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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其中一个随扈替夏海音开门。

    “你不用进来了。”她回头命令。

    他假装没听到,迅速跟在她后头闪进室内。

    “我不是说你不用进来吗?”她蹙眉责备他。

    “我必须确认你的安全无虞。”他淡淡地回应,清锐的目光如雷达,扫s四周。

    包厢内空间宽敝,座落一套冂字形的昂贵沙发,有一方高起的舞台,闪烁着七彩霓虹,十几个年轻男女或坐或站,有人唱歌、有人跳舞,也有人喝酒闲聊。

    “vanesa!这里。”一个男子扬手召唤,他也是这群人当中格外醒目的一个,穿着时髦,气质浪荡、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正中央。

    朱在宇神智一凛。

    这个人是徐俊祺,现任总统的长公子。

    他转向夏海音。“你认识的朋友,就是他?”

    “对,可以放心了吧?”她白他一眼。“有这么多人看着,俊祺总不可能下手对我不利吧?”

    他拧眉不语,她走向徐俊祺,他也跟着过去,她在徐俊祺身畔盈盈落坐的倩影,刺痛他的眸。

    第4章(2)

    “这位是谁?”徐俊祺察觉他的存在,好奇地瞥来一眼。“你朋友?”

    “不是。”她冷淡地响应。“是我的保镳。”

    “保镳?”徐俊祺更加仔细地打量他,目光一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对了,你是我爸的随扈,对吧?”

    朱在宇整肃表情,敛去眼底所有的情绪。“现在不是了,徐先生。”

    “为什么?该不会是被我爸炒鱿鱼了吧?”

    他默然。

    “所以你真的被我老爸炒了?”徐俊祺莞尔。“听说你很优秀的啊!怎么会搞到这个地步?”

    “他不是被炒,只是暂时停职而已。”夏海音忍不住c嘴。“半年后还会再回去。”

    “停职处分跟被开除有什么分别?”徐俊祺笑。“不过也好啦,跟在我爸那种人身边迟早闷死,算你聪明,用这种方法摆脱他,我也好想试试。”

    “能够保护总统先生是我的荣幸。”朱在宇严正地扬嗓。“是我个人犯了错,才会遭到处分。”

    “知道了!开玩笑而已。”徐俊祺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你这家伙怎么跟以前一样,老是这么正经八百的?”他摇摇头,笑着转向夏海音。“你怎么会把这么一根木头请来身边当保镳?不觉得无趣吗?”

    夏海音不回答,横扫朱在宇一眼,似笑非笑。

    “不过亲爱的,你还真有办法。”徐俊祺伸手玩弄她鬓边发丝。“总统的随扈你都有办法弄来自己身边,了不起!”

    朱在宇死瞪着徐俊祺那只放肆的手。

    夏海音仰头望他,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这边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等我。”

    要他把她独自留在这里吗?留在徐俊祺这匹狼的身边?

    朱在宇暗暗咬紧牙关,喉头干涩。

    “我请你当保镳,是来保护我,不是监视我。”她冷漠地撂话。“现在请你出去,可以吗?”

    他闻言,蓦地深吸口气,毅然压下满腔疑虑,大踏步离开。

    他走后,徐俊祺马上殷勤地替夏海音斟酒。“怎么突然来了?昨天约你的时候,不是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有点闷,所以来了。”

    “心情不好吗?是谁胆敢招惹我们v魔女不高兴?来,喝一杯!”

    夏海音接过酒怀,毫不迟疑地饮下。

    他等了她三个小时。

    漫长的、如坐针毡的三个小时,心海起伏,没一刻平静。

    原来等待的时间如此难熬,他不是没等过,每回出任务,他习惯了等待重要人物,不论是公开场合或私下密会,经常也要等上老半天。

    心没有乱过。

    唯有在等她的时候,他乱了,如果这是她惩罚他的其中一种方式,那他必须恭喜她,她成功了。

    总统公子的随扈也在等,但他们一面等,一面轻松地聊天,他却是一径紧绷着脸,神态严肃。

    他在特勤中心待了好几年,这几个随扈却都没照过面,看样子都是些初出茅庐的菜鸟。这前他待在总统身边的时候,就曾听说徐俊祺脾气大、性格骄纵,拿随扈当下人使唤,动不动就要求撤换,这已经换过第几批了?

    海音怎么会跟这样的男人混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朱在宇皱眉思索,暗暗打量总统公子的随扈,他们也正好奇地看着他,窃窃私语,终于其中带头的一位主动来攀谈。

    “你是……朱在宇少校吗?”

