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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粤语聊天语速快起来的话很难听懂,我很快便放弃了,但这段时间里,我点了他们的人头,第一次对每一个人都进行了观察。

    很快我就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惭愧,我发现,这群人中至少有三个身手绝对不会差,有进行过专业训练的迹象,其它所有人看上去都非常健壮和健康。

    一般的旅游团,一定是有身体特别好的人,也有特别傻的体验生活者,而这些香港人的身体素质看上去太好太平均了。

    等我再次打量那群人的时候,就发现我判断的那三个身手不会差的人中有一个是女人,她走动后我才发现她有女x的曲线,但脸一直裹在衣服里看不清楚。

    我点上烟朝她走了过去,一支队伍里,身手最好的人地位反而不会太高,而我搭讪一个姑娘也不会太惹人怀疑。

    “美女。”我走到她边上,朝她笑道,“我这儿有速食面,你吃你了这里的东西,要不要来一碗?”

    那姑娘抬起头看着我,看了看我手里的面,又看了看我的脸,忽然反手把我的烟从嘴里抽了出去,叼到自己嘴里,对我说道:“面你省省吧,这烟老娘笑纳了。”

    我愣了一下,她边上的男人就笑了起来。我镇定了一下,觉得不能被这个下马威震住,就道:“我叫吴邪,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看了看我,把她嘴里的烟吐到了地上:“我后悔了,烟我也不该要,还给你。快给我滚开。”

    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狼狈过,不过我真的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伙子、遇见这种事情会羞愧地钻到地缝里去——这时候,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那姑娘吐完烟后,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我看向四周看热闹的人,就耸耸肩膀 ,他们立刻笑得更加厉害了。

    我问其中一个人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可不敢告诉你,”他说,一下子所有人又是哄堂大笑。

    我也跟着笑,心说如果真是你们在算计我,等下你们就笑不出来了。一边从地上捡起烟继续抽,一边离开了这群人。

    我之前做那么多举动的目的很简单,这也是我这几年做生意自己摸索出来的方法,也许也只有我这种人适合这种方法,因为只有我有相当多的精力能够注意那么多细节。

    以前三叔做生意用的是一种中央集权制度,以自己的威信和制度来管理整条链子,而我肯定不适合这条路线,因为我很难在特别激烈的条件下坚持太长时间,也见不得太多的残忍和强硬。我喜欢所有人都好好的,自己赚到自己该赚的钱,然后和和气气过r子。所以我的手下都叫我“吴小佛爷”。

    这个称号源于我当时一个口头禅“阿弥陀佛,放下屠刀赚钱成佛”,和张大佛爷(见注释二)没有一点关系,但我听着就是觉得非常不吉利。

    但我不喜欢冲突不代表我不擅长冲突。我有自己的方法,比如说,我总是一次去谈十几个客户,统筹十几件货物的走向。这边还在谈呢,那边就开始卖了。所以,别人根本没法和我竞争,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面对的细节和信息量太大了,根本不知道我在g吗,他们就算能抢走我某一笔生意,其他的也一定会错过。

    但我在谈的所有订单、走货细节,在我这里就清晰得像我自己编织的网一样。

    如果你要让你的对手露出任何马脚,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出无数招。

    假设我认为有人设局把我留在这个地方,并且把我引到了这个喇嘛庙里,那么,这人一定有着很重要的目的,他们势必要监视我。

    那

    么我的一些可疑的举动也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兴趣,比如说,我下山后在一个招待所一个人待了一夜。

    比如说,我往房间里所有的窗缝贴上头发,比如说我把东西藏在喇嘛庙的一个个地方,比如说我忽然做了一个弹弓,比如说我突然来搭讪他们队伍中的一个女x。

    所有的行为都是十分诡异的,如果他们全都监视到了,那么他们会觉得我一定在谋划什么。

    这种思考是很折磨人的,我以前经常陷入这种思考的怪圈中,他们一定会去查我到过的地方,所以我在招待所里留下了烟,在寺庙中灰尘最多的地方留下了我的东西。在那种地方,只要有人去查看,一定会留下痕迹。同时,窗缝贴头发的举动,也可以暂时阻碍一下他们的行动,至少他们不敢轻易进我的屋子了。并且这样一来也提醒了他们,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使他们的行为不得不更加小心。

