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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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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不要动。

    习齐露出像ivy一般彷徨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但罐子下一刻却勾起唇角,凝视着他的身体:脱衣服,就在那里,ivy。

    习齐觉得自己的指尖热了起来,不只指尖,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身体、他的脑子,只要是被罐子的视线扫过的地方,全都像点起了一把火那样,热腾腾地燃烧起来。他不需多花时间去脱衣服,指尖碰触的地方,布料就彷佛自己燃尽了。

    他解去了衬衫,把湿透的衬衫扔在地上,又解去了套头的内衣,被湿成一团的布料绊了一下。罐子仍然看着他,只是把视线缓缓往下移,习齐的目光完全离不开罐子,他凝视着他的指尖,缓缓解下自己的牛仔裤头,从膝上褪下。

    濡湿的大腿带着雨水的光泽,习齐的脸颊因兴奋而发红。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下贱,光是被人看着、被罐子看着脱衣服,就可以产生这样快感。湿得半透明的褐色里裤紧紧地包裹着习齐的□□,他用手触碰,用指尖捻起,一点一点从皮肤上揭下来。

    他感觉到罐子正盯着他看,像野兽盯着猎物一般的热情、残忍,□□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抬头,阻碍褫衣的进行。

    罐子忽然直起了身,习齐盯着他嗜血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启,像魔鬼的唇一般满溢诱惑:

    过来,ivy。

    习齐跑了起来,他也像野兽一样冲向了罐子。就在同一时间,罐子低吼一声,在墙边接住他的身体,然后用力地将他贯到墙上。习齐吃痛,张开口想要呼气,但下一秒唇舌已被罐子夺去,罐子紧紧地抓住他的腰,抚下他的大腿,侧首咬着、吻着他的唇瓣。

    内室全是清晰可闻的水声,已经分不出来是雨水,还是口腔里的肆虐。

    习齐仰起头来呼气,眼眶里也全是水雾,他看不清罐子的脸,只感觉得到他像火一般灼热的吐息。

    不后悔?他看见罐子的眼睛有一瞬间变得清明,彷佛确认他意志似地望着他。习齐朦胧地想起纪宜的话:这个男人是用头脑在演戏,随时都可以从戏中抽离。

    习齐感到一阵心酸,他用指尖抓进了罐子的背:

    拥抱我,把我贯穿、把我破坏、把我用你的火烧成灰烬吧!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我的灰烬还能被风吹进天国,说不定……

    习齐没办法再说下去。罐子又吼了一声,像ti一般野性、一般疯狂。他俯身咬住了习齐伤痕稍褪的肩头,用力地咬着,直到咬出鲜血,顺着习齐苍白的肩线往下淌。

    剧痛袭上习齐的感官,但罐子的舌尖随即追上他的肌肤,习齐从来不知道人的舌头可以这么灵敏,罐子舐上他的血,再顺着血滴落的方向化下,滑过他湿润的肌肤,滑上他已然殷红挺立、泛着雨水光泽的□□。

    罐子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它,用牙齿拉扯,直到他发红发肿,再用热得发烫的舌头包覆着,肆无忌惮地吮吸,然后又是一轮的咬囓,

    唔……啊……嗯……

    习齐被这样的手段折磨得神志迷糊,他喘息着仰靠在墙上,任由罐子摆弄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罐子唇上不停,粗大的手往下抚摸,滑过习齐敏感的侧腹,滑下他的跨间,隔着湿得只剩一层薄布的内k,恣意蹂躏最脆弱的器官,

    哈……嗯……不,嗯……习齐不由自主地挺腰,□□接触到罐子同样勃发的跨间,磨擦的瞬间,就像火柴棒互相擦过般燃起了烈焰,烧灼了习齐最后一点理智。

    罐子毫不费力地举起习齐白晰的腿,再次把他掼到墙头,唇再次暴力地压上习齐的唇,充满侵略性的舌头搅乱了习齐的自制力。他不自觉地张开了两手,贴在已被两人弄湿的墙上,头发无力的垂在一旁,习齐哭叫起来,

    不、不……快……不要……他语无伦次地叫着。

    罐子手上粗暴的一撕,习齐听见布帛裂开的声音,里裤的碎片滑下习齐的大腿,淡色的□□整个露了出来。□□的入口完全曝露在罐子的视线下,习齐的哭音似乎更激起男人的嗜虐欲。罐子毫不留情地把食指伸进紧闭的通道,一次便直没至底:

    啊……!

