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想到有朝一日不论自己情愿与否,都会被送来这里,成为她们一员,丹妮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其他人跟随在女智者之后:奥戈卡奥和他的儿子佛戈卡拉喀,鸠摩卡奥和他的妻妾,卓戈卡拉萨的首脑成员,丹妮的侍女,卡奥的贴身奴仆,以及其他人。节奏庄严的铃铛鼓乐伴随他们走在众神大道上。从早已灭绝的种族手中盗来的英雄和神灵雕像默立于路旁的黑暗之中。奴隶轻快地跑在队伍两旁的草地上,手里擎着火把。摇曳的火焰照映下,雄伟的雕像好像有了生命。

    “什么意思,名字雷戈?”卓戈卡奥边走边用七国的普通话问。平时他若有空,她便教他几个单字。卓戈一旦专心,学习速度很快,然而他的口音委实太重,十足野蛮人腔调,以致不论乔拉爵士还是韦赛里斯都听不懂。

    “我的日和星,我哥哥雷加生前是个勇猛的战士,”她告诉他,“我还没出生他就战死了。乔拉爵士说他是真龙的最后传人。”

    卓戈卡奥低头看她,脸庞如同赤铜面具,但在那被金环拉得低垂的长长黑胡须下,她却隐约瞥见了一抹微笑。“是好名字,丹瑞……里丝妻子,我生命的月亮。”他说。

    他们骑马经过一座长满芦苇的静湖,湖面平坦如镜,多斯拉克人称其为“世界的zg”。姬琪告诉她:几千万年以前,世界上第一个人便是从湖深处骑着世界上第一匹马出现的。

    队伍静候于绿草波荡的岸边,丹妮则脱去身上的脏衣服放在地上,赤身l体,小心翼翼地探脚入水。伊丽说这湖深不见底,可丹妮一边拨开高大的芦苇,一边却感觉到脚趾间挤压的软泥。月亮漂浮在平静的黑水面,随着她激起的涟漪不断碎裂,又复聚合。寒意爬上她的大腿,亲吻她的下t,她白晰的肌肤上立时起了j皮疙瘩。手上和嘴边的马血早已干涸,她伸手捧起圣水,高举自头淋下,在卡奥和众目睽睽之下,涤净自己和体内的胎儿。她听见多希卡林的老妇低声私语,不禁好奇她们在说些什么。

    待她浑身发抖,滴水淋漓自湖中归返,女仆多莉亚急忙拿起彩绘纱丝袍给她,却被卓戈卡奥挥手赶开。他面带称许地望着她肿胀的胸r和腹部的浑圆曲线。丹妮看见那条厚重的金章腰带下,他的命根在马皮缝制的裤子里紧紧撑立。她上前为他解开裤带,魁梧的卡奥托住她的臀部,像抱小孩似地将她举到半空,发际的铃铛轻轻作响。

    丹妮伸手搂住他肩膀,将脸贴紧他的颈项。他c进她的体内,有了三下,一切便化为朦胧。“骑着世界的骏马。”卓戈沙哑地低语。他的手上仍有马血的味道。高c来临的瞬间,他用力咬了她喉咙一口。等他把她抱开,他的体y充满她的体内,自大腿内侧缓缓流下。这时多莉亚才得以用洒过香水的纱丝袍裹住她,伊丽则为她穿上柔软的拖鞋。

    卓戈卡奥系好裤带,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将马牵来湖边。科霍罗扶卡丽熙骑上银马,卓戈一踢马刺,在月亮和星辰照耀下朝众神大道急驰而去。丹妮驱策银马,从容不迫地跟上。

    卓戈卡奥宫殿顶端的丝织帷幕,今晚已被卷起,月光追随着他们进入室内。三个石砌火盆里,烈焰高高腾跃,离地十尺。空气中充满烤r和发酵的凝固马奶味道。他们进门时大厅中已是人声鼎沸,摩肩擦踵。靠垫上坐满了地位较低,没有资格参加仪式的人。丹妮骑马穿过拱门,走上中间凸起的走道,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多斯拉克人对她的肚子和胸r大发议论,为她体内的小生命喝采。她无法完全听懂他们说的内容,但有一句清晰无比:“骑着世界的骏马”,几千个人异口同声地呼喝。

