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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什么是“中超”?中超像个突然闯入虚拟空间的黑客,在我们于概念于情感没有完全消化它的时候就被迫面对被迫阅读,至少1/2的中国观众没有看懂《黑客帝国》,至少2/3中国球迷没有接纳“中超”——但演出开始了,请对号入座。

    很难产生1994年初春那样的历史感,当我们挥手告别一段纠缠不清的旧式生活后,却没有一段清新的激情聊以填补,就像一场宿醉之后,有点上头,有点迷惘,有点不靠谱,谢天王唱——“快,我爱中超”,耳畔却响起柳三变“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生活充满悖论,足球充满矛盾,杨一民说中超“三不同”是准许入机制不同,管理机制不同,包装不同。但“中超”之于“甲a”只是一次名称不同的愚蠢克隆,只是发育时从两个平舌音变成翘舌音,只是把柴禾妞“翠花”改成了染了黄发的“丽娜”。如此而已。

    但就像画面上这颗沉重的印章,历史可以用一种qg的方式印刻,当“公元2004年5月15日——首届中超开幕”这样的方方正正地盖在某一期的封面,多年以后谁敢否认多年以前那个事件未曾发生?哪怕玩笑,哪怕强暴,也是构成历史的真实元素。

    过去的十年让我们已面对很多,未来的十年,我们还要面对更多,从“保卫成都”到“3号隋波”到“龚建平案”,从“京沪情仇”到“川渝恩怨”到“上海德比”到“派系之争”……从5月16日,我们在面对新的生活之前首先要有面对新的考验的足够勇气。

    对于2004年5月16日的提问是——你准备好应对考验甚至灾难的勇气了吗?你能确信这两个由玉玺印刻而成的“中超”字样是万古长存还是早早夭亡吗?

    在书写上“中超”这两个字时我们甚至没有一点崇高的意味,只是觉得历史给中国足球山一般的压力——是一次希望在前的长征,还是注定绝望的亡命天涯?就像十年前,袍哥余东风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后他会率队打又一场开幕战,就像十年前,人事处处长阎世铎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后他会开创一个命运未卜的纪元。

    让“短命中超”在天津卫球迷对阎掌门排山倒海的“嘘”中开始吧,随便多么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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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手绢——民主的游戏

    拎着那枚黑皮包,疯狂游走于从五棵松“亚泰饭店”至龙潭湖丙三号塞车公路上的刘玉明,很像拎着一只黑匣子试图揭露空难真相的幸存者,或者干脆就是拎着一包黑色炸药要颠覆现实规则的莽汉,凭空吼叫着:“我要一直干到底!”

    北京的春天清冽而干燥,这使得不断说话不断咆哮不断接听手机的刘玉明像个春天最脱水的一头动物,他没有被疲惫击倒的原因是他坚信自己会赢,当他顽强地向我翻开一页又一页文件、证据时,他的执迷不悟有一种绝望的震撼。

    抓住假证?抓住辽足刻的那枚萝卜章?但亚泰不能将辽足拉下马,刘玉明不能让足协斩断裙带——不是所有的汉子都能赢得比赛,至少这一次不会,因为我们无可救药地碰上了一对冤孽挡在路上,一头是“行规”,一头叫“法律”,而在中国足协这个中庸的政治支点作用下,这场民主投票最终成为“丢手绢”游戏。

    民主?民主的结果是9比2!一个很残忍的比例,一对很不屑的分子与分母,所谓“中超委员会”不过是一个势利江湖,所以“中超投票表决”不过开了一个民主的玩笑,江湖可以古道热肠,江湖也可以让你寸断肝肠。在法律上占住脚的长春亚泰却在行规上无立锥之地,以至于所有人看着亚泰升超上诉的正常行动,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状告疯人院。这就是中国,这就是中国足球。

    2004年3月14日这一天是被注定了的,当莽汉刘玉明抱着“法律”的炸药包冲向龙潭湖时,却注定遇着一个叫“行规”的家伙把那根导火索n得湿湿地,亚泰人所有的颠覆狂想都成为玩笑,是夜,穿着黑风衣形容槁木的刘玉明站在足协楼下那两棵著名的乌鸦树之间,他说:“我一定要干到底!”但谁都看得出来了,强弩之末势不可以穿鲁缟。

    辽足注定要升入中超,无论它是否刻了萝卜章,无论它是否违背了民主,中国足协管理这个江湖用的是“行规”而不是“法律”,何况江湖早就传说:新任局长助理崔大林是辽宁人,一个参加了行规大会的甲a大佬说,“这厮太不懂事,要是亚泰翻了案,这江湖还怎么安宁得了?”亚泰必须为了保全江湖而牺牲。