    习齐睁大了眼睛,数周没有和肖桓他们交欢,本来稍微拓开的通道又变得紧窄,感受到罐子的手指在内壁搔动,残忍地搔刮、蠢动,然后毫无预警地开始进出。习齐惨白的小腹因痛楚而发抖,却又因快感而发颤,□□整个抬了起来,直直顶着他的小腹,

    不、不要了……进、进来……不、不行了……

    还早呢……无视习齐的哭求,罐子轻轻地俯身到他耳边,灵敏的舌尖滑过他的耳壳,顿时引起习齐一身战栗:

    既然开始了,就不要想我停下来喔,ivy?

    习齐又痛叫了一声,罐子把三根手指一次挤了进去,被撕开的错觉再一次袭进习齐的脑海:啊……啊啊!他不自觉地扭着腰,想要从这样的酷刑里逃脱,但是罐子的手比什么都有力,紧紧钳着他的腰。

    习齐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被人残忍地磨擦着、玩弄着,习齐全身被羞耻感所笼罩。他看着罐子进出的手指,逐渐被雨水和□□所濡湿,喘息声也变得更剧:

    拜、拜托……嗯……啊……让、让我……他哭得口齿不清,连脑袋也像被送上了云端,什么都无法思考,全身彷佛只剩下感官。

    罐子又咬住了他另一边的肩,这次也是直到出血,他在鲜血涓滴中用气音呢喃:

    准备好被剪烂了吗?嗯,亲爱的ivy?

    下一秒习齐的呼吸遽停,感受到罐子的灼热就停在已然微显红润的x口,他仍然穿着牛仔裤,只解开了裤头,习齐看不见他的□□,只有罐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让人忘却一切的眼神。

    灼热的硬块只停滞了一下子,然后猛地挺入习齐的体内,

    呜……啊!

    习齐忍不住仰起了头,瘦得见骨的身子跟着弓起,他大概想过会是难熬的侵入,但没想到男人完全怒张的器官会这样可怕。

    感受到热烫的铁块就在自己体内,紧紧贴着自己的内壁,把自己撑开、撑裂,填得一点空隙也不剩,习齐连呼吸也忘了,

    不……不要……啊啊……!

    确认整个凶器没入后,罐子毫不怜恤地开始动了起来。初始还打招呼似地微微蠢动,但很快摇摆成巨浪。罐子的□□干脆地抽出来,再狠狠地直没至柄,习齐感觉那真的就像把剪刀,而且是燃烧着火焰的剪刀,每一下都带着他一部份灰烬,他正在被燃烧、被处决、被毁灭,被男人的凶器剪成一片片的残余。

    习齐放声哭叫着,细瘦的双腕揽上了罐子的脖子。罐子把他从墙上放下来,抓起他不住踢动的腿,架在自己厚实的肩在线,继续狂乱地□□起来。

    红肿的x口被反复进入、抽出,有时还带着一部份鲜红的嫩r,习齐已经叫哑了声音。凶器的尖端渗入兴奋的y体,罐子的眼睛染上鲜血的红,身体撞击着习齐的臀,发出暧昧的r声,宛如地狱y宴的光景,

    慢……慢点……不……呜……呜……哈啊……慢……

    似乎找到习齐的敏感点,罐子恶意地、残虐地开始折磨那一处的内壁。习齐觉得自己被送上了天国,但下一秒又被遣送回地狱,这种狂乱的折磨几乎要磨尽他最后一丝人性,前端的□□在过程中涨得通红,几乎要把他疯。

    他看见罐子的凶器也发红、发紫,带着怒张的青筋,上面沾着湿滑的□□,说不出的y靡怕人。习齐的眼睛热得看不见东西,他觉得身体就要被活生生蹂碎了,

    啊……呜……紧咬着牙,解放的瞬间却又被罐子的大掌握住。这让习齐几乎崩溃,他哭叫出来:ti……!

    但罐子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舌尖舔过他眼角的泪,身下的动作更加粗暴,一下一下地顶着习齐的深处,彷佛连灵魂都要被贯穿的错觉让习齐逐渐失神。然后是最猛烈的一次撞击,习齐觉得自己的魂魄一定在剎那出窍了,

    啊啊啊……!

