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西北方飘来的一片浓灰云幕,道:“咱们得快些了,雨头过来前,得

    找到下一处落脚的地方。”

    月儿黑眸一转,双颊流转一片霞色,低声道:“不必非要找民家,有个遮风

    挡雨的地方可以睡上一晚就好。”

    前晚投宿民家,一间柴房,三面薄墙,农家夫妇的呼吸之声清晰可闻,月儿

    往他怀里钻了半宿,他也没有遂她的愿,让她幽怨了大半个白天。

    按她性子,自然是宁愿在荒林野洞过夜,吃的差些,也好过有人打扰她与哥

    哥好事。

    聂阳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一旦与众人会合,多了所谓的兄妹名分作为阻碍,

    他俩说什么也不能再像现下这般自由自在。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半路这突然的

    改道就真的没有半分私心。

    “已经到了这里,如何休息的更加舒服才是要紧的事。不好好休息,体力不

    足就很麻烦。”低头在妹妹秀发上轻吻一下,聂阳柔声道,“这几天我也该忍耐

    一下,让你睡个好觉才是。”

    “我才不要你忍。”月儿一头扎进他颈窝,也不管灰泥脏污,一口便亲向他

    脖子,用牙齿轻轻咬了两口,低喘道,“我这一生,数这几天最是快活,你要还

    疼我,就不许再不理我。”

    “我哪里不理你了。”聂阳苦笑道。

    “我说有就是有。”月儿哼了一声,满面羞红,忍不住伸直食指往他胸前戳

    了一下。

    月儿自幼习武,对痛楚的耐性本就比常人强韧,破瓜落红之夜,就已尝到了

    极乐滋味,之后那娇嫩羞处几承云雨,少了胀痛恼人,更是快活的不知如何形容

    才好,加上独处的时机有限,未来不知还是否有次机会,若不是白昼还要匆匆赶

    路,真是恨不得刻刻缠绵时时交颈。

    聂阳本有些吃惊,但念及将来,不由得同情妹妹心境,便由她性子,他也乐

    得纾解阳欲,消受红颜。

    沿着这条小路奔驰一阵,地势骤然拔高,马匹本就疲累,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聂阳来回打量一下,面带喜色,低声道:“算算距离,这应该是到了天风山。”

    不过这山势绵延起伏,远不是游仙峰可比。

    转为山道之后,马匹愈发难行,聂阳迟疑片刻,与月儿翻身下马,解掉鞍辔

    放马归林,两人并肩提气离开道路,向高处直线攀上。

    山坡林木茂密,土石紧实,倒也没什么艰难险阻。

    斜向攀过一处陡坡,山势陡然升高,远远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