    一种悲凉的搞笑,我并不关心最终谁能升上中超,在我看来所谓“中超”不过是阎世铎自说自话的一个虚无概念,但是我关心这个过程,这个假民主之口行江湖之事的过程,在我看来它几乎是中国足球的缩影——亚泰以为自己抓住了法律的刀柄,可惜它抓起的只是一根行规的“搅屎g”———可笑昨天下午14时开始的会议还那么事事儿的神圣,事情变成了一场游戏,一场“民主的游戏”: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把它扔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所有人都知道这支手绢将会落在谁的后面,除了那个小朋友,它的名字叫“亚泰”。“潜规则”,楼世芳施施然说:“只是小朋友还嫩,侬不晓得罢了”。

    争论“行规”vs“法律”这么清纯的问题在中国足球已显得庸俗不堪,问题在于中国足球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绽开规章的底裤,迫我们在民主的橱窗前假模假样、搔首弄姿,让苦心孤诣的亚泰老板和一脸憔悴的刘玉明在某一个春天突然发现自己走投无路,从而赶紧去北京东客站,要么给也自己刻枚萝卜章,要么苦大仇深地抓查“发票党”。

    “中超委员会”——一个春天的童话,这实在搞笑!“辽足升”就亵渎了法律,“亚泰升”则冒犯了行规——它形像地比喻着,中国足球的章程就像一个被偷了井盖的下水道,或埋伏在绿化带里的小脚老太太,要的就是让你掉进坑里,要的就是神出鬼没的将你罚款。

    回望中国足协那扇仅供摆设的民主橱窗,北京春天干燥的空气闪亮着童话的静电: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把它……远处,刘玉明踯躅独行,曹国俊渐行渐渺,“民主”看上去就像是阎世铎那张硕大列比的嘴吹出的一个五彩缤纷的气泡。

    “砰”,春天在这声巨响之后不复存在。

    不杀即是杀

    0比0,一种《英雄》院线散场后的虚妄悲哀,一种形式大于内容的无聊……中国队终于战平巴西队,在一场民族荣誉和金钱合谋的商业运作中,在非典病毒无色无味向珠三角肺叶进行的偷袭中。

    被神圣化的“复仇之战”,被加温至100c的哈家军处子秀,被无数悬念撩拨神经的国足f4vs巴西r4,却被无名那个钝钝的刀柄捅到p股。0比0——好一把价值125万美元的昂贵刀柄。

    中巴之战注定将成为《英雄》的盗版光碟,因为我们可以此z慰世界杯4:0之耻——“珠三角”的人民带着对足球突然复苏的热情,冒着“非典型性肺炎”的生命危险,期望李金羽蒙进一个或者罗纳尔多再干我们一次时,今天的夜生活就这样被“搞掂”,比喝一碗靓汤沏一壶乌龙来得更民族豪迈。

    不明白主办者为什么要把这场商业赛以大片《英雄》作为宣传口号,至少老谋子还演绎了长空和飞雪的“一夜之情”,至少张曼玉章子怡还在枫叶飘飘中轻舒蛮腰,至少无名还与秦王商量了三种版本的结果以供参考,而“中巴之战”连进球的噱头都没有,我们只是相约去参观4r在中国旅游的最后一站,只是去目睹正在情变的罗纳尔多一通梦游,只是去目睹卡洛斯像辆挂着二档的跑车在爬坡,只是去目睹即将退休的里瓦尔多在为重返米兰主力进行的一堂加练,然后毫不知情地把长得奇形怪状的冠状病毒吸进呼出。

    我认为,0比0=4比0甚至=40比0,数字变化说明不了本质问题,世界杯上巴西人是以疯狂进球来玩我们,昨天晚上他们是以“不玩”来玩我们,无名在大殿之上用刀柄捅着秦王p股,说,“不杀即杀”,8个月后,巴西人不用刀刃杀我们,他们换刀p股了,因为我们为此埋单125万美元。

    《英雄》有人气却没有人味,“中巴之战”有彩头却没有看头,聚集5万之众在“非典型肺炎”的危险下齐声呐喊,它的市场攻略是大获成功了,但套用南方都市报对《英雄》的影评——“先竖起中指,再鞠一躬”,我对“中巴之战”的球评是——“先鞠一躬,再竖起中指”——真他妈能拿国耻当商机。唯一聊以安慰的是,中国队没有像去年6月8日那样在巨星照耀下昏得找不到北,由此甚至可以产生一个可爱的悬念——如果李金羽那一脚不啃到草皮上,我们也可略洗世界杯惨败于巴西的耻辱了,至少可以说,“这次不是qg,是顺j”。

