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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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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这女孩子回宿舍之后跟谁也没说,可是委屈得难受。看来她是做好思想准备了,想干干净净地上路。她去澡堂洗了个澡,穿戴好了之后就在更衣室服毒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是咱们宿舍楼后面的大澡堂吗?”

    “咱们学校不就这一个澡堂嘛。”

    “哦。”不知为何,我有心惶惶的感觉。

    “你不记得了?昨天我们去澡堂洗澡,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堵回来,说里面在检修水管。我才不信呢!检修怎么也是隔个大半年才来一次,没理由不到一个月又来了。我就去打听打听,那女孩的室友都在哭。学校虽然让封锁消息,可是学生的嘴是堵不住的。我就知道澡堂里面出事了。”

    “是自杀?”

    “管理学院的女生在整理那女孩的遗物时发现了两封遗书,一封是给她恨的那个男人的,一封是向父母告别的。唉,如今的孩子真傻!为这么个畜生值得吗?她该早点认清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早些离开他……”

    劝别人时,我们总是振振有词。殊不知,轮到自己的时候,是否也能理智镇静。

    “东……城墙?”我后脖颈发凉,今天晚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盘腿而坐,看着窗外的那轮满月感叹:“有时候我有种感觉,这个大森林,他真的是为你而生的。”

    “我希望他是为自己活着。”这是心里话。

    我们又胡乱侃了一通,临睡时,苹果再三交代:“我跟你说啊,市政府在咱们学校东门外新修规划路,东门现在可乱,你千万别乱跑。有些民工素质很低,谁是歹人又没在脸上写字。”

    “好,我听话。”我举手保证,“那每年我们学校都会发生命案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代一代毕业生传下来的说法。你看你上次遇到的于庆那事儿,图书馆里就多了两条人命。无独有偶,三个月前,在新建成的理科综合楼也发生了一起qg案。”

    “啊?”我知道的,“是西门边新建成的白色建筑?”

    “是啊,就是那个!”她说,“大楼刚落成两个月就发生了命案。咱们学校同样采取惯用的手段:封锁消息。”

    “怎么回事?”

    “理科楼新落成后人气并不高,还是有很多学生习惯去老十号楼上自习。出事那天,有个女孩儿独自留在五楼公用教室温课。中午十二点封楼,午休时间大楼里基本没有人。下午两点半钟大楼重新开放,再有学生去五楼上自习的时候就发现,那女孩儿已经死在自习室了。她衣衫不整,是被人掐死的。”

    “那……这案子抓到凶手了吗?”

    “谈何容易?我们学校有四万多人,且不说凶手是校内人还是校外人,光学校封锁消息这一条,要破这个案子就难如登天。况且学校还安抚受害人家属,叫他们不要报案。表面上说是保护受害人的颜面,实际还不是怕影响学校的名声。”苹果愤愤然,“想想那女孩儿遇害前多痛苦,偌大一个教学楼,叫破了嗓子都没人听见,不但被侮辱,还被活活掐死。人都死了还顾什么颜面?叫凶手逍遥法外,不是给坏人再犯案的机会?”

    我咬住指甲,没有出声。

    “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大学都有这种弊病,但是我们学校的确存在这些问题。所以我对大吉普巴结学生会想留校的做法一直鄙视,我就是看不惯!我怕他有一天也会成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算了不说了,”苹果冲我吐吐舌头,“我们睡觉吧!黑灯瞎火,讲血腥的事很不舒服。”

    “睡吧!”

    她睡得很快,我却闭着眼睛也睡不着。

    事实上,鬼来时是猝不及防的。

    第49节:校园血咒(1)

    校园血咒

    周六晚上莫言又来找我,我知道是为了他手里捏皱的电影票。

    可是我不能去。有些事,如果开始的时候就是一场误会,那就应该让误会的萌芽尽早终结。苹果把我推了出来,塞给我一个洗澡用的篮子:“我来跟他说,你去洗澡吧!”

    我自惭形秽,拒绝人这种事情,苹果比我雷厉风行得多。

    当暮色涂满天际的时候,洗澡堂里只剩下寥寥几人。换衣服时听见旁边的女生议论:洗快点吧!最近总听说澡堂的怪事多。每次最后一个走的女生都说即使所有的管子都关上了,仍有水声哗啦啦的,怪吓人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紧了一下,心想今天最后一个走的人不会是我吧?

    刚巧,我真的是最后一个离开。回头望一望,水龙头都已经紧闭,我欲走出淋浴区,却听见水声倾盆……

    真的,是怪事呢!

    我想折回去找水声的来源,向里面走去……

    水洗的地面能倒映出人的影子,青灰色的水泥地面上飘着薄薄的雾气。整个澡堂安静异常,水流的吧嗒声被无限放大,变得震耳欲聋。

    背后突然被拍了一掌,一惊,回头,见是管理员:“怎么回事,我等着关门呢!磨蹭啥?”

    “我想关水管……”话未说完就被她推了出来。

    “行了,你先走吧!我去关!”

    我道了一声好,退出澡堂。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听见大吉普对着楼上喊:“你再不出来我可走了!”

    “滚吧!”楼上的窗户口没出现人,只听见苹果的又尖又亮的声音。

    “我走了!”大吉普迈开一只脚,又回头看看,“我真走了?”

    “哗啦”一声!吓我一跳。

    大吉普傻