    他眉峰一挑,没想到这些菜鸟会认出自己。“我是。”

    “果然没看错!我就说嘛,之前在特勤中心我有见过少校,你可是传奇人物呢?好几个长官都对你赞不绝口。”

    他?传奇?

    朱在宇自嘲地冷笑。“我已经退役了,不再是军人。”

    “对呀,我们都听说了。”几个随扈都好奇地把视线投向他,他们都曾听说过他英武的大名,当然也不会放过他遭到停职处分,却主动申请退役的流言。“为什么呢?跟你……呃,被记过有关吗?”

    看来他退役的事将会成为流传数年的传闻了。

    朱在宇又是淡淡自潮,避重就轻地回应。“我退役,主要是因为个人因素。”

    偏偏菜鸟随扈还是很好奇地想追问。“什么个人因素啊?当私人保镳会比当总统随扈好吗?”

    “你是笨蛋吗?待遇肯定好多了!”另一个人c嘴。“我听说外头那些明星保镳都赚很大耶!朱少校以前还曾经代表到美国‘黑水’受训,身价一定比一般保镳更高。”

    “有多高呢?啧,我也宁愿跟在像vanesa那样的漂亮美人身边,比跟着这位好多了。”

    “这位”指的是徐俊祺吧?

    朱在宇心念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总统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经常出入夜店吗?”

    “岂止!他现在好像比以前更夸张了,而且动不动就跟他老爸吵架。”菜鸟随扈爆料。

    身为随扈,肆意道出主子的隐私,c守显然不及格,但朱在宇不想挑毛病,事实上他很感谢这些菜鸟的‘不敬业’。

    “他现在有固定交往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视线。“咱们这位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吧!看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一个接一个……不对,应该是同时好多个,没想到连v魔女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说起来你主子真的很美耶!她私下是怎样的?跟电视上一样漂亮吗?有些女人卸了妆就不能看,她……”

    眼看话题逐渐涉及夏海音的隐私,朱在宇咳了咳,瞥望手表。

    随扈注意到他的动作。“怎么?等得不耐烦了吗?要不要抽根烟?他们在里头喝酒作乐,我看不到天亮出不来的。”

    难道她真打算在这间密切包厢待到天亮?

    朱在宇心绪再度纷乱,脑海飞快地浮掠各种画面,每一幕他都相当不喜欢,他一再告诫自己,夏海音在里头不会有事,身为保镳,他的责任是护卫她的安全,不是干涉她私生活,而他一向自负专业冷静,绝不失态,但——

    繁杂的念头尚未厘清,他已经不顾一切地闯进包厢,正巧看见夏海音喝得醉意醺然,兴高采烈地一下亲亲这个、一下抱抱那个,开始都是跟女生玩闹,接下来徐俊祺见她坐在沙发上累得喘息,也跟着坐下,一把揽过她。

    “vanesa,累了吗?是不是想睡了?”

    “我哪有想睡啊?”她吃吃笑,朝徐俊祺抛了个媚眼,那眼波媚得让朱在宇神经差点绷断,不觉大踏步走过去,扯开徐俊祺手臂。

    “你做什么?”徐俊祺惊斥。

    “不要碰她。”他简短地回话,坚定的姿态摆明这个女人归他保护。

    包厢内其它人都玩疯了,各自狂欢呐喊,没人注意到一个民间百姓胆敢挑衅总统公子。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对她做什么吧?”徐俊祺又气又好笑。“她喝醉了,我只是关心她而已。”

    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想乘机占便宜!

    朱在宇看看醉得神智醺茫的夏海音。“她到底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还不到半瓶威士忌吧。她酒量不好。”

    知道她酒量不好还让她喝?朱在宇怒视徐俊祺。

    “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徐俊祺微眯眼,对他锐利的目光很不以为然。

    朱在宇收回视线,望向夏海音,她蜷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半睡半醒,他轻轻摇晃她。“海音,醒醒,我送你回去。”

    “谁说你可以带她走了?”徐俊祺凉凉地扬嗓。

    他凝定动作,抬头。

    “vanesa喝成这样,我可不放心把她交给别的男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变身成一只禽兽?”

    这个花花浪子竟敢怀疑他的人格?

