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若有所思的对他摇了摇头,打马追去。

    聂阳思忖再三,终究还是无法说出鼓励之言,反倒是谢志渺收拢笑意,正色

    道:“聂兄,我与盼情的婚约,本就是应付父母的一时戏言,我家中长辈人尽皆

    知,还请聂兄不必放在心上。”

    聂阳不知如何回应,只好报以一笑,恰好远远云盼情喊道:“聂大哥,再不

    来,我们可就先走了。”

    他顺势抱拳道:“谢兄,后会有期。舍妹承蒙照顾,他日若有差遣,只管吩

    咐便是。就此别过。”

    谢志渺望着远去马蹄,苦涩一笑,喃喃道:“你若不是养子,而是她的亲生

    兄长,该有多好。”

    话音刚落,天边一声闷雷,卷动一片浓云滚滚而来。看来,这柔润细雨,也

    即将在莫测难解的风云变幻之中,化为暴雨倾盆……

    拜这一场大雨所赐,聂阳三人的返程足足延迟了一倍不止,几日住店,云盼

    情都和聂月儿同寝,轻易便亲密起来。月儿并不是好相处的性子,与镖队同行那

    些时日,董诗诗百般讨好,也没能消去彼此间的姑嫂隔阂。

    月儿对云盼情,也明显的流露出过嫉妒之意,没奈何云盼情天生便有股令人

    亲近的气质,这几天下来更是也不多理睬聂阳半句,终日只是和她有说有笑,不

    知不觉,也就悄无声息的挤进了她心底一块柔软的所在。

    一如渐渐在聂阳心底划出一块专属区域一般。

    也托这两日雨中闲暇的福,聂阳总算兑现了承诺的请客。云盼情吃的开心非

    常,全没了形象可言,直看得聂月儿闷声大笑。

    雨过之后,也没见碧空晴日,仍是铅云遮天,阴沉沉气闷的很。

    到了孔雀郡周遭,本有些担心官府通缉仍在,想要直接绕去藏身之处与慕容

    极回合,可一想多日不曾在此,郡内情形还是亲眼查探一下为上。毕竟官府通缉

    虽发,却至今也没见什么大动作,更像是天道的那位官府中人敷衍了事向上交差,

    同时睁只眼闭只眼图个心安理得。

    而且,聂月儿所说的可能也确实让聂阳有些在意,回程的几日间反复思索,

    竟愈发觉得疑窦满腹。董凡直接间接透露出的线索,竟在抽丝剥茧后尽数暗示着

    董浩然未死。

    现下回想起来,董诗诗所看到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认定那是

    自己未死的父亲而已,易容术高超可以用来解释,那么,董凡催心术影响了董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