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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招惹他?

    “你真的不喝?”他下最后通牒。

    她倔强地撇过脸,转身走人。

    他深吸口气,头一仰,自行喝了一大口水,单手将她推抵在墙,接着埋首,强悍地堵住她的唇。

    她惊怔,没想到他竟会来这招,整个人傻了,过了一秒,才记起要挣扎,抡起粉拳捶打他肩头。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双手捧定她的脸,硬是将水哺喂进去。

    喝进她嘴里的,不仅仅只有蜂蜜柠檬水,还有记忆里忘不了的甜蜜与酸楚。

    她忽地感到愤恼,拼尽全力推开他,重重甩他耳光。“你做什么?疯了吗?”

    “我是要你清醒一点!”他不顾脸上的疼痛,冷硬地斥责她。“醒了没?还想喝酒吗?知不知道你酒醉时都成什么样子了?跟这个亲那个抱,女人玩不够,连徐俊祺你都对他抛媚眼,还想打电话叫他来陪你喝酒?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瞪他,手背恨恨地擦拭唇角溢出的水滴。“什么什么样的人?我不懂你说什么!”

    “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三天两头出入夜店,女人换一个又一个!你知不知道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多少?你也想成为其中一个吗?”

    “他才不是你想那么坏的男人,他也有他痛苦的地方——”

    “夏海音!”朱在宇咆哮,胸口燃起滔天大火。“你这是为徐俊祺说话吗?”

    “对!我就是替他说话,怎样?”

    “你……难道你跟他真的在交往?”

    “跟他交往有怎样?不可以吗?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对他投怀送抱,你管得着吗?”

    朱在宇面色一变。

    他的确管不着!

    因为很久以前,他就主动放弃管她的权利了,他对她,更对自己承诺过,再也不会为她动摇。

    他收握拳头,发狠似地捶墙一记。

    夏海音看着他怒气冲冲的举动,泪雾在眼里无声无息地消融,迷着眸,也痛着心。

    “你还在气我,对不对?”她嗓音喑哑。“你恨我,因为是我搞砸了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我不对、我不好!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碰我?刚刚为什么那样喂我喝水?你怎么可以……亲了我,又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葱指抵着方才遭他蹂躏过的丰唇,仿佛回味,又似屈辱,泪珠黯然滑落。“你很坏,你比徐俊祺坏一百倍!你知道吗……”

    朱在宇看着她控诉的泪颜,胸口怒火顿时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懊悔的苍凉。

    他究竟怎么了?刚刚是在做什么?为何那样伤她?

    他郁恼不已,不觉朝她伸手。“海音……”

    “不要碰我!”她尖喊,身子滑落在地。“答应了不碰我,就别这样靠近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她嘤嘤啜泣,双腿屈在身前,手抱着膝,无助地埋着脸蛋。她哭得细声细气,更显悲伤。

    他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也无法解释自己冲动哺喂她的行止。他真的疯了,那时候只想着教训她,完全冲昏了头。

    她哭了好一会儿,渐渐地哭累了,声音愈来愈低微,几不可闻,螓首疲倦地垂落膝间。

    睡着了吗?

    朱在宇低身察看,确定她睡熟了,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悠长地吐息,轻手轻脚地横抱起她,将她抱进房里,小心翼翼地放上床榻。

    她惊动了一下,睁开眼,迷蒙地睇着他。

    他知道她未清醒,大手轻轻蒙上她双眼。

    “不要看了,看着我,只会惹你生气。”他柔声低语。“睡吧。”

    他等了片刻,确实她闭上眼睡了,才缓缓拿开手,手指在她的唇上短暂停留,想起这是自己不久前才吮吻过的。真奇怪,自己当时怎么舍得放开……

    他苦笑,替她拉拢被子,留一盏昏蒙的小夜灯,悄悄退离卧房,带上门。

    回到客厅,他站在窗前,取出口袋了的ipod,塞进耳机。

    耳畔,悠悠地扬起小提琴乐声,先是温柔和煦,继而逐渐激情狂热,这是她拉的czardaz舞曲。

    整个晚上,他一直静静地望着窗外,听着ipod里收藏的她的音乐。

    夏海音真不愿醒来。

    才刚苏醒,午夜那些混乱迷惑的片段便一幅幅交错跳进脑海,折磨着她。

    头好痛,更痛的是自尊。太丢脸了,她在醉酒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似乎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对他耍赖,然后好像也哭了?