    朱在宇收凛下颔。“夏小姐聘请我当随身保镳,就是因为她绝对相信我的品行,我不会对她做出不该做的事。”

    “真的不会?”徐俊祺嘲讽地望他。

    他以一记坚定淡漠的回视作为响应。

    徐俊祺冷冷撇唇,正欲发话,夏海音蓦地动了动,樱唇逸出猫咪般的吟声。

    徐俊祺望向她,温柔一笑。“vanesa,醒啦?”

    她眨眨眼,水眸迷惘,神智依然陷于昏蒙的状态。“怎么了?”

    “你的保镳说要带你回去。”

    她闻言,惊颤一下,扬眸望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你醉了,跟我回去。”朱在宇冷然低语,口气近乎责备。

    徐俊祺讶异地瞥他一眼,跟着转向夏海音,以为脾性高傲的她听了肯定不高兴地发作,但她只是掩落眸,轻轻咬着下唇。

    是累了吗?

    徐俊祺不禁伸手抚摸她微烫的脸颊。“你好像真的很想睡了,vanesa,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婉拒他的好意。“我的保镳会送我。”

    真的要那家伙送?徐俊祺不愉地拧眉,觉得自己彷佛在某场男人的斗争中落败了。“你喝醉了,单独跟男人在一起太危险,还是我——”

    “放心吧。”她打断他。“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徐俊祺冷哼。“你敢肯定?”

    “我肯定。”夏海音笑笑,唇角噙着一丝讽刺。“就算借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会动我一根汗毛。”她顿了顿,水眸扬起,盈盈的眼波荡漾。“对吧?朱在宇先生。”

    他没有回答。

    第5章(1)

    她睡着了。

    勉力撑着精神,在他的扶持下上了车,刚坐定,她便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地合眼。

    朱在宇将冷气调小,拨开风扇叶,让冷风不对着她吹,选了一张钢琴cd放进音响。

    车厢内流泄轻柔的琴音,宛如一道春水,抚慰她安静地入眠。

    他放慢了车速,缓缓驶在午夜空荡荡的街头,路灯一盏接一盏,串成银河。

    三十分钟后,车子来到夏海音住的大厦楼下,窗外落着温柔细雨,而她依然酣睡着。

    要叫醒她吗?

    朱在宇有些犹豫,她这阵子工作行程满档,似乎总是处在睡眠不足的状态,今夜又喝醉了,睡得如此香甜,他实在不忍惊醒她的美梦。

    可以,终究得唤醒,总不能让她一直睡在这里?

    他凝望她,她的脸蛋倾侧,贴在椅背上,纤细的身子微微蜷缩,在朦胧灯光的映照下,流露出几分奇异的脆弱。

    他的心弦一动。

    想象这几年她在维也纳苦学音乐,接着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自行作曲出专辑,又涉足演艺圈,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傻瓜,为什么这么拼命呢?”他喃喃低语。

    就算再怎么拥有丰沛的才华,也不该如此奋不顾身地消耗。

    她想证明什么?

    朱在宇茫茫寻思,看着睡在身旁夏海音的容颜,那么纯真、那么无辜,软嫩的唇瓣微启,吐露着幽幽呼息,忽然好想摸摸她,颤抖地伸出手——

    真的要我离开吗?真的可以舍得不见我吗?以后再也看不到,无所谓吗?既然这样,就不要见我、不要听我、不要碰我一根汗毛!

    他蓦地收紧拳头,紧紧地,指尖掐入掌心。

    不能碰她,说好了不碰她,他不能管不住自己。

    她忽地轻轻颤了颤。

    冷吗?他蹙眉,从后座找到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看了她好一会儿,对面忽然s来一道强烈光线。

    朱在宇转头望向窗外,是一辆来车,停在他车前,灭了大灯,雨刷抹去玻璃水雾后,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是徐俊祺!

    他一震,没想到这个浪荡公子哥竟然跟来了。

    两个男人隔窗相望。

    徐俊祺看看他,又看看睡在他旁边的夏海音,神色y暗。

    他在嫉妒。

    朱在宇领悟这一点后,目光变得冷冽。

    好恶心!

