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睡到辰时,只是也不知明儿弘昼是否让会让进,怕只是「懒得见,外头磕头」

    众人也无可奈何。眼见自己还睡得几个时辰,她不陪凤姐睡时,在厢房东侧,还

    有个卧室,便可以去稍微睡一会子。

    只是如今园中富贵更甚往日,便是边侧厢房,也有地龙暖榻,香薰软垫的。

    以平儿的「奴儿」身份,虽是伺候她人的人,但是一个人出来歇息,也有更下等

    的丫鬟服侍起居。洗漱完,宽了衣裳,只穿一件小睡裙,才钻到被窝里去躺一会

    子,瞑目养神,思绪渐是飘摇,一时想着自己素日里宽衣解带,含羞用心伺候凤

    姐儿时的场景;一时想着如今那尤二姐其实是「被迫求奸」,也不知在那卧房里,

    会被凤姐如何凌辱;一时却实在忍不住想起那日在顾恩殿里侍寝,和弘昼亲热,

    供弘昼奸玩身子的光景……她两只手儿,免不了偷偷在奶兜下抚弄几下,在内裤

    里摩挲一番……待到意头渐足,才沉沉睡去。

    待到睁眼,却已是天光乍亮,瞧着外头雪色,想来已经是卯时将过了。平儿

    忙起来,换衣裳,草草洗漱,就要去凤姐寝室外头打听伺候,哪知才出自己厢房,

    便有小丫鬟俏俏来回话「主子昨夜不安,不在顾恩殿里,倒去天香楼里睡了…

    …一早儿,鸳鸯姐姐便传主子的话来,各房倒不用去拜年打扰……主子要多睡一

    会子,午后有了空闲,再见园中姑娘们呢。」

    平儿听了,倒是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由微微一皱眉,她虽不知究竟是什

    么情形,但是除夕夜宴,凤姐在缀锦楼里大摆酒宴,尽兴欢愉,饮酒品茶,猜枚

    行令,对诗唱曲、爆竹烟花……这主子居然去个鬼气森森的天香楼里独自过夜

    ……虽有贴身奴儿陪着,但是怎么想来……都也是一份祭奠可卿之意。她心中其

    实常为此事忧惧,总觉着弘昼当初处置可卿,其实是个犹豫不决,只怕日久有变,

    深追其中盘根错节之事,未免要出乱子。只是自己位卑宠薄,也终究是无可奈何

    罢了。

    ……

    却再说那弘昼,最近且是个心烦意乱,既不耐繁华热闹,连床笫上受用女奴

    都意兴阑珊……看官你道为何。

    原来一则,那园中情妃可卿,自缢于天香楼上,虽其私通戏子,又荼毒性奴,

    引逗三姐,论起来是罪当其罚,许她自尽,已是十二分开恩。只是弘昼每每念及,

    这秦氏不同尤三姐,毕竟和自己几度春风,有那合体之缘,枕席上伺候自己多日;

    她又是个肯在那风月事上下功夫的,多少娇声软语、肌肤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