    □□瞬间被灼热的y体充满,他隐约听见罐子粗厚的喘息,前端的束缚被解放,习齐弓起了背脊,小腹同时被自己的浊白占满。他还停不下情热的颤抖,躺在地板上抽慉着,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了。

    ivy……他只隐约听见,来自天国的呼唤。

    ***

    习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疯狂的□□。

    彷佛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罐子在第一次□□后,马上把他翻了过来。习齐还以为罐子要扶起他,但他却压到他的背脊上,啃咬着他的背,然后猛地侵入他尚未完全闭合的x口,又是另一轮激烈的□□。

    果然就像罐子预言的一但开始了,就不要想停下来。

    习齐被罐子牵引着,滚到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地板、墙边、沙发、浴室,用各种匪夷所思、羞辱的姿势,由罐子随意摆布。

    甚至有一次就靠在被雨水打湿的落地窗旁,习齐双手被迫贴着玻璃窗,看着阳台下往来的行人,从后面任罐子□□,咬着下唇、压抑着不敢叫出声的样子,让男人更加恣意地对他处刑。

    罐子一面□□,一面还会在他身上啃咬,彷佛分不清进食和□□的区别,每次都咬到肤破渗血,习齐觉得自己正在被ti一点点分解、剥皮,最后拆吃入腹。彻底的化为ti的一部份、ti的所有物。

    最后一次是在卧房的床上,习齐记得那是knob陈尸的地方。

    罐子好像特别兴奋,他把习齐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凝视他的失神,然后抬起他的一只腿,从侧边粗暴地进入他的身体。直到习齐哭叫得没了声音,在床垫上晕过去为止。

    失去意识前,他还看见自己终于被放过的x口,缓缓淌出大量男性的浊y,就这样流淌过他的大腿,做为犯罪的证明。

    这样就可以了吧?

    把自己分解掉、抛却所有的自尊、良知和羞耻。救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异端期盼的从来不是救赎,而是一把痛快的火焰。

    把他烧尽、烧干、烧回人类以前的原形,那么,或许他就可以待在失乐园里,永远不要降临这个可笑的世界。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但是和肖桓他们做完爱时不一样,他发觉自己身上有肥皂的香味,显然是被人清洗过了。□□有种清凉感,他低头一看,□□也被人细心地擦拭过、□□一点也没留下,甚至还上了简单的消肿药。

    身上套着宽大的t恤,从奇怪的骷蝼图案看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外面还多罩了一件白色外套,让习齐整个人都暖暖的。

    一想到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习齐的脸就整个发烫起来。这比刚才狂乱的□□还要令人难为情,想到罐子用他那种一贯冷静、理性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私密处,仔细地触摸、擦洗,深入体内涂上药膏,习齐就觉得心跳又快得不像自己的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看到罐子的身影。倒是客厅那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习齐于是掀开薄被,小心地双足点地。站起来的瞬间臀后刺痛了一下,但是他早已习惯这种痛楚,而且比起在家里,这次的疼痛,还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甜蜜。

    他扶着墙缓步挪到客厅,果然看见罐子坐在地上的背影,他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习齐发现录像机的灯也是开的,看来应该是在看录像带。

    但习齐才往客厅踏出一步,就听见罐子的声音:不要过来!

    习齐被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不敢动。罐子回过头来,看到他惊惧的样子,好像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于是笑了一下,

    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你不要看比较好一点。

    电视机里传来朗诵台词的声音,感觉是在搬演舞台剧。习齐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一股莫名的情绪促动着他,他缓步走到罐子的身后,和他一起注视着电视屏幕,罐子也不再拦他,只是更为专注地看着录像带的内容。

    屏幕上映出的果然是舞台,好像是学校的夏季公演,布幕上写着戏剧学院的字样。习齐看出那是莎剧的仲夏夜之梦,但是场景被改成了有些前卫的、现代感十足的剧场,剧本也有些改变,主要角色变成了仙王和仙后,还有仙王派出去滴三色菫汁y的小精灵。习齐听介希说过这部改编剧,据说是轰动戏剧学院的一次公演。

    习齐很快就找到了罐子。罐子看起来比现在瘦,他饰演仙王oberon的角色,这出改编戏剧的主轴,就是重新诠释小精灵puck的心情,阐述他其实喜欢上的仙王,但是仙王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心情,让他到处去捉弄人类的感情。