    没有哭吧?不可能哭吧?怎么能在他面前落泪?她无法承受那样的自己——

    愈是想厘清记忆,脑袋愈是抽痛,她一次次地深呼吸,暂时放弃,踉跄地下床,进到主卧房附设的浴室梳洗。

    第5章(2)

    好渴。

    换上轻便的运动服后,她悄悄打开门,祈祷朱在宇还在睡,好让她能溜进厨房喝杯水。

    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已经醒了,正从浴室走出来,只穿着长裤,手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站在窗前,双手潇洒地往背后一旋,将衬衫穿上,扣上钮扣。

    她霎时屏息,盯着他的背影不放。

    古铜色的背部肌理匀称,弧线优美,他的腰细、臂窄、腿长,身材不输给专业模特儿,而且练得更结实。

    她快疯了。

    这男人怎能帅成这样?阳光穿透窗扉洒落在他身上,即便穿着白衬衫,他的背肌仍若隐若现,反而更撩人。

    好气……真的好气!

    夏海音恨恨地咬唇,他怎么不长得难看一些,身材臃肿一些?这副出众的外表是要给谁看?那个他在电话里温柔地喊她学妹的女人吗?

    “你醒啦?”他察觉她的气息,转过身来。

    她差点呛住,命令自己尽快恢复正常呼吸,冷冽地横扫他一眼,装酷。

    她不打招呼,径自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吧台,想斟水喝,他抢先将一只杯子推到她面前。

    “喝这个。”

    “这什么?”她瞪着杯缘。

    “解酒茶。”他回答。“你头痛吧?喝了这个会好过一点。”

    “谁说我头痛了?”她倔气地反驳。他说她痛,她偏不认。“我不喝!”

    “喝吧。”相对于她硬邦邦的嗓音,他的语气显得柔软。“还有今天早餐就吃粥吧,我已经煮好了,你的胃应该会不舒服,光吃色拉也不行,也得垫垫肚子。我问过你的助理了,今天没替你安排行程,可以休息一天,你吃完后再多睡会儿,就不会觉得宿醉那么难过了。”

    他这是做什么?又是准备早餐,又是安排休假,他是……保镖,可不是她爸妈。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她不服气地嘟嘴。“你只是个保镖,我吃什么、睡不睡觉,不在你的工作范围。”

    “知道了,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他不跟她争论,淡淡地一笑,自顾自地走到电炉前,打开锅盖,舀一碗清粥。“别吃太油腻,配点简单的酱菜就好。”

    连她吃粥配什么菜,都得听他打点吗?

    她猛然抬头,正想呛声,他以一个手势平静地止住她。

    “今天不要吵了,我不想跟你吵。”

    这是什么话?好像她有多无理取闹似的!

    夏海音心房一拧,喉咙窜上酸意,懊恼地咬牙。

    她当然可以继续与他针锋相对,拿言语当武器攻击他,但他只会因此更瞧不起她,更当她是难以取悦的孩子。

    她不要他这么想她,不想他认为自己任性,虽然她的脾气确实是坏,确实别扭得令人无可奈何……

    想着,夏海音不知怎地觉得委屈,眼眸酸酸地起雾,想哭,她强忍住。

    “我先运动,再吃饭。”她抛下一句,走向健身房。

    她在家里摆设了几样健身器材,有跑步机、健身车、扭腰踏步机、战斗拳击组,为了维持身材,她每天早晨运动,晚上入睡前若是有空,也会做瑜伽。

    即便是宿醉的隔天,她仍坚持不破例。

    朱在宇旁观她踩踏跑步机,不得不佩服她的坚毅,见她跑完了戴上拳套,他也跟着戴上另一双。

    “要我陪你对打吗?”

    她眨眨眼,不解地望他。

    他微笑。“一个人对着沙包打,多无聊,拳击是两个人的运动。”

    她狐疑地眯眼。“你该不会想乘机揍我一顿吧?我昨晚真有那么得罪你吗?”

    她怎会这样想?朱在宇无奈,难道她认为他会跟一个女人认真搏击?

    他暗暗叹息,表面却故作幽默。“想开扁的人应该是你吧?没关系,你尽量打——”话语未落,她便一拳挥过去,直击他的脸。

    他一惊,机灵地闪过,左手臂横弓阻挡。

    她玩真的?

    他讶然瞥望她,有些狼狈,她冷笑,剥除拳套,甩在地上——

    “我今天不休息,吃过饭后,我要出去见个朋友!”

    “所以你就跑来我这儿了?”

