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偏音,比云盼情的软嫩嗓音更加甜柔清美,只听其声,错认为是二八年华的江

    南少女也实属寻常。

    “别都在门口挤着,我这屋子虽不宽敞,总也容得下十个八个活人。”她话

    中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直透神髓,叫人情不自禁由心底升起一股暖暖的愉

    悦,但仔细回味,却又能体味出一股说不出的讥诮之意。

    聂阳从没想过,盛名在外剑法精绝的谢烟雨,会是这样的声音。可叫他此刻

    再去想谢烟雨应该是什么样的声音,又偏偏觉得本就该是如此。

    谢清风站在远远的窗边,侧身看向供桌另一侧宽大的躺椅。躺椅上铺着一条

    精工竹席,一个身量娇小玲珑的女子斜倚其上,靠着一边扶手,身上披了一条薄

    毯,仅着中衣,歪着头看向门内站定的众人。

    聂阳不过是望了一眼过去,竟不觉连气息都为之一滞。这样的女子,根本不

    需学剑,便足以杀死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她一个眼波,一抹微笑,便远胜于她名

    动天下的佩剑烟雨。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散人魄,天女门的绝世武学

    飞花三笑若是由面前的美人使出,才称得上是名副其实。

    看着她抹红冰玉般的素净娇颜,聂阳实在不愿相信这便是谢烟雨,一个近乎

    达到女子剑术顶峰的武林高手。

    她实在更像是一个已对红尘感到无比厌倦的待归仙子。

    聂阳无法想象,当年嬉笑花丛的冷师叔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形下,才会将这样

    一个女子拒之千里。

    云盼情大步走上前去,一反方才没大没小的架势,恭恭敬敬的伏身拜下,在

    谢烟雨身前叩了三个头,肃容道:“师父,不肖弟子云盼情,给您请安。”

    谢烟雨粉唇轻启,嗤的笑了一声,道:“你这丫头,次次都要来这一套。快

    起来,叫师父看看瘦了没有。”

    “是。”云盼情这句答完,便又笑了起来,过去靠在了扶手旁边,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