    罐子仍旧是威仪棣棣,而且一样压迫感十足。他穿着缠有藤蔓的皮衣,对着饰演仙后的学姊表达他的怒气。那个学姊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一直往舞台边缘缩,习齐还没有看过这种风貌的罐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他了。

    习齐承认在那一瞬间,他真的停止了呼吸,那是最直接、最纯然的冲击,只单单是在舞台上现身,就能给人排山倒海的震憾。那是舞台上的knob。

    knob看来就是饰演改编剧的主角、小精灵puck的角色,设定上没有性别。

    他穿着叶绿色的斗蓬,蹦蹦跳跳地上了台,苍白的脸上挂着精灵古怪的笑容。他悄悄地弯下腰,接近睡在树下的一行,还对着观众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把三色菫的汁y小心地滴进人的眼睛里。

    习齐不由得看得呆了,不只是knob那种曼妙、灵活的动作,还有他的笑容。一个人必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到什么地步,才能展露像那样的笑容呢?光是看着那个笑容,习齐就觉得自己见到了活生生的精灵,那是不属于人间,只可能属于舞台,自由自在到令人心痛的笑容。

    人类竟可以笑得那样动人心魄,习齐完全无法明白,如果不是非人的演技,就是一颗太过晶盈剔透的心。

    为什么呢?像这样纯然的精灵,到最后竟会变成一个吸毒过量,那样悲惨、痛苦地死在那张床上的男人。习齐知道那是罐子和knob一年级时的公演,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女王会难过成那样子,如果他早一步看到这幕戏,恐怕那天,他会哭得走不出公寓。

    仙王真是的……

    屏幕上的knob说话了。看着睡着的人们,knob又露出了笑容,那是无奈的、包容的,心里强烈地想着某个人时才会有的笑容:总爱做这种捉弄人的事情,啊,真希望我能将三色菫的汁y,有朝一日滴进仙王的眼睛里,让他清晨醒来时看见我的笑容,那他就会明白,这些恶作剧是怎样折磨人心呀!

    毫无预警地,习齐发现自己的颊被泪给沾湿了。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屏幕上那个笑着、跳着,满脸天真又满脸烦恼地数落仙王、阐述自己对仙王感情的精灵,已经在现实世界中,永远的消失了。

    习齐不由得强烈地希望自己能早生几年、早一点进戏剧学院,这样他就能坐在舞台前,看着活生生的knob,在他眼前展开一幕幕美丽的幻境。

    除了这种看得见摸不到的录像带,世界任一个角落,都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何其残酷,又何其无力。

    所以我说你不要看比较好。

    罐子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他抱着双膝,像朝圣的信徒一样肃穆。习齐看着他的视线,彷佛追逐着、守护着舞台上的knob,一刻也不离不弃。他又苦笑了一下:

    在心底多挖一个大d……实在没有意义。

    他们一起把这出戏看到完结,最后仙王终于醒悟了puck对他的感情,停止捉弄森林里的男女。要在自己的眼睛里滴下三色菫汁y时,puck笑着阻止了他,和他相拥而吻。

    这是一出夏日喜剧,最后罐子和knob拉着手谢幕时,习齐却再一次哭了。

    那件外套是knob的,很适合你。罐子看了习齐一眼。他没有关掉屏幕,任由画面继续转向公演后的庆功宴,罐子在全班的掌声下,穿着戏服横抱着knob走下阶梯,全场笑到欢声雷动,

    你家人还好吗?他忽然又问。

    习齐咬住了下唇,还……不算最糟的结果。

    罐子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身上的伤,和你家人有关吗?习齐颤了颤,好半晌才勉强点了一下头,

    是……的。

    是吗?他看着习齐的神情,又把视线转到屏幕上。画面上的knob和罐子相视而笑,然后浅浅地啄吻了一下,顿时周遭鼓躁声、哀嚎声四起,

    这是我和knob第一次合作公演。

    罐子说着,习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罐子又继续说:

    剧本是knob和女王商量过后一起改编的,knob说要把小精灵设定成女的,说他演女的没关系,观众群也比较能接受。但是我坚持要是男的,否则我演不下去,他就跟我赌气,说我不是专业的演员,

    罐子忽然笑了起来,唇角勾起的弧线好迷人、却又带着苍桑:

    竟然说我不专业!哈,那个小家伙,才进戏剧戏没几天呢,竟然敢说我不专业,好大的胆子!可是我竟吵不过他,最后只好妥协地设定成中性……

    罐子没在说下去,因为习齐忽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