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烟雨剑这名号,他叫的很响。此人天资过人,剑法着实有些门道。来南宫家

    挑战之前,已经击败了几个很有实力的剑客。他原本是冲着当时南宫家第一高手

    南宫熙而来,按他的说法,若是赢下后,便可以挑战他最终的目标,谢烟雨。”

    南宫盛夹了一块鱼肉,却悬在空中未送到嘴边,目光怔怔似是在回忆当年之

    事,“只不过那时南宫熙才斗败了大哥南宫悠,成了实际上南宫世家的主人,又

    有狼魂银狼之名如日中天,自然不屑于他这种名声泛泛之辈动手。最后出手的,

    便是身为长辈却反而十分仰慕南宫熙的南宫麒。”

    “南宫家家传武功驳杂繁复,家中各人往往选定一门苦心钻研,与慕容家倒

    有几分类似。南宫麒练得,正是剑法。”南宫盛终究上了年纪,回忆起来,说出

    的话许久也没转入正题,反倒在此将南宫家的朱雀七绝剑细细评述了一番,直到

    云盼情忍不住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才拍了一下额头道,“老头子话多,说岔了。”

    聂阳忙道:“无妨,晚辈也是习剑,能听老爷子评述剑法,也受益匪浅。”

    “说实话,老头子记住了烟雨剑这个名号,更多是因为觉得此人狂妄,以那

    种功夫,便想要挑战天下剑客。那场决斗本身,却没什么好说。南宫麒苦心浸淫

    剑法近二十年,功力比老头子全盛之时还要高出一截,那烟雨剑还不出十招,便

    被逼到弃剑认输。那场决斗只有他们兄妹加上烟雨剑三人在场,南宫麒仁心宅厚,

    结果由他所讲,想来是已经维护了对手面子,让我来猜,恐怕烟雨剑最多也就走

    出了三招开外。那人也算心高气傲,受的打击着实不小,当时我看他出门时的模

    样,仿佛随时会一头撞死一般。以他的心性天资,若是没有良人引导,钻了牛角

    尖,谁知道会创出什么惊天邪功来。”

    “不过那一场比斗公平合理,他也没什么好怨恨的。擦了擦身上的血,连伤

    口也没包扎,就那么走了。”南宫盛将已经凉了的筷中鱼肉递进口里,问道,

    “这种人南宫家也不知道见过多少。聂家小子,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

    聂阳没得到什么有益讯息,沉吟道:“那之后呢?他没再来挑战过么?江湖

    上可还有他的消息?”

    南宫盛皱眉思索,连口中鱼肉也忘了咽下,片刻后,才道:“那之后也不是

    全无消息。我隐约记得,这人销声匿迹两三年后,突然又寄来了一封挑战信函。

    只是那时南宫家正值动荡纷乱将起,山雨欲来之际,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