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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难解女人心

的,就是用你那双大腿把我的阳精给夹出来!」

    红衣女羞涩的扭了扭腰肢,双颊晕红的就像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她轻轻的咬着嘴唇,柔声道:「只要四当家下了命令,小女子无有不从」

    「呸!无有不从个屁!」鲁大洪忽然掷下酒碗,重重一掌掴在她的脸上,怒喝道:「在风月小筑里,老子叫你无论如何也要夹住任中傑,你还不是让他给跑了?不中用的婊子!」

    红衣女被打得仰面摔倒在地上,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五个深深的指印,她不敢吭气,噙着泪水慢慢的爬起身,默默的退回了原处。

    侍立在右边的翠衫女却忍不住了,她的双手叉在腰上,愤然道:「四当家,不是我姊姊不尽力,实在是对手的武功太强了您自己当时不也栽在任公子的手下吗?」

    「他妈的,你还敢顶嘴!」鲁大洪暴跳如雷,咆哮道:「老子所以会失手,还不是因为你那荡妇姊姊误事?谁知道她的骚逼是扩张了还是松弛了,竟连个小瘪三的阳物都夹不住」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清脆寒冷的声音,冷冰冰的道:「鲁四哥,我想你是错怪她了」

    鲁大洪霍然站起,双拳紧紧的握着,厉声道:「是谁?」

    「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随着轻柔的语声,一个窈窕秀丽的少女出现在夜色中。她的俏脸苍白而冷艳,清澈的眸子彷彿是用雪山雕刻成的,顾盼之间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冰,一块绝无杂质、寒气刺骨的冰!

    「原来是你,韩冰姑娘!」鲁大洪直直的瞪着她,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狞笑道:「我哪里错怪这小婊子了?倒要请教!」

    「小婊子夹不住嫖客,原因是很多的」韩冰停下了脚步,俏生生的卓立在夜风中,淡淡道:「最根本的问题也许出在任中傑身上,说不定他的傢夥小得令人称奇,随便哪个女人都无法夹住」

    鲁大洪仰天大笑,附近的落叶被笑声震的飘飘扬扬的飞舞。他笑了半晌,忽然沈下了脸,冷冷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傢夥小?难道你亲眼见过?」

    「我不但见过,还亲身体验了一下!」韩冰顿了顿足,突也冷笑道:「他的傢夥虽然小,毕竟还算的上是个男人!可是你呢?」   鲁大洪的面孔蓦地扭曲了,就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失声道:「我我怎样?你说!」

    韩冰掠了掠秀发,轻蔑的道:「你?除了喫醋之外,你还敢做什么?过来强奸我?还是跑去杀了他?」

    鲁大洪的黑脸一下子变的像血一样红,巨大的身躯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的牙齿咬的格格响,浓厚的眉毛吓人的挑起

    红衣女和翠衫女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沿着墙角退到了远方。韩冰凝视着鲁大洪,美丽的脸庞上也隐隐流露出惧意──不管是任何人,看到这么样一个壮汉发抖时都会害怕的!不会觉得好笑,只会觉得可怕!非常非常的可怕!

    韩冰现在就开始后怕了,怕的要命。她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被激怒、沖上来强暴自己,那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折磨?

    时间彷彿停顿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鲁大洪粗重的呼吸声在响彻。他像是牛一样喘了许久,终於渐渐的平复了下来,黝黑凶悍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痛苦之色,黯然道:「我不是不敢我是在忍耐」

    他颓然坐倒在冰凉的石地上,苦笑道:「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是神风帮内部的事务,为什么要叫外人来帮忙呢?这里的天下,是咱们七大当家并肩打下来的,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现在,他们却要我忍耐──却要我忍受那几个居心叵测的鸟客人的气!」

    韩冰静静的望着他,眸子里的冰雪似已将融化,幽幽道:「既然你已无法再忍下去,不如索性将那些人全部赶走!他们的确非常讨厌,尤其是那个自称「逐花浪子」的坏蛋,那双贼眼色迷迷的,像是随时都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他敢!」鲁大洪一拳砸在地上,坚硬的砖石裂成了千百块碎片!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厉声道:「那小子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我就把他搓成肉泥!」

    韩冰咬着嘴唇,轻轻道:「那你呢?你又想不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景物彷彿有些朦胧了,她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朦胧而充满诱惑!红嫩的双唇微微蠕动着,丰满的胸膛包裹在稠衫中,看上去又成熟、又坚挺!

    鲁大洪贪婪的盯着她的身子,目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粗声道:「我想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肯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肯?」韩冰不动声色,淡淡道:「可是在给你之前,你却必须先振作起来」

    鲁大洪的拳头又握紧了,暴怒道:「振作的意思是什么?你想叫我血气沸腾的沖出去,把那些客人统统杀光?」

    韩冰没有说话,她突然轻盈的旋转娇躯,淡绿色的长裙立刻像云彩一样飘了起来,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双圆润晶莹的小腿。

    可惜的是,春光仅仅这么一现,她的人就已远远掠出了数丈,掠进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她一向都很明白,聪明的女人应该用身体来说服男人,而不是用嘴!所以她绝不多说一个字!