    比中巴之战更有可读性的故事是:在番禺,里瓦尔多那张农民脸上闪烁从三水新购“彩屏手机”的光芒,卡洛斯有最新款的手提摄像机树干一般的粗腿,罗纳尔多在确认了“中国白老虎会不会吃人”后,已欣喜若狂地从隔壁动物园里把一头小白老虎揣在衣服里偷回房间,“这是最有趣的中国baby,至少比中国足球队有趣”,如果“珍稀动物出口管理条例”没有阻拦,这只小白老虎将会成为中巴足球界第一宗“动物外交”。

    不要说我们很八卦,这个时代不是娱乐大众就是被大众娱乐,125万美元请来这个豪华马戏团,就是为了让我们沉浸于中国足球也是英雄的喜悦中,就是为了让新任主帅阿里汉在这一剂蒙汗药后高估中国队的实力而且为未来埋下祸根。所以,随兴奋的人民走出漂亮奥体的大门时,无名的台词却与冠状病毒一起在上空飞荡——喊:

    “不杀,就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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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进山打猎到自取其辱

    自海明威写出那部血淋淋的《死在午后》后,没有人能想象到在西班牙竞技场还能发生这样残忍的屠杀。0比6,每15分钟一个,巴萨人对中国足球搞了一组强暴式的身体活塞冲程运动。

    甚至问题不在0比6,而在于即使没有罗纳尔迪尼奥,没有戴维斯,没有萨维奥拉,“巴萨二队”也能像在午饭后做了一次悠闲的踏青,打着饱嗝就形成对所谓“安全、实用”的阿里…汉1比0主义的绝妙讽刺,经历科威特、香港之战打造而成的那挂朴实铠甲,终于变成一张牛皮纸,不,变成一张手纸。

    有三个镜头加强着我们对这个下午荒谬的印象:

    一、当几乎感冒的巴萨守门员巴尔德斯下半场离开球场时,他没有从正规的球员通道离开,而是像刚参加了一个社区业余比赛后吹着口哨挟着休闲包翻越栏杆扬长而去。

    二、当恩里克为下半场上场进行热身活动时,他的热身内容却是和随身带来的小儿子一起聊天、逗乐、喂零食、帮儿子拭净嘴角的口水——然后他上场完成梅开二度。

    三、当比赛进行到5比0时,无聊之极的电视镜头切向了寂廖看台上一对正在湿吻的恋人,他们本该寻找一个公园,可能最后却认为这个下午的诺坎普体育场更加恬淡。

    为什么要穿那套刺激巴萨眼球活像皇马的白色球衣啊,在中国人为了自抬身价鼓吹巴萨是为了“国家德比”而进行这场热身赛时,我怀疑巴萨是一怒之下把中国队当皇马打!否则,刘云飞抱着自己的脑袋都会脱手;否则萨维奥拉可以把中国后卫晃成第三根门柱;否则戴维斯会把中国人的肺叶疯跑出水泡;否则罗纳尔迪尼奥的那两颗门牙会近在咫尺地一次次地叨走阿里汉的信心。

    中国国家队可能比中国国奥队还要危险,中国国奥在遭遇了伊、韩之后已经原形毕露,而中国国家队却在“棉花糖传说”一样的所谓1比0主义中遮羞,这样一个问题或者这样一个逻辑是:阿里…汉领衔的这支部队是去欧洲干什么的?如果真像足协声称的那样是为了解决进球问题的,但为什么结果却变成了去让别人进球的,你穿着让巴萨一看就来了性欲的白色球衣,然后被世界上进攻最好的大师们狂抽一顿,套用东北人一句俚语:“你是没事找抽型”。

    汉家军一直躲在某种混乱的组队逻辑中苟且偷生,与三流滥队取得的成绩使人们把手纸当成了铠甲,空无一物的训练已让这支队伍潜伏着巨大的危机,一年零五个月了,如果你去询问某个国家队队员:“什么是阿里…汉的执教风格?”他多半会挠着头眨着眼睛告诉你:“全攻全守的实用主义”。靠!这样的偏正词组成了放之四海皆准的主义,与当年的霍顿有什么两样?