    鼓声和号角响彻夜空,低矮的桌上摆满菜肴,盘中的李子、蜜枣和石榴堆得老高,还有大块大块的r,衣着暴露的女人灵动舞跃、穿梭其间。许多人早已被马奶酒灌得烂醉如泥,然而丹妮知道今晚决不会有流血冲突,因为在圣城里,不论刀械或打斗都被绝对禁止。

    卓戈卡奥下马,坐上高处的凳子。他们抵达维斯·多斯拉克期间,鸠摩卡奥和奥戈卡奥与其卡拉萨也在城内,因此两人被安排在卓戈左右两侧的荣誉位置。三位卡奥的血盟卫坐在他们下方,再下面坐了鸠摩卡奥的四个太太。

    丹妮莉丝爬下银马,将缰绳交给一名奴隶。趁着多莉亚和伊丽为她摆放靠垫的空当,她在人群中搜寻哥哥的踪影。即便在人潮拥挤的大厅,白肤、银发,一身破烂的韦赛里斯也很好辨认,可今天她却遍寻不着。

    她的目光扫过墙边挤满人的餐桌,那些辫子比命根还短的人便是坐在破烂而平板的椅垫上,围绕着低矮的桌子。可她及目所见的每一张脸孔,都是黑眼睛古铜色皮肤。大厅中央,在中间的火盆边,她瞥见了乔拉·莫尔蒙爵士。那个位置虽然算不上地位崇高,但起码受人尊敬。多斯拉克人很敬重骑士的使剑本领。丹妮派姬琪去把他带到自己的桌边。莫尔蒙立刻前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卡丽熙,”他说,“我听候您差遣。”

    她拍拍身边填满马皮的靠垫。“坐下来跟我聊聊。”

    “这是我莫大的荣幸。”骑士盘腿坐上椅垫。一名奴隶到他面前跪下,呈上一个装满成熟无花果的木盘。乔拉爵士拣了一个,咬成两半。

    “我哥哥上哪儿去了?”丹妮问,“他应该在这里,他应该来参加宴会。”

    “今天早上我见过陛下,”他告诉她,“他说要去城西市集找葡萄酒。”

    “葡萄酒?”丹妮满腹怀疑地说。韦赛里斯受不了多斯拉克人惯饮的发酵马奶,这她明白,因此他时常光顾市集买酒喝。最近他更是常和东西两边来的商队混在一起,他似乎宁可与他们为伍,也不愿和她作伴。

    “没错,”乔拉爵士证实,“他有意从商队守卫里雇些佣兵作为自己的侍卫。”一名女侍在他面前放上一张血馅饼,他双手并用大吃起来。

    “这样做好吗?”她问,“他没有钱支付薪水,万一有人出卖他怎么办?”商队守卫向来不在乎荣誉,而远在君临的篡夺者又一定会出重金悬赏哥哥的项上人头。“你应该跟去保护他才对。你是他的誓言骑士。”

    “我们身处维斯·多斯拉克,”他提醒她,“这里不许任何人携带武器,也决不允许任何流血事件。”

    “但依然有人丧命,”她说,“姬琪跟我说,有些商人雇了身强体壮的太监,专门负责用绸带勒死小偷。这样杀人不沾血,便不会激怒天上众神。”

    “那就祈祷您哥哥有足够的智慧,别顺手牵羊吧。”乔拉爵士用手背抹去嘴角油脂,凑近桌子,“他本来想偷您的龙蛋,可我警告过他:若是敢碰一下,我就砍掉他的手。”

    有好一会儿丹妮震惊得说不出话。“我的蛋……可那是我的东西,是伊利里欧总督送给我的结婚礼物,韦赛里斯为什么要……不过是几颗石头罢了……”

