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边苦苦猜测当事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最不愿去想的可能,便是赢北周不知何故先到了聂家,殒命于此,这两三年

    间苦心创出的剑招自然落入聂家之手,靠着南宫麟心智才华,将其勉强融入聂家

    剑法,当作家传。当时赢隋年纪尚小,南宫麟于心不忍,便将其托给仇家照看,

    当作养子。长大后的赢隋得知真相,报仇雪恨。

    可这种推测,也是疑点重重,先不说这其中并无半点和聂阳亲生父母有关之

    事,单说赢北周之死,以他的武功,当时聂家应该无人是他对手,要是中了暗算,

    赢隋又岂会不被杀人灭口?杀人夺功,可算是大大恶行,应该不会留下走漏可能。

    另外,也无法解释邢碎影为何会对柳悦茹恨意极深,甚至可以推测出远在聂

    清远之上。更解释不了,邢碎影的报复对象之中,为何会没有聂老夫人。

    其中必定还有什么关键,随着聂清漪的离世而无从得知。

    只不过,不论这秘密是什么,哪怕是把聂家变成了十恶不赦的魔头,把邢碎

    影变成了受害一方,也不可能让聂阳打消报仇的念头。

    只要闭上双目,黑暗中不断重复了无数次的,都是聂清漪败絮般从崖上坠落

    的残破身影。而那身影每坠下一次,就会让聂阳的心坚硬一分。

    到了这时,究竟是人逐影,还是影逐人,都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只是,这两者之间,只可能留下一个。

    “聂大哥,发什么呆?被鱼刺卡到了么?”

    云盼情的低唤叫他回过神来,他微微晃了晃头,总算将视线转回到面前的盈

    盈笑脸上。

    饭后,二人往镇剑轩中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聂月儿才在谢志渺的带领下匆匆

    赶来。

    四人走出门外,马却只牵来了三匹。谢志渺神情极不情愿,却还是肃容道:

    “姑姑身体抱恙,小弟还要在家中盘桓几日。聂兄,待家中事了,小弟自当再去

    效犬马之劳。”

    聂月儿微微一笑,飞身上马,一提马缰,俏生生笑道:“不必麻烦了。你还

    是好生陪着谢姑姑吧。我将来得了空闲,必定还来看她,她要是精神不如现下,

    我唯你是问。”

    谢志渺露出一丝苦笑,拱手道:“在下绝不叫月儿失望。”

    连日相处,月儿应该也是有些不舍,但她扫了一眼聂阳,目光立刻又变得冷

    静果断,双腿一夹,道:“谢志渺,后悔有期!”素手一扬,权作话别。

    云盼情看了谢志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