    在狂喷沈祥福已到了胃无一物的时候,应该用板砖拍一下看上去很权威却极端虚无的阿里…汉了,因为他左右着中国队的未来,这个组队就像在菜市场胡乱采购的人,这个已经八次被俱乐部炒了鱿鱼的人,这个至今不知道要打什么战术阵型的人,这个永远喜欢坐着汉莎航班跑回老家看望家室的人,正缓缓地在一帮“保汉派”记者的簇拥下把中国队带向未来某个不知其名的死亡沼泽。

    感谢巴萨在这场社区足球友谊赛中的突然发飙,央视转播顾问杨朝晖表现出少有的幽默感,他菩萨心肠地为中国队做着球评:“这样的交手可以让我们进一步找到与世界强队的差距”……而且“6比0的比分让我们找到了差距”……

    找差距还用得着这一天的0比6吗?2002年的0比9与270分钟不s早已找到差距了,中国足球花这么大一笔钱去欧洲干什么的?中国足球之于我们的生活到底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准备用一则短信上的段子作为这篇球评的结尾:

    “一猎人进山打熊,遇强壮母熊,遂不能敌,被qg;发誓报仇;次年再进山,又被母熊qg,如是三年连续被j。引为奇耻大辱,苦练武功第4年再进山,遇母熊,母熊见猎人大笑不已,说:“你丫是打猎来的还是卖y来的?”

    很多时候,我们也不明白中国足球到底是干什么的,可能,真是天生为母熊准备的娱乐作品。

    命运不是一天可以改写的

    “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中国足球永远可以用《大话西游》的幽怨台词作为评语;冲进了决赛,却拿不到冠军,中国足球永远可以用陈小春一句歌词来哀叹:我没那种命啊!

    千年老二,千年老二的荷兰人不能改写千年二流的中国足球命运,离冠军只差一公分,但一公分有时候就是一万光年。我们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肾上腺素准备迎取有史以来第一个冠军,但夜幕降临,太阳升起,工体北门那一排巨大广告词“中国足球没有不可能”看起来那么诡异虚妄,好像宿命般地提醒:中国足球夺冠?没可能!

    激情灰飞烟灭,口号落花流水——日本人的胜利让人联想到一个恶俗的标题:手赢,还是手y?

    如果没有玉田圭司“垃圾时间”锁定胜局的“钻石进球”,中田浩二那个手球一定会成为全场6万人的口实,但玉田的进球漂亮得让中国人绝望,以至于中日情绪激烈如火药桶时,却只有失语,我们却只有集体失语——那个场面冷清得铭心刻骨,发奖仪式还没开始人们便像中了灵符的冤魂颓废离去,没有人去想南京大屠杀,没有人去唱“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人们不是突然理性了,而是那粒绝对技术流的进球让我们被迫想起“技不如人”,并把这句话作为盖棺封条。

    回家,洗洗睡吧!把孙继海弄成前腰?把李毅树成主力?阿里汉赌博式的用人没有让他每一把髁盅都开出“豹子”,却把自己搞成中国足球史上最大一则幽默!他像当年马拉多纳一样拒绝上台领奖,他断言日本人“第一个进球有问题,第二个进球也有问题,第三个进球还是有问题。”,他甚至仰天长叹“25场只输了这一场,我们离冠军只差一公分”——但对于中国足球而言已无所谓一公分还是一万光年,所以我真想敦请阿里汉先生想想——他回家的路有多少公分或多少光年。

    “三代才修炼一个贵族”,命运不是一天可以改变,当号称“取得24场国际a级赛不败纪录”的中国队碰上真正的强队时,它才知道自己仍是贩夫走卒,一支没有郝海东就不知道该怎么s门的中国队,一支只会在禁区前沿磨擦的球队,一支世界杯出线如同史前传说的球队,我们该给在敌人纵深地带狼奔豕突的李毅这样配音,“上帝啊,靠诉我大门在哪里,在哪里?”。

    而这时,日本队真正的精英中田英寿、小野伸二、稻本润一们还在欧洲的海边晒着太阳,让我们这个夜晚只剩下卑贱,不剩下悲壮。

    从来只是觉得亚洲杯不过是一次北京“堂会”,在这样一个持续21天的战斗后,阿里·汉继签了自己的合同条款,足协得到扮演令箭的j毛,中国队员的脸庞在烟花升腾中熠熠发光,老百姓在桑拿天中可以欢快如蹦跳的青蛙,王俊生在足球领域中终于打了个大胜仗——亚洲杯标房让中体产业赚了个钵满盆满。 但中国足球得到“堂会”却可能失去了全部,技艺娴熟的小日本对中国足球实施了一次“手赢”或者“手y”后我们被打回了原形——然后生活继续,太阳依旧,我们重新回到j零狗碎的卑微生活。

    “忘掉亚洲杯,最重要的是打好世界杯”,被数万中国球迷嘘得n频的维拉潘这句话听起来很y险,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