    我的这种策略就好比是不停地在自己四周撒上钉子,只要我身边有隐形的怪物,一定会踩到。

    最可怜的是 ,这怪物还不能和我翻脸,现在他们只能在我边上看着。

    现在他们面临的局面是: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他们必须非常非常小心地行事。但是,我又做了很多很多很诡异的事情,所以他们必须每一样都去查看。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再继续阅读,而是灭了灯,在黑暗中把床移了个位置,然后缩起来,准备早早睡觉。

    我以前也监视过别人,知道让监视的人最讨厌的事情是,一晚上都没事,早上五六点的时候,那东西才开动。那时候人最困最累,也最容易犯错误。

    所以我今天晚上需要好好睡觉。

    3、惊人的细节

    我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上山太累,也许是因为琢磨这些坏事情让我费了太多的精力。手表上的闹钟在五点就把我吵醒了。

    我努力让自己起来,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我做了几个俯卧撑让自己清醒,便伸着懒腰走了出去。

    院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整个寺院安静得犹如死域一般。我叼上烟戴上手套,朝寺庙的黑暗中走去。

    在我去的第一个地方,我藏了四只打火机,这四只打火机全都一模一样,在一面石墙的墙缝内按照顺序放着,只在我自己知道的地方有一些十分十分细微的记号。

    我把打火机一只一只取下来,就发现顺序已经改变了,对方并没有发现我的小把戏。

    果然有人监视我,那现在肯定也有人跟着我,可惜,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对方是高手。

    我用其中一只打火机点上烟,之后将打火机全都收进一只小袋子,放进兜里。

    第二个地方是放弹弓的地方,那是一堆杂物上空的房梁上,一眼看去一片漆黑。当时我是甩上去的,现在就算我跳起来也够不到,要拿到弹弓必须攀爬或者用东西垫脚。

    这里四周的杂物可以垫脚,我过去一眼就看到它们已经不是我之前来时记下的顺序了。

    我蹲下来,就发现其中一只水罐的边缘有手印,把水罐翻过来,就发现它被人翻转踩踏过,底部有一个很模糊的鞋印。但那人显然不想留下痕迹,用手把所有的印子都抹过了。

    我看了看其他杂物,竟然再没有任何被踩踏过的痕迹,不由得有些吃惊。

    这个水罐并不高,我身高一米八一,踩上去后即使跳起来也不可能够到那个弹弓,而这里只有水罐被使用了,这里杂物很多很局促,不可能是一个弹跳力很强的人踩着水罐跳上去的,否则这里肯定会留下更多的痕迹。

    拿到弹弓的人一定比我还高,但在那群香港人中,我没有看到比我更高的人。

    整个喇嘛庙里,比我更高的人,可能只有那些德国人了。

    他们也有份?难道整个喇嘛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无辜的,其他人全都有问题?

    到这时,我心里才第一次有了一些恐惧的感觉,如果是这样,那这就是一出大戏了,而我是唯一的观众。

    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把两个水罐垒了起来,踩着它们才把弹弓拿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被破坏,就直接c入了后要带。

    其它几个地方我不想再去了,我需要保持一些神秘感。我回到房里,关上门,用打火机把方便面烧焦,把它们捏成非常细的粉末,在水里弄均匀了,用牙刷蘸上,然后拨动牙刷毛,把黑水溅成水雾弹在打火机上。

    很快指纹就显示出来,我用胶带把指纹粘在上面,采集下来。

    如法炮制,我把所有打火机上的指纹都采集下来。

    那天晚上,我的几个伙计来找我,我对他们j代了一些事情,便自己下山找了个有电话的地方,拨号上网,把指纹扫描发到了我朋友那里。我需要看看,这些指纹的主人是否有案底。因为,如果是我们这一行的人,很可能是有案底的。

    晚上我依然住在了上次的那个招待所里。我的朋友姓毛,是近几年才认识的,主要是在打雷子的关系时,希望他提供一些便利。很快他就给了我回复,邮件里他告诉我,我提供了七个指纹,有三个是一样的,四个不同,可能是四个不同的人,也可能是一个人的四根不同手指。