    “公主殿下,照您这么说,红宝石、钻石和火蛋白石也不过是石头……而龙蛋不用说希罕得多。为了这几颗石头,跟他喝酒那些商人连命根子都可以不要,有了三颗龙蛋,韦赛里斯雇多少佣兵都不成问题。”

    丹妮莉丝没想到这层,她根本没想过。“那……这些蛋应该给他才是。他不需要偷,只要跟我说就行了啊。他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真正的国王。”

    “他是你的哥哥。”乔拉爵士同意。

    “爵士先生,您不了解,”她说,“家母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家父和家兄雷加死得更早。若不是有韦赛里斯,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他,他是硕果仅存的一个。他是我惟一的亲人。”

    “那是过去的事,”乔拉爵士道,“如今不一样,卡丽熙。如今您属于多斯拉克人,您肚子里怀的是骑着世界的骏马。”他举起酒杯,奴隶便为他斟满酸味扑鼻,结成块状的发酵马奶。

    丹妮挥她走开。她光闻到这气味就不舒服,况且她可不想连带把刚才勉强吞下的马r一古脑吐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她问,“这匹骏马代表什么?每个人都对我喊这个名字,但我却不懂。”

    “孩子,这匹骏马是远古预言中许诺的君王,卡奥中的卡奥。他将统一多斯拉克民族,组成一个庞大的卡拉萨,版图远及世界尽头,世上所有人类都会归他统领,预言中是这么说的。”

    “噢,”丹妮小声说。她伸手抚平肚子上的长袍。“我给他取名雷戈。”

    “这名字会教篡夺者浑身发冷。”

    突然多莉亚扯着她的手肘。“卡丽熙,”女仆焦急地耳语,“您哥哥他……”

    丹妮放眼朝无顶的长厅彼端望去,果然看见他大跨步朝她走来。从那踉跄的脚看来,她立时明白韦赛里斯已经找到了他的葡萄酒……以及某种勉强可算是勇气的东西。

    他穿着鲜红丝衣,上面沾满汗渍和尘土,他的披风和手套本为黑色天鹅绒,如今也因日晒而褪色。他的靴子干裂,银发纠结散乱,腰间斜挂着一柄皮套长剑。他走进来时,多斯拉克人纷纷盯着他的剑,丹妮听见咒骂,威胁和愤怒的话语如涨潮般从四周升起。鼓声凌乱,音乐也渐渐停了下来。

    她的心中充满恐惧。“快去,”她命令乔拉爵士。“叫住他,带他过来。告诉他如果池想要龙蛋,我就给他。”骑士敏捷地起身。

    “我家老妹在哪儿啊?”韦赛里斯酒气冲天地喊,“老子来参加她的喜宴啦。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没等老子就先开动?没有人敢比国王先开动。她在哪儿啊?小贱货躲不了真龙啦。”

    他在最大的火盆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一张张多斯拉克人的脸。大厅里有五千人,但通晓通用语的没几个。即便如此,只消看上一眼,任谁都知道他烂醉如泥。

    乔拉爵士快步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然后伸手去扶他。韦赛里斯猛力挣脱。“把你的手拿开!不经允许,谁也不准触碰真龙。”

    丹妮不安地瞄了高位一眼。卓戈卡奥正对两旁的卡奥说着什么,鸠摩卡奥听了嘻嘻一乐,奥戈卡奥则是扯开嗓门哈哈大笑。

    笑声引得韦赛里斯抬眼。“卓戈卡奥,”他粗声道,那口吻总算还有礼貌。“我是来参加晚宴的。”他蹒跚着离开乔拉爵士,准备到高位上与三位卡奥同坐。

    卓戈卡奥站起来,吐出一串多斯拉克话,快得丹妮听不清楚,然后他指了指。“卓戈卡奥说你的座位不在上面,”乔拉爵士翻译给哥哥听,“卡奥说你的座位在那里。”

    韦赛里斯瞟了一眼卡奥所指的地方。那是大厅尽头的y暗角落,好让别人眼不见为净,坐在那里的人地位低得不能再低:从未见血的小男孩,筋骨僵硬、两眼生翳的老人,以及智障和残废。他们远离菜肴,更远离荣耀。“那不是给国王坐的地方。”哥哥高声宣告。

    “是,”卓戈卡奥用丹妮教他的通用语回答,“给酸腿国王设座。”他猛一击掌“来人!弄辆马车给拉迦特卡奥坐!”

