觉地握紧双拳,发出一声像似伤痛又似气愤的低吼,使夏夜霖讶然地抬起头。

    夏夜霖用力挣脱他,以疏远的眼眸拉开彼此的距离,转身再次跑进墓园。

    “回来!”林维渊追上去,不禁冷了心,从什麽时候开始夏夜霖那麽怕他,那麽防备,那麽冷淡

    “我不跟你回去!”夏夜霖十分抗拒他。

    他不要这样!林维渊狂暴的心痛来得又急又重,让他忍不住狂吼一声。

    夏夜霖有些被林维渊吓到了,他的表情实在好恐怖,炽热的墨眸却闪著烫人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不由得也因他的注视而燃烧。

    不!这是不对的!他不能让林维渊得逞了感。

    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酸楚的感觉霎时溢满全身,夏夜霖更是惊觉,自己爱林维渊早已胜过一切,所以林维渊所做的一切才能狠狠进他的心窝里,让血泪汩汩流出。

    林维渊狠下心,忽略夏夜霖苍白的脸色,又拉又拽的将他带上车。

    被雨淋湿的夏夜霖,哆嗦著靠在副驾驶座上,脸上毫无血色。

    林维渊心急地看著夏夜霖,但也不做声,车内的气氛显得沈闷。

    “我要下车!”为什麽上帝要如此捉弄他的命运。夏夜霖用力狠狠地捶打他的膛。又哭又喊,“让我见父亲!”

    在夏文博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歇斯底里地哭过,但此刻,他在林维渊怀里大声哭闹,发泄著。

    “别闹了!”他一点都不喜欢夏夜霖这个样子。“你父亲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样让我怎麽照顾你?”

    “撒谎!”夏夜霖想也不想地说。

    父亲明明让他逃地越远越好,怎麽会让林维渊照顾他。

    “你父亲会把夏氏交给我,也是为了你。他希望你下半生能过地好好的。”但林维渊并不知道,在夏文博第一次入院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夏夜霖低头嘶哑抽泣。“都是你的错!你为什麽要来,为什麽要破坏我的家!你为什麽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继续苦恼著,捶著他的,落下的泪珠打湿了他的衣襟。

    夏夜霖说的也是林维渊想问的。

    为什麽夏夜霖要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一道痕迹?为什麽?

    似被夏夜霖感染,林维渊的情绪也也渐渐开始激动,再也无法冷静。

    林维渊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夏夜霖恨著你,深深的恨著你,厌恶你。

    雨珠不断打到车窗上,顺著玻璃滑下。

    朦胧中,林维渊的脑海浮现一张容颜,那是有著清澈温柔的双眸的夏夜霖。

    命运的捉弄让他崩溃,失去夏夜霖的痛苦,更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当夏文博死後,林维渊没了任何报复的,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夏夜霖。

    无辜的夏夜霖本不需要承受这一切痛苦与利用

    上天无情的玩弄使林维渊过错失了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那将是他心底永远的伤口

    “如果你要闹,要疯,那我陪著你一起疯!”

    “唔唔”唇上忽然一热,林维渊的气息斥满夏夜霖口腔,舌尖被他紧紧缠住。

    “你不是爱发疯,爱闹吗?我陪你一起闹一起疯!”林维渊重重咬著他的唇。

    “不要!”破碎的心,破碎的身体,破碎的家,什麽都没有了。曾经他是骄傲的少爷,但如今,他还能拥有什麽去骄傲。

    而令他难受的不仅仅是林维渊的吻,而是身上的衬衣被林维渊用力撕扯著。

    “今天是父亲下葬的日子啊!”夏夜霖颤抖著尖叫,“你停下来,不要这样!”

    “我可以停下来,但是你要跟我回去!”

    “那也是你的父亲啊!难道你就这麽冷血,要在今天做出这种龌龊的事?”

    “龌龊?”林维渊停顿了一下,仅仅只是一秒锺,讽刺的勾起唇角,“他是你的父亲!可不是我的父亲!我没有父亲,从来都没有!”

    听到林维渊残酷的话,夏夜霖脸色煞白,微不可闻地唤著,“父亲父亲”

    这一切的一切,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得见吗?

    为什麽父亲要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不带他一起走

    父亲是那麽的疼他,是绝不会抛弃他的

    夏夜霖嘤嘤哭泣,不断地告诉自己,没有任何肩膀再给他倚靠了。无法再指望任何人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苟延残喘。

    夏夜霖继续呜咽著,“你不承认那是你的事。再说父亲已经死了,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知道我母亲怎麽死的吗?”林维渊唇角的弧度显得冰寒,“我是夏文博酒後乱生下的,母亲在带我离开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夏文博很爱韩沫若,但女人的天就爱疑神疑鬼的,她担心以为夏文博的意外出轨是因为多年没有孩子,为了挽回他的心,从外面抱养了一个孩子,谎称是她的。而那个孩子就是夏亚泽。”

    看著林维渊讽刺的眼神,夏夜霖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痛,“可是父亲是那麽的宠你”

    “错了,他最疼的人还是你。他疯狂的爱著韩沫若,你懂吗?”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林维渊眸凝冰霜。

    夏夜霖微微垂下眼帘,所以林维渊处心积虑地留在夏宅是为了报复他们

    90、荒唐的遗嘱

    父亲死前痛苦的神情深深印在夏夜霖脑中,不肯告诉他任何实情,就是想带著这些秘密独自下地狱吗?