    他在数据库里查了,只查出了其中一个指纹是有记录的。

    他在邮件中附上了指纹记录者的档案。

    我拉下竖条,一份正规的电子档案就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了一张有点y郁的脸。

    我惊了一下,忽然意识到我见过这张脸。

    他妈的,这是那个女人的脸,就是昨天吐我烟的女人。

    “姑娘,原来是你。”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就看到她的名字,我发现她姓张,但没有名字的记录。

    原来是小哥的本家。我拉下档案,继续看下去,这人和我一样大,在1998年的时候坐过三年牢,罪名是故意伤人致残。她当时的职业却和这个罪名相距甚远,她当时是一家培训机构的培训师。

    看来,我在庙里藏东西的时候,跟着我的人就是她。只是不知道现在跟着我的是不是也是她。

    在她2001年出狱之后,记录就是空白的了,但我并不是没有办法。我在档案上看到了她从事过的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我搜索出了那家培训机构的网站。那是一个香港的户外运动培训机构,打开培训师的页面时,我一下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在喇嘛庙里看到的很多人,我都在上面看到了。

    几乎那家机构所有的培训师都在喇嘛庙里,而且,我还在列表看到了那个张姑娘的照片。

    似乎她出狱之后,仍旧到了老单位上班,老单位竟然还要她。

    那到底是什么培训机构,专门培训人恶心我的吗?“恶心吴邪培训班”,专门教人怎么恶心吴邪的?

    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

    我看到这个页面上,几乎有80%的培训师竟然是姓张的,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张姓。

    我心中一动,一个不好的念头产生了。我开始回忆这些人,我发现,我看不到这些人的手,这批香港人,他们手上全部都戴着手套,从来没有脱下来过。

    在那个小破招待所里,拨号上网的网速很慢,我慢慢打开网页,久违的焦虑又泛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变得很镇定,镇定得让自己都害怕,因为和我自己有关的,不管是多危险的环境,我都已经觉得无所谓。

    我经历过最悲剧的岁月,连水电费都j不上,和现在比起来,现在已经好太多了,所以,大不了回到那个状态去,任何失败我都能承受。而会危及生命的事情,我又不会去做,于是我一直活得相当淡定。

    唯独看到这样的消息,看到这些好似涉及原先那个秘密的消息,我才会很焦虑。

    我看着这些人的名字,越看越慌乱,香港人多数有英文名,所以这个页面上大部分都是英文名,只是底下附上了繁体的中文名字。

    几乎所有名字,全都是很工整的三个字,张xx,其中有一个人,名字叫做张隆升。边上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名字叫做张隆半。一看就是一族的同一代人。

    “你妈妈的,张家的巢x,小哥的家里人来找他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哥的家族很大,难道香港还有他们的势力?不过看来他们在香港混得也一般般,就搞一家族企业搞培训。

    那他们设计我g什么呢?难道,他们找不到小哥了,把事情怪罪到了我的头上?

    那也不用设计我,扁我一顿不就行了?要是想问小哥行踪的话,我肯定实话实说,不信的话可以押着我一起去啊。

    我心里很乱,如果他们是小哥的族人、朋友的话,那是敌是友就很难说了,我很多狠招也就不能用了。

    他们都戴着手套,如果他们的手指都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说明这批人全都身手不凡?如果都和小哥那样,那我也别耍什么y谋诡计了,跪倒投降任他们c吧。怎么斗也不可能斗得过啊。

    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发现太重要了,我必须告诉胖子,于是连夜打了过去,巴乃那儿却没人接。我一看时间确实也晚了,就想着明天再说。

    总体来说,我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此时不免有些小得意。别人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仅仅一天的时间,我其实就了解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另外,我心情好的第二个原因是,我从心里觉得,小哥的同族人是不会伤害我的。

    我到招待所的公共厕所上了个大号,蹲下来就抽烟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们想g吗,现在也推测不出来,他们似乎只是想监视我。

    为什么?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需要监视一个人?

    我忽然想到霍玲那些监视录影带。监视监视监视,一道闪电从我的脑海闪过。

    难道,他们认为,我不是吴邪?

    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在游荡,他在做一些诡秘的事情,不明目的。

    张家人难道是为了判断我到底是真的,还是那个冒牌货是真的?