    「小妮子,你以为我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材么?」鲁大洪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闪现出了针尖般的讥诮笑意,喃喃道:「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嘿嘿!我保证你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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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更黑了,万籁俱静,秋夜无声。一轮惨白的月亮正从云层中缓缓昇起。

    任中傑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在青石小路上。他一边懒洋洋的东瞧西望,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那副样子真是愉快极了。

    尤其是当他想到,自己此刻是去赶赴一个美丽少妇的约会时,他心里就更加的开心了,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方婉萍的音容笑貌。那略带憔悴的俏脸,忧郁沈静的气质,和那光滑白腻的肌肤,都是那样令人着迷,充满了南国美女别具一格的风韵。

    ──方婉萍的容色或许比不上淩夫人和韩冰,但她无疑也是个一流的美女,而且,她并没有摆出不假辞色、贞烈端庄的姿态,好像在那种事上也比较能看得开。所以呢,她应该是不难上手的,争取今晚就把她喫定!

    任中傑想到这里,兴致愈发的高昂了。他踌躇满志的迈着方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约定的那间小屋,大模大样的踱了进去。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但光线却出奇的十分明亮。一个背影纤柔的女郎正手托香腮呆呆的出神,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这清甜的笑容在灯下看来,显得又娇美、又妩媚,正是隔了一天不见的方婉萍。

    任中傑深深一揖,作出肃容道:「十三姨太,小人准时报到来啦,可有得打赏么?」

    方婉萍「扑哧」一笑,随即板起俏脸道:「你让我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怎么能说是「准时」呢?还想打赏?没惩罚你已经是皇恩浩荡啦!」

    任中傑叫屈道:「咱们不是约好了在「晚饭过后」么?在下为了能早点重睹您的风采、享受和您相聚的温馨,还特地把晚饭时间提前了哩!」

    方婉萍听得红晕上脸,啐道:「油嘴滑舌!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提前?哼哼,你提前了多长时间?有我提前的多么?不管怎样,男人倘若在约会时要女人等,他就不是个君子!」

    任中傑歎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十三姨太的话,在下算是听明白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把晚饭提前到中午的时间喫,那就可以十拿九稳的做个君子了。」

    「是呀!你这么快就能明白,总算是孺子可教!」方婉萍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句,忍不住「咯咯」娇笑,丰满的娇躯犹似花枝乱颤般触目生辉,胸前那对挺拔高耸的乳峰,也随着笑声略略的抖动起来。

    任中傑看的色魂与授,心里暗暗的想,如此成熟诱人的美妇,要是不能把她搂在怀里亲热一番,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好啦,玩笑也开过了,咱们抓紧时间吧!」方婉萍终於收住了笑容,表情变的有几分严肃了,她拿起纸板和画笔,眼睛望着任中傑说:「快脱衣服吧,还等什么呀?对我来说一个时辰实在是太短了,也不晓得能不能完成」

    任中傑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手忙脚乱的把全身的衣服都除了下来,尽管他事先已经作了充份的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仍然感到尴尬万分。更为糟糕的是,他虽已极力剋制自己的欲念,yáng具却还是威风凛凛的向上勃起。

    「你你怎么又做出这副丑态?」方婉萍俏脸一沈,不满的叫了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把那活儿弄清爽了再来吗?」

    任中傑苦笑道:「我来之前,它的确已经弹尽粮绝了,可是可是一见到十三姨太的雪肤花貌,它就就自己焕发了第二春!所以么,只好麻烦您再帮它一把」

    方婉萍恼怒的酥胸起伏,愤然道:「你要我怎么帮?再帮你含一次?我我昨晚一时情急,作出那种丢脸的事,已经是有违妇道啦。你却还要得寸进尺,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是下贱的风尘女子么?」

    任中傑万料不到她竟会生这么大的气,深悔自己操之过急,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急忙陪笑道:「对不起,是我错啦!我这就把它打回原形,你等着等着好了」边说边努力的抛除绮念、屏息凝神,希望能快点软下去。

    谁知男人的这根宝贝,往往喜欢和主人捣乱。你想要它「金枪不倒」时,它偏偏提早罢工;你想要它好好歇息时,它却精神奕奕的昂首示威。任中傑满头大汗的站了好一阵,胯下的阳物只有越来越伟岸不凡。方婉萍面如寒霜,怔怔的望着这座轰天巨炮,望了好半天,眼圈儿慢慢的红了,晶莹的泪珠沿着俏脸滚滚而下。

    「你们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她重重的跺着脚,爆发似的痛哭道:「除了那件事外,你们心里就没有别的了吗?呜呜没有一个人尝试理解我,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呜呜呜我要追求的是一门神圣的艺术,你这小子却当成是婬荡的挑逗」