    叶水晶捧着托盘来到夏海音面前,在桌几上一一放下红茶壶、糖罐及牛奶,摆正两只绘着玫瑰的骨瓷茶杯。

    两人初中时读同一所女校,兴趣相似,都爱音乐也爱看电影,偶尔还会相偕逃课去电影院,又一起被老师责罚,因而建立了深厚情谊,后来夏海音出国学音乐,也一直有联络。

    对好友与朱在宇的恋情,叶水晶知之甚详,自然成了夏海音诉苦的对象,吃过早餐后,便坚持要朱在宇送她来这间艺廊。

    这艺廊是叶家名下的产业之一,由叶水晶负责打理,夏海音停留在台湾期间,有空便会来这里坐坐,会会好姐妹。

    “朱在宇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叶水晶一面斟茶,一面笑问。

    “我要他在外面等,不准进来。”夏海音撇撇唇,捧起茶杯啜饮。“他以为我跟俊祺约在这里见面。”

    叶水晶秀眉一挑。“你跟他说的?”

    “嗯。”

    “干么那样说?你不会真的想让他误会你跟俊祺在交往吧?”

    “就是要这样。”

    “为什么?”

    夏海音默然不语。

    叶水晶打量好友郁闷的神情,约莫猜到她转些什么念头。“因为你不服气?气他不够在乎你?气他没跪下来求你回到他身边?气他不要求跟你重新开始?”

    夏海音依然不回答,唯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

    叶水晶以为自己猜对了,悠悠叹息。“海音,你真傻!”

    “不是那样。”夏海音苍白着脸,摇头。“在宇不会求我的,他那么恨我,怎么可能还想跟我……重新开始?”

    “为什么不能?”叶水晶语带谐谑。

    夏海音顿时懊恼。“叶水晶!你是故意要刺伤我的心吗?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难过了?”

    “我知道。”叶水晶莞尔,想了想,又为好友感到心疼,坐到她身旁,轻轻拥了拥她。“我怎么会想刺伤你?海音,你可是我的好姐妹耶,我只是不懂你到底想跟朱在宇怎样?你要他到你身边当保镖,不就是想跟他旧情复燃吗?”

    夏海音闻言,震颤地扬眸,幽蒙的双瞳透着几分自嘲、几分哀怨。“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搞砸了他第一个任务,我差点害他当不成特勤人员——如果不是我任性,硬要跟着姨丈去扫街拜票,如果那个枪手狙击姨丈的时候,我听话躲远一点,他也不用为了救我而没护好姨丈,让姨丈受了伤。虽然我姨丈没怪他,反而谢谢他保护我,但他真正该保护的对象不是我,是我姨丈才对。他说,身为特勤人员,那一枪本来应该打在他身上的,他不能原谅自己……”

    忆起七年前的伤痛,夏海音脸色更白了,连身子也轻颤,她闭了闭眸,自己说下去。

    “他说是不原谅自己,但我知道,他其实也不能原谅我,我会害他分心、会拖累他,他最看重的荣誉因为我有了瑕疵,他要我回维也纳专心学音乐,说我天生就该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别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前途——这些都是借口,我知道他想摆脱我,不想为我动摇,宁愿亲手斩断我们的爱情。”

    叶水晶静静地听她说,静静地凝望她。“所以,你也恨他吗?”

    “我不知道!”她怆然,神兽掩饰眼角闪烁的泪光。“我只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没能忘了他,愈是想忘,反而记得愈清楚。他说的每句话我都牢牢记着,他自责自己没达成任务的表情也怎么都抹灭不掉,我真的……很气他!他凭什么一直占据我的脑海?凭什么不让我忘了他?我想忘,我也很想忘啊!”

    说到激动处,她终于撑不住,泪如流星,悲伤地陨落。

    她转向好友求助。“水晶,告诉我,你是怎么忘了他的?怎么能够忘记你深深爱过的男人?你教教我!”

    叶水晶握住她双手,要她镇定,也要自己镇定。“谁说我忘了?”

    喑哑却坚决的一句话,震撼了夏海音,她怔怔地凝眸。“可是你……你不是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

    叶水晶淡然一笑。“我是嫁给乔旋了。但这并不表示我忘了承煦。”她抚摸自己左胸口。“承煦一直在我这里,他就像长在我心上的一块血r一样,割除不掉,可是我必须活下去。承煦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我必须活着,为我的家人,为每一个爱我的人。”

    “水晶……”听出好友话里的伤感,夏海音又落泪了,这回,不为自己,是为了身旁这个坚强的女人。她展开双臂,轻轻勾住叶水晶肩颈,与她相拥。

    “乔旋……我很感谢他。”叶水晶轻声细语。“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就死了,那我的家人一定会很伤心。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那时候错得好离谱,幸好有乔旋,我才能继续活着。”

    “你做得对。”夏海音含泪。“你应该活着。”

    叶水晶微笑,感到好友的怜惜,眼角也蕴泪。“海音,我有时候觉得爱情很奇妙,它是那么强势、那么压倒性,我们谁也阻挡不了,可是人不能只靠爱情活着,还有亲人、朋友、理想、荣誉……我选择了亲人,乔旋选择了从政的理想。”

    “在宇选择了荣誉。”夏海音怔忡地接口。

    “你也有音乐啊!”叶水晶抬起头,直视她。“要为了爱情放弃小提琴,你做得到吗?”