    我忽然觉得很有道理,立即就想去澄清自己,但转念一想,这贼哪有自己承认是贼的?而且,如果那么好辨认的话,这些香港张就不会用那么复杂的方法了。

    如果他们认为我是假的,我会怎么样?会不会被毫不留情地灭掉?

    我忽然对于做自己这件事情产生了很大的压力,心说我必须表现得更像吴邪才行。

    不过,如果是我猜想的那样,那么,至少我能肯定,他们和假的那个不是一伙的。

    按一般道理想,他们应该喜欢真的那个,所以,我让他们知道我是真的,也许他们就会开始和我j流了。

    但要怎么证明呢?

    我忽然发现,其实在哲学上,人这种东西很难自证。

    我长叹一声,觉得也没有什么心情上大号了,而且这单人间的沼气厕所也实在太臭了。

    硬挤出了几条,我就想草草提裤子走人,抬头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厕所的门上有人用十分恶心的东西,涂鸦了什么。

    那东西是黄s的,难道是大粪?

    谁他妈心情这么好,大号的时候用大便在门上乱涂,太恶心了。我有点作呕,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怕自己碰到。

    就这么一来一去的功夫,我忽然发现,用大便画在门上的,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东西。

    这是一张塔木托的星象图,我从笔记本上看到过。

    在这张图的边上,写了一个号码。

    104

    104是这里的房号啊,我愣了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4、又出来了一个人。

    难道有个同道中人以前也被这张图疑惑过,然后也正好住过这里,又在憋条的同时惆怅满腹,用自己的便便在门上涂鸦以排遣寂寞空虚冷?

    104是什么意思?房间号?难道,这是一个提示,有人让我注意104号房?

    这房间与我的房间隔了四五间,我一下子就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提示。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身边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

    我站起来,一泡n把这些东西全冲了,抖着便走了出去,决定不去琢磨,一路就溜达到了

    104号门口。很快,我看到房门开着,有个人正l着上身在房间里用脸盆擦身体,一边擦还一边哼歌:

    “妹妹你往前走哦哦,哥哥在房里等,恩恩爱爱,别让人看出来。”

    我看那人的肚子,一下子看到肚子上有很多伤疤,跟棋盘似的,但那人的胡子和头发都非常长,看上去万分邋遢,身上一团肥膘。

    胖子?

    我惊了,但惯x让我走过104号房门口,一路下了楼,我边走边心说:这人是胖子。

    我靠,胖子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现在这种气候,他从一个荒郊野外出来,再到另一个荒郊野外,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

    而且,这里是墨脱,进这里比出十万大山更麻烦。

    但显然胖子不想让我跟他相认,才没有找我,只是在厕所里留下了标记,而且开着门让我看到,还唱歌暗示我。

    我来到楼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g吗去,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开始抽烟,忽然就看到胖子把脏水直接从楼上泼下来,对着下面喊:“老板娘,没热水了,再打两壶热水上来。”

    下面的门巴族老板娘哎了一声就提了两壶水往上走,胖子又说道:“快点,等下我又拉肚子了,我来了你们这鬼地方,每天早上七点准时拉稀,你家的菜是不是不g净?”

    “不会的,老板,绝对g净。您是不是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老板娘进了胖子的房间,讲话的声音就很模糊了。

    我点上烟,不由得就笑,早上七点准时拉稀,好吧,那我就早上七点十五分跟着你拉稀好了。

    第二天时间一到,我准时进厕所,除了一股新鲜的恶臭之外,我看到门的后面用很恶心的东西粘着一张卫生纸,上头写了很多字。

    我小心翼翼地撕下来,心说果然是拉稀了,胖子做戏真的做全套。

    纸上写了很多信息,我看完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胖子早在三周之前就发现阿贵家的电话被窃听了,但他在村子里又找不到任何监视他的人,他意识到,窃听者这台电话的目的应该不是他,而是每周都给他打电话的我。

    所以,他设了一个局,让阿贵把手机贴着座机,每次我打电话去,阿贵先不接,先通知他打手机,之后再把手机、座机都免提,让我以为他还在广西,而事实上他早就离开了,准备偷偷去杭州找我。

    结果他到了杭州之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