    任中傑越听越是惭愧。他勾引过很多女人,也被很多女人勾引过,他一向认为,别人的老婆也好,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也好,只要双方是你情我愿的,就没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可是今天,面对着方婉萍,面对着这样一个有着独特的追求、却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女孩子,他的内心深处首次被震撼了。

    「你说得很对,我不是个好东西,我我实在连畜生都不如!」任中傑忽然对自己生起了莫名的怒火,他一伸手,就从桌上抓过了一把小刀片,发狠道:「我马上就让它恢复原状!」说着反手一刀,就向勃起的yáng具剁下。

    「你干什么?」方婉萍骇极而呼,扑上前挥臂一格,架住了他的手腕,只觉得力道沈重之极,显然是在来真的。她吓得魂飞魄散,纤掌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五指,颤声道:「你疯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任中傑面色冷静,缓缓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做太监。嘿,我只不过想把那活儿擦破点皮,弄出些鲜血来!有了这样一个沈痛的教训,它今后就会老老实实啦!」

    「不行,不不行」方婉萍又好气又好笑,夹手夺过小刀,娇喝道:「我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听到了吗?我宁可你认为我是个行为荒谬、作风放荡的坏女人,也不愿意你」

    任中傑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柔声道:「谁说你是个放荡的女人?这话是谁说的?从今天开始,无论谁再敢这样说你,我非把他的鼻子打扁不可!」

    方婉萍幽幽歎息道:「别人不会在嘴上说的,他们的蔑视在心里」

    任中傑反过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纤掌,斩钉截铁的道:「不管人家怎么说、怎么想,我──任中傑,知道你是一个又聪明、又有才华,而且与众不同的女孩。我虽然不能理解你说的艺术,但世人迟早会理解的。就算今天不能理解,千百年后也终於会有人理解的!」

    方婉萍眼中露出了极其感动的神色,目光癡癡的凝望着他。她的泪水已不再流,只是俏脸上却依然挂着两道泪痕,白嫩的粉颊宛如经过雨水洗礼的花瓣,在娇艳中带着一股清新,於鲜艳中保持着一点淡雅,看上去倍增丽色、明秀绝伦。

    「你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男人」方婉萍的俏脸上忽然泛起醉人的红晕,喃喃道:「我错怪你啦!你真好真好」

    「真好?那可未必!不过,我的心太软那倒是真的!」任中傑自嘲的耸了耸肩,温柔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关切的道:「你别想那么多了,闭上眼安静一会儿吧。等你情绪平复了,咱们马上就开始」

    「嗯!」方婉萍娇声应着,乖乖的闭上了眼。她似乎想竭力的稳住呼吸,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一张俏脸却红的越来越厉害了!饱满的酥胸如波涛汹涌,在衣衫下撩人瑕思的剧烈起伏,温热的呼吸一阵阵的从微张的檀口里喷出,动情的喘息声已是清晰可闻了

    任中傑心中一荡,正在强行抑制燃烧的欲念时,方婉萍却倏地跳起身,双手抓住自己的领口用力一扯,就把外衣乾净利落的脱了下来,裸露出了雪玉似的浑圆双肩,和颈脖下一大片白的耀眼的胸肌。

    「你这是干什么」任中傑大为错愕,惊讶的连舌头都打了结。眼见她上身仅剩一件朱红色的肚兜,那饱实耸挺的双乳,在肚兜下高高的橕起,几乎要裂衣而出,而那粉藕似的双臂,已经反伸到了娇躯后,正在解着肚兜的系带

    「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任中傑只觉得口乾舌燥,想把视线移开,却又实在舍不得,急忙叫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刚才说那些话,并不是要骗你委身於我」

    「我知道。」方婉萍激动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手指一颤,竟把背后的系带弄成了死结。她咬着嘴唇,一边极力地解扣,一边大声道:「我自愿给你的,我喜欢这么做!」

    任中傑怔住了。当他满腔情欲地来到这里,想叫她用小手帮着解决一下生理需要时,她却哭着不肯;现在到他拿出了男子气概,想要做一个品行端正的君子时,她却偏偏又要「给他」,看样子还会主动的、热情的给他!

    ──看来,女人的思想和行为,根本就不是男人能够瞭解的。世上若有哪个男人自认为绝对瞭解女人,那他一定还没有在女人手上喫过亏。

    「你这是何苦呢?」任中傑啼笑皆非的捡起外衣,准备披在方婉萍半裸的娇躯上,哪知她身子一扭就避开,然后伸手抢过了衣服,远远的抛到了窗外。

    「任中傑,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她的双眼霎也不霎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要不,你就走,以后永远别再见我,让我就这样恨死你!要不,你就大胆的过来,让我们好好的相爱!」

    任中傑连呼吸都顿住了,他没料到自己偶尔想做一次好人,却会遇到这么为难的抉择。是走?是留?他没有时间考虑了,因为他知道迟疑的结果更糟糕。

    ──如果你是任中傑,你又会怎样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