    一股呕吐的欲望倏地从胃袋翻涌而上,夏海音睁开眼,直觉便打开车门冲出去,外头飘着雨,她浑然未觉,蹲下身,扶着根电线杆,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尽数掏出。

    呕出秽物之后,接着是一阵呛咳。

    “还好吧?”身后响落一道低沉的声嗓。

    她回过头,惊见朱在宇,神智这才恍然清醒,知道自己被他看到了方才的丑态,一时羞赧,不知所措。

    “给你。”他将随身手帕递给她。

    她接过,擦了擦嘴,他想拿回去,她在手里握紧了不肯还。

    这么脏的手帕,怎么能还给他?她得先洗干净才行。

    “走吧,先回去再说。”他想扶她起身。

    她甩开他的手,不让他碰,着动作似乎惊到他,呆了两秒,她不敢看他,板着脸,径自从车子里取出包包,拿门卡刷小区大门。

    她先上楼,他则是把车子停好了才上去,趁他还没进屋,她奔进浴室梳洗一番,眼看镜中的容颜苍白憔悴,心海莫名地泛滥酸潮,想洗手帕,双手却不争气地直发颤,她顿觉好无力,眼眸隐隐灼痛。

    待朱在宇进门的时候,她正抱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放纵地对嘴喝。

    看见他,她傻笑地打招呼。“你、回来了啊……快过来,陪我喝酒。”

    他走过去,眉宇皱拢。“怎么又开始喝了?”

    “因为想喝嘛。”她笑,将酒瓶递响他。“呐,你也喝,跟我一起喝。”

    “执勤的时候我不喝酒。”他凛然拒绝。

    “执勤?”她愣了愣。“对啊,你现在是在‘执勤中’……呵呵,对你来说,我只是你保护的对象吧?你真敬业,好敬业,佩服、佩服!”竖起大拇指。

    他又拧了拧眉。“你酒量不好,别再喝了。”

    “你不喝,没关系,打电话叫俊祺来,让他陪他喝。”语落,她便摸索着想找手机。

    他看着她的动作,想起方才徐俊祺一路尾随,顿时意气难平,一把抢过酒瓶。

    “干什么?”她吓一跳。“还给我!”

    “不准喝,也不准打电话给徐俊祺!”

    “你管我?把酒还来!”

    两人一阵纠缠,夏海音抢不回酒瓶,怒了,一骨碌跳起身来到厨房冰箱前,取出一罐冰凉的啤酒,拉坏一开便对嘴灌。

    “你疯啦?”朱在宇抢上来斥责。“方才吐得还不够吗?你还想再吐一次?知不知道混酒喝胃会更难受?别喝了!”

    “你是我的保镖,不是我的监护人,别管我!”她用力推开他。

    “夏海音!”他恼了,提高嗓门。

    她冷笑,仿佛有意挑衅似的,咕噜咕噜一阵猛喝,喝太急了,跟着咳嗽不止。

    “就要你别喝了。”朱在宇抢过啤酒,将剩下的全倒进水槽里,看她又想开冰箱,他y沉地撂话警告。“你信不信我把这屋子里所有的酒瓶都砸碎?”

    “你敢?!”她尖叫。

    “怎么不敢?”他拽住她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扯离厨房,推在客厅沙发坐下。“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她震颤地望他,看他进浴室里取出一条干毛巾给她。

    “刚才淋了雨,先擦擦头发免得着凉,等会儿洗个澡,上床睡觉。”他下指示。

    她懊恼。“你以为你是谁?把我当幼儿园小孩?”

    “你这副样子,比小孩子高明不了多少。”他冷然道。

    这批判的口气伤了她,心一横,赌气把毛巾甩开。“我不擦头发、不洗澡、不睡觉,你别管我,没你的事了,回房间去睡你的。”

    他瞪视她,目光严厉。

    “叫你去睡啊!别管我。”她拉高声调。

    他眯了眯眼,到厨房冲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柠檬水,递给她。“把它喝完。”

    “不喝。”她别过头。

    “快喝!”他命令。“不然你明天起床,我保证你的头会像撕裂那样痛。”

    “就算痛死也不关你的事。”

    “夏海音!”

    “叫你别管我,你听不懂吗?你以为自己是我老爸?搞清楚,你不过是我花钱请来的保镖——”

    “喝下去!”

    “不喝!”

    “给我喝!”他用单手掐撮她的唇,另一只手握着玻璃杯硬要将蜂蜜柠檬水倒进她嘴里。

    这般强硬的手段更惹怒了她、刺伤了她,她激烈地挣扎,寻到空档,拉起他的手就猛咬虎口。

    他吃痛,惊喊一声。

    她竟咬了他——又咬了他。

    朱在宇瞪着虎口处被她无情咬出的牙印,朦胧地想起许久以前,她也曾这般任性地咬过他,那锐利的贝齿咬在他手上,更咬在他心上,伤痕烙下了,从此以后便对她抛不去甩不开。

    一波波复杂的情绪在胸海翻腾,他近乎愤恨地瞠视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