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见她说羞也不尽羞,自有一股子童真烂漫,声气鼓鼓之间,倒也是胆壮,

    更是心下暗暗称奇:「这妮子倒真是难得。论模样、眉眼、音色、身子、胸乳

    ……竟都有那一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奇趣。若说是小女孩儿,却又妩媚玲珑似是

    春蕊欲绽;若说是姑娘家了,却到底还是个小娃娃似的稚嫩……这等好滋味,也

    只有这等好年纪才见得真切。若不是入园为奴,真要等到十六、七岁上嫁人,虽

    也是美人儿含春,却到底少了人品赏如今这番绝色初春滋味了。」

    他想到这节,竟是一时捉狭,伸手过去,裹着那裘裙,便在宝琴的粉臀上狠

    狠捏了一把,别无他意,只是有心品品她的小臀,究竟是少女滋味多一些个还是

    幼童滋味多一个些个。待到触手之间,却到底是个娇小一掌可握的小肉包,只是

    翘鼓鼓的可爱,捏上去颇为紧弹,到底是个小女孩子……他即得意,又是揉一揉

    宝琴的臀儿,另一只手已是抬起她的圆溜溜的下颚,有心捉狭,要调戏捉弄她,

    竟笑道:「是你宝姐姐带你主子来这里赏雪……瞧见你采梅好颜色,你宝姐姐竟

    也不疼你,倒劝本王赏用你身子……你可懂什么是用你身子?你说,主子用你身

    子可好不好?」

    不提宝琴,那身侧宝钗,哪成想自己主子会如此开口直抒胸臆,顿时倒如同

    被雷击霜浇一般呆住了,但觉肺腑里那一股子羞耻难当悲哀凌辱,恨不得立时死

    去。她也知弘昼是有心调玩,岂非正是动了兴致,又岂非是今儿自己本意,虽咬

    着下唇强忍心头耻苦,到底身子一阵战栗,两股委屈耻泪,已是顺着雪颊淌落。

    原来这宝钗入园已久,虽天性温厚雍容,若论心思缜密、慧眼锦怀、玲珑剔

    透,却是园中头一份的,每每周全自己之外,也周全他人。以她教养德行,既已

    失身弘昼,便惜福知命,满心里只愿尽性奴之德行本分,用身子凌辱换取主人片

    刻欢愉罢了。她即无可卿之媚,又不同凤姐权理园中俗务,却胜在博学聪慧,也

    常常熬着羞恼,督促自己,于那古今传记中瞧些个风流故事,揣度弘昼喜好好侍

    奉。只一层上,她到底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小女儿家,虽已失身被奸遭辱,于那性

    事上早已经行过本来此生不会遭行之云雨摧残,只是到底心性依旧纯洁羞涩,若

    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昼,却也实在做不来……又思及自己这主子兴趣,不过是在

    「辱」「羞」「耻」「驯」等滋味上头,自己便也不刻意迎合,也不百般躲闪,

    只是取「顺其自然」四字真谛。若弘昼来了,她自有一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