    “我答应过你父亲,不会伤害你,照顾你。”

    “怎麽可以这样”

    空间有限得车内,无法舒展身体,自然使两人的身体更加相贴在一起。

    挣扎了一段时间,夏夜霖再也没有力气。

    见夏夜霖不再挣动,林维渊打开车窗让风吹入车内,左手撑在车窗上,右手稳稳握著方向盘。发动了车。

    立在雨中的别墅,仍是奢华的夺人眼球,却是死气沈沈,压抑无比。

    下车前,林维渊脱了西装外套,覆上夏夜霖的身体挡住雨势,才将他抱下车。

    林维渊将他抱进房间,一路上所有的佣人对夏夜霖衣衫不整伏在林维渊怀里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仿若视而不见。

    身上感觉温温的,那是林维渊的体温他。夏夜霖微微侧头就对上林维渊的肩膀。像只伸出利爪的小狐狸,张嘴就朝林维渊的肩膀咬了上去。他咬得很重,牙齿陷入了林维渊的肌肤,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林维渊没有闪躲,甚至脸色是平静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默默忍受著夏夜霖的发泄。

    夏夜霖渐渐松了口,抱在腰上的手,仍不松开,似要将他人融入自己的骨血,放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谁也夺不走他。

    这种感觉带起夏夜霖的茫然,而林维渊的肩膀布满了血渍,染透了雪白的衬衫。

    林维渊淡淡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点念头,好好的活下去。”恨也好,爱也罢,也都是一种念头。

    他的话渗透夏夜霖哀痛的心,“你真的很残忍。”

    “没了爱,那就恨吧。”

    “为什麽”夏夜霖声嘶力竭。

    “事实的真相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还要我补充什麽吗?”

    “还有什麽?”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维渊,不要说,夜霖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了。”叶成礼激动地阻止他,担心虚弱的夏夜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叶叔!我有权利知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麽好隐瞒的吗?夏夜霖不顾叶成礼反对,扯著林维渊的衣袖。

    “你母亲就是个贱人!”

    “我父母都死了,你就把矛头指向我”

    原来他这些年的爱一点意义都没

    兜了这麽大圈,夏夜霖终於了解一切,总算清楚林维渊四年中的冷漠从何而来,总算知道他为什麽对他这麽残酷。

    就因为他的母亲是韩沫若,所以,他没得选择,就一定得承受这一切苦难

    “这不公平”夏夜霖叫起来,为自己无辜承受的一切深感不公。

    什麽是公平?什麽是不公平?似乎命运对谁都不公平,林维渊何止觉得上天是不公的,更是让他受天摆布。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命,那麽谁也逃不了。

    进了房间,覆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滑了下来,夏夜霖水眸氤氲,因喘息,嘴微微开阖,短发贴在他致的脸颊上,露出嫩白的耳珠。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滚出去!”

    “夏氏现在是我的,这间别墅也是我的。你说,我为什麽要出去?”

    “这个游戏就这麽好玩?”夏夜霖问,“玩了这麽久,你不累吗?”

    林维渊没想到夏夜霖会问的这麽直白,想到这场游戏竟将自己玩了进去,心里就觉得闹腾。

    “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瞒著我。”

    林维渊轻轻抚著夏夜霖光滑的黑发,“就算瞒你,骗你,你最後不还是知道了?”

    “如果我没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欺骗下去?”

    “也不是。”他打算游戏结束的时候揭晓答案的。

    “林维渊,你为了报复接近我,让父亲将哥哥赶出家门。既然在你眼里我是这样一个让你憎恨的人,你又何必一次次惺惺作态,何不直接杀了我。”

    夏夜霖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都让林维渊听得很清楚。

    林维渊的眼神顿时冷若冰霜。

    夏夜霖的面庞透露著无奈的哀伤,在林维渊眼中看起来十分美丽

    “究竟怎麽样,你才能放过我?”

    “很简单。”林维渊上他的心口,“夜霖,你这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心?自己还有心吗?这颗支离破碎不再完整的心,还会有人想要吗?

    “想要我的心?除非你能让父亲活过来,然後我再考虑给你我的心。”

    “你!”林维渊气得几乎说不出话。脑海里蓦然出现母亲被车撞飞的画面,以及夏文博临终前的遗言。

    ‘求求你放过夜霖吧’

    夏文博到死,心里都想著夏夜霖,自己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吗?

    脑海中很快又闪现过夏夜霖躲在玫瑰丛中哭泣的样子,与他的初见清晰地回放,还有与他相处地点点滴滴,尤其前两年与夏夜霖亲密相伴的情景,带著温馨与感情。

    夏夜霖做梦都没想到,在父亲下葬的这一天,是他永生难忘的噩梦。

    林维渊从烟盒内抽出一支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心里比谁都明白,夏夜霖没错,他是无辜的。

    在这场游戏中,自己沦陷其中,不可自拔。

    或许,早在四年前那个下雨的夏天,夏夜霖就已经印入自己心间。

    这一切不该让夏夜霖承受,但爱情里,不是伤害就是被伤害。

    林维渊更想不到,夏文博居然摆了他一道。

    ‘在夏夜霖有生之年,夏氏所有遗产归林维渊所有,否则必须退出夏氏。’

    当律师念出如此荒唐地遗嘱,林维渊心里又是一恨,夏文博在怕什麽?怕他会杀了夏夜霖吗?甚至还想秘密送夏夜霖去国外。

    真是太荒谬了!

    夏氏不要也罢,但就这麽放弃,他不甘心。就算得到之後再毁掉,他也不要轻易将它拱手让人。

    所以,他要夏夜霖活著,好好的活著,同时也要得到夏氏。

    猛吸著烟,林维渊抬眸望了夏夜霖一眼。

    让他动情动念的夏夜霖,使他感到深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