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武略方面都有不俗的造诣,若是赴京赶考,没准儿能考上状元!怎能说我啥本

    事没有?怎能说我是吃软饭的?」

    梅花不屑地道:「你那么有本事就去考呀?考上了么?一个男子汉,成天待

    在温柔乡里,再有本事,能有啥出息?」

    无月长叹一声道:「这也是我的烦恼!你以为我愿意成天窝在家里呀?不是

    她不让我独自出来么?」

    ……

    半天没听她说话,凝神一看,早睡着了!再过一阵,梅花开始打起呼噜,而

    且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就像扯风箱一般、鼾声如雷!

    无月被阵阵鼾声搅得心绪烦乱,更加难以入眠,心中暗道:「这女子真是有

    些另类,看似高雅娴静,却一点儿也不象其他女子那样爱干净,尤其放屁和打鼾

    竟比男人还要响得多,真是败给她了!」

    孤独地靠坐在洞壁上,但觉有些无聊,睡又睡不着,望着一片漆黑的洞外,

    不禁呆呆出神。

    鹅毛大雪还在下个不停,北风呼啸,刮得越来越猛,不时听见枯树被大风刮

    断、砸向地面的轰隆声,感觉山洞似乎都被刮得摇晃起来!

    「北风……这名字一定是紫烟姊姊给她取的吧?希望她冷若冰霜,就像如此

    凛冽的北风一样,足以摧毁一切?可是北风姊姊,殊不知被摧残的却是你自己呀

    ……」他心中涌起一阵深沉的痛楚和悲哀,从他幼年开始,不哭不笑、冰冷的北

    风带给他的却是人世间最深的温暖。

    回想起来,无论幼年时她抱着他、稍大些后她牵着他走路、他挨打时替他承

    受夫人暴怒的拳脚,还是出游时她那把令敌人胆寒的雪亮弯刀给予他那种安全的

    感觉……所有记忆的碎片都是如此充满脉脉温情。很长时间以来,只要有一人遭

    难或心情不好,另一人总是感同身受、分外难过,他和她已习惯于同呼吸共患难。

    「梅花何时才能回心转意啊?真希望她的心不要象外面的冰雪世界一般冷酷

    无情……不!无论她多么冷酷无情,我也没有退路,孑然一身的北风姊姊此刻就

    在我身后,我哪怕稍有退缩,她可就没了!可是时间呀,眼看着已快过去半月,

    她还能挣扎多长时间?一定挣扎得非常痛苦吧?」双眼已潮湿模糊,心中涌起深

    深的无力感。

    他收回目光看向篝火,感觉上要暖和一些,似乎又找回些许希望,挽救北风

    的希望。不时有风吹进洞中,将火焰刮得东倒西歪,就像风中之烛,他忙添上几

    根枯枝,好让火燃得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