    五千名多斯拉克人齐声大笑。乔拉爵士站在韦赛里斯身边,扯开喉咙朝他耳朵大吼,可是大厅里的喊叫震耳欲聋,因此丹妮听不见他说些什么。韦赛里斯吼回去,接着两人扭打成一团,直到莫尔蒙把韦赛里斯整个打倒在地。

    哥哥拔出了剑。

    在火光照耀下,剑刃闪着一道令人畏惧的红光。“滚远点!”韦赛里斯嘶声道。乔拉爵士向后退开,哥哥跟跄地爬起来,持剑在头上挥舞。那把剑是伊利里欧总督为了让他有个国王的样子,特别借给他的。四面八方的多斯拉克人都在朝他嘶吼,尖叫着恶毒的诅咒。

    丹妮发出一声无言的惊叫。哥哥或许不知在这里拔剑会有何后果,但她太清楚了。

    听到她的声音,韦赛里斯转过头,这才终于看见她。“原来她在这儿。”他微笑者说。他朝她步步进,胡乱挥舞宝剑,仿佛要在乱军中杀出重围,然而无人阻挡他的来路。

    “你的剑……你真的不可以这样,”她哀求他,“求求你,韦赛里斯。这是被禁止的。把剑收起来,跟我一起坐吧。这里吃的喝的都有……你想要龙蛋吗?我可以给你,但请你先把剑扔下。”

    “笨蛋,快照她的话做,”乔拉爵士吼道,“不然你会把我们通通害死。”

    韦赛里斯朗声大笑。“他们奈何不了我们。他们不能在圣城里流血……但我能。”他将剑尖指着丹妮莉丝双r之间,缓缓下滑,顺着隆起肚腹的曲线。“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他告诉她,“我只要他答应我的那顶王冠。他买了你,却没有付钱。叫他遵守约定,否则我就要收回你和龙蛋。他可以留下他的种,我会把那野种割下来给他。”剑尖刺穿丝衣,轻戳她的肚脐。她发现韦赛里斯正在啜泣,眼前这个曾是她哥哥的人,此刻又哭又笑。

    似乎是很遥远的地方,女仆姬琪也在惧怕地啜泣,哭着说她不敢翻译,因为卡奥会把她绑在坐骑后一路拖上圣母山。她伸手抱住女孩。“别怕,”她说,“让我来告诉他。”

    她不知自己了解的词汇是否足够,但当她讲完,卓戈卡奥用多斯拉克话说了几个粗鲁的句子,她便知道他是听懂了。她生命中的太阳从高位上走下来。“他说什么?”那曾是她哥哥的人皱眉问。

    大厅一片寂然,只听卓戈卡奥发际的铃铛随着脚步轻声作响。他的血盟卫尾随在后,仿如三个古铜色的影子。丹妮莉丝浑身发冷。“他说你将会拥有一顶精美绝伦,任谁看了都会颤抖的黄金王冠。”

    韦赛里斯微笑着放下剑。将来最教她伤心,最让她撕心裂肺的一件事……就是他微笑的模样。“我要的就只是这个,”他说,“他答应要给我的。”

    当她生命中的太阳走到她身边时,丹妮伸手搂住他的腰。卡奥说了一个字,他的血盟卫立即飞扑上前。柯索抓住那个曾是她哥哥的人的双手,哈戈巨掌一拧,利落地折断了他的手腕。科霍罗从他垂软无力的手中夺下剑来。即便到了此时,韦赛里斯依旧不明白。“不行,”他叫道,“你们不准碰我,我是真龙,真龙,我要我的王冠!”