    她霎时茫然,不能想象为了谁遗弃音乐。

    “我觉得当年朱在宇决定跟你分手,也未必全是自私的。”叶水晶理智地试着剖析朱在宇的心境。“他的确也有为你着想,劝你回维也纳,是不希望你放弃音乐,放弃追逐自己的梦想。”

    夏海音怅惘。“那么,是我错了吗?”

    “你也没错,谁都没错。”叶水晶黯然摇头。“如果要怪,就怪你们当年相遇的时机不对吧!”

    “那现在呢?还是不对吗?”

    “这我不晓得。为什么你不自己问问他的心意呢?”

    “要我问他?”夏海音惊恐。“我怎么能?”

    “自尊有那么重要吗?”叶水晶柔声劝说。“就不能放下身段先跟他表白吗?”

    “不知是自尊的问题,是……”

    “怎样?”

    夏海音蓦地站起身,心乱如麻,面对知心好友,她不想说谎,但若是道出实话,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好脆弱,她不喜欢那样的感觉。

    “跟我说吧!海音。”叶水晶看出她的犹豫,娓娓诱导。“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不是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快乐也好、痛苦也好,都要跟彼此分享吗?”

    对,她应该说的,她也不想隐瞒。

    夏海音毅然转过头,面对好友关切的容颜,颤着唇,吐露最私密的心声。“我不敢问他,是因为……如果他再拒绝我一次,我大概会……心碎吧,我怕自己没有勇气承受那种痛。”

    叶水晶震动,这才恍然大悟。那种试着从心上剥离血r的痛,她很清楚,那种痛,人真的可以经历第二次吗?

    她恍惚望着好友,夏海音也看着她,瞳神迷离,樱唇微分,清浅的笑意犹如早春枝头的残雪,随时会碎落——

    “水晶,我发现自己其实很胆小。”

    第6章(1)

    这间艺廊,就是她跟徐俊祺平常幽会的地方吗?

    朱在宇倚在庭院门墙,望着眼前精致小巧的建筑,这栋日式的房子颇经岁月沧桑,但由于改建过,看来仍是干净舒爽,大片的方格玻璃窗迎进灿暖阳光,在前厅的榻榻米上投s光影。

    这栋建筑隐居在巷弄间,行道路上栽着苍苍古树,绿荫盎然,若是不经意,很可能错过,显然艺廊的主人开这间店并不为了营利,纯粹兴趣。

    听夏海音说,艺廊的主人是她的好朋友叶水晶,出身豪门,教养优雅,店里不定期会举办讲座或聚会,出入的都是艺文界的人士,很有欧洲文艺沙龙的格调。

    “你说徐俊祺会来这种地方?”他不以为然地哼问。

    她横他一眼。“别看不起他,他经常来,他对绘画跟古董都有些研究的。”

    那个浪荡少爷?朱在宇蹙眉。

    夏海音仿佛看出他的思绪,清冷扬嗓。“他不像你想的那么坏,去酒吧混也只是为了释放压力。”

    哪来那么大压力要不时跟美眉们狂欢作乐?

    朱在宇y郁地寻思。他不是没想过夏海音身边可能有男人,事实上他认为追她的男人肯定有一卡车,但徐俊祺?为何偏偏跟那种花花公子交往?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那个曾经与她在日本同台演奏的钢琴王子,应该不错,或者……该死!这关他什么事呢?他干么要为她的终身大事c心?

    正如她所说,他不是她爸妈、不是她什么人,只不过是个花钱雇来的保镖而已。

    他没资格管她,这样的权利他很早以前便自动放弃了……

    手机在口袋里规律地震动,朱在宇凛然驱逐不受欢迎的思绪,取出手机,瞥认来电显示,神色更加y沉。

    “爸。”

    “你在哪里?”朱存风语气凌厉。

    “有事吗?”

    “给我回家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空。”他不假思索地回应。“我说过了,我接下一份工作,最近都不会有空回家。”

    “你说的工作就是当夏海音的私人保镖吗?”朱存风声嗓更冷,蕴着y风阵阵,颇有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