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要奸则奸,要辱

    则辱,自己当泣则泣,嘤咛呜咽,顺着自己本心来,反而是妥当,亦常得弘昼欢

    喜,也算自己一片奴意尽心了。

    至于园中可卿、凤姐暗地里各成体系,明争暗斗,这宝钗自是洞若观火,虽

    她自忖自己母亲乃是凤姐姑母之嫡亲姊妹,论起来自己亦和凤姐亲厚,却只是依

    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园中之事,处处小心周全妥善,藏慧受拙,一问摇头三不

    知。

    只她除了自己之外,尚有一个母亲薛姨妈,一个昔日里的妾嫂香菱,一个堂

    妹宝琴,总更要照拂挂念,联结声气。她是个何等玲珑心肝之人,早已经瞧破其

    中三味,女儿家在园子里,遭弘昼奸玩,那是本分,人所周知,再怎么凌辱奸玩

    也不过如此;但如何能当真打动弘昼,盼他奸了一次能再奸一次,辱了一回能再

    辱一回,各用风流挽留主子心意才是要紧;否则,凭你有天香国色、玉骨冰肌,

    以园中风流,花无百日红,一时奸完了……忘却了,也是有的。

    她亦是度量自己这堂妹宝琴,虽是年纪尚幼,但天姿玲珑、娇媚可人,在那

    稻香村读书几个女孩子中还算略略年长的,若再过几年,作养风流、调理性情、

    温润肌骨,倒也不怕弘昼不喜欢,只是若说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昼长久宠眷,却也

    不敢说。她虽娴雅不好打听壁角,只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有丫鬟宫女最

    爱传园中风流闲话,也隐隐听闻当日弘昼在稻香村里也曾赏玩李琦、李玟姊妹几

    番风流,却到底不曾奸破这一对双胞小女儿家身子;何况那日惜春自荐顾恩殿,

    裸跪献图,又陪侍了弘昼一夜,迎春姊妹也因此得弘昼宽宥,园中其实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她却又听惜春跪告迎春时道,主子弘昼明明淫得她小身子颇为尽兴、

    却到底还是饶了她童贞初红,只将她身子淫玩搓弄凌辱享用,未曾行那奸辱正礼

    ……迎春惜春姊妹一个木讷一个年幼,也羞于多想,只这宝钗通达人情、又知世

    故、又晓文章,思来想去,已略知其中缘故。便知弘昼心意,其实颇喜这等幼女

    天胴、娇小青涩、嫩芽新蕊之滋味,却怕她们小小年纪实在经受不起,只怕荼毒

    戕害了,有心要李纨教养德行、鼓舞才艺,要养到其时女儿家及笄可嫁之时方尽

    兴奸辱淫玩,说起来也是一分善心体贴。

    其实若论其时之风俗,那诗书礼仪之家、钟鼎闺秀之门的女儿家,十五岁上

    盘发髻、去纱花、插钗簪,意为成年「可嫁」,才有媒人说亲道喜,真的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