    卓戈卡奥解开腰带。带子完全由雕饰华丽的纯金勋章构成,每个勋章都大如男人手掌。他吼出一个命令,负责烹饪的奴隶立刻从火炉上拉出一个沉重的铁锅,将里面的热汤倒在地上,再将锅子放回炉里。卓戈把腰带抛进锅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奖章烧得通红,渐渐失去原有的形状。在他黑如玛瑙的眼瞳里,她见到跃动的火苗。一个奴隶递上一双厚实的马毛手套,他静静地戴上,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韦赛里斯这时才像个即将面对死亡的懦夫一般,开始了高亢的无言惨叫。他又踢又扭,像狗一样呜咽,像小孩似地啼哭,但几个多斯拉克人牢牢地把他抓住。乔拉爵士走到丹妮身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公主殿下,请您转过头,我求求您。”

    “不。”她双手抱住隆起的肚腹,下意识地保护受威胁的孩子。

    最后,韦赛里斯望向她。“妹妹,请你……丹妮,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妹妹……”

    当黄金融化了一半,正开始沸腾时,卓戈伸手到烈焰中抓起锅子。“王冠!”他咆哮道,“来,给马车国王戴的王冠!”说完便朝那个曾是她哥哥的人当头浇下。

    那顶狰狞的铁盔遮盖住韦赛里斯·坦格利安的脸庞时,他所发出的声音,只能以惨绝人寰来形容。他的双脚在泥地上狂乱地蹬了几下,渐缓,终止。半y态的金块滴落他的胸膛,鲜红的丝衣嘶嘶冒烟……但他没有流出一滴血。

    他不是真龙,丹妮暗想,思绪意外地平静,真龙不怕火。

    艾德

    他穿过临冬城底的墓窖,如同之前几千次一样。凛冬国度的王者用冰冷的眼光看着他经过,脚边的冰原狼扭过石砌的狼头向他嘶吼。最后,他来到父亲长眠之处,在他身旁是布兰登和莱安娜。“奈德,答应我。”莱安娜的雕像轻声说。她头戴碧蓝玫瑰织成的花环,双眼泣血。

    艾德·史塔克惊坐而起,心脏狂跳,毛毯纠结。房间漆黑一片,敲门声大作。“艾德大人。”有人高叫。

    “等一等。”他身子虚弱,躯体赤l,跌跌撞撞穿过黑暗的房间。打开门,他看到正举拳敲门的托马德,以及手握烛台的凯恩。两人之间是国王的御前总管。

    那人面无表情,几乎像是石雕。“首相大人,”他语气平板地说,“国王陛下宣您立刻觐见。”

    这么说劳勃已经打猎归来,也早该是时候了。“给我几分钟换衣服。”奈德让总管等在门外。凯恩服侍他更衣,他穿上白色亚麻布外衣和灰色披风,裤子已经裁短,方便打上石膏的断腿。他扣上首相徽章,以及一条沉重的银链腰带,最后将那把瓦雷利亚匕首系在腰间。

    红堡黑暗而寂静。当凯恩和托马德护送他穿过内城时,由缺转圆的月亮已经低悬高墙。壁垒上,一名金色披风的守卫正来回巡视。

    王家居室位于梅葛楼,那是一座巨大的方形要塞,深藏在红堡的中心地带,由十二尺厚的围墙以及干涸但c满尖刺的护城河团团包围。这是座城中之城。柏洛斯·布劳恩爵士把守在吊桥彼端,白色精钢铠甲在月光下寒气森森。进楼之后,奈德又经过两名御林铁卫,普列斯顿·格林菲尔爵士站在楼梯口,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守在国王寝室门外。三个雪白披风的骑士,他忆起过去,一阵诡异的寒意袭上心头。巴利斯坦爵士的脸和他的盔甲一样苍白。奈德只需看他一眼,便知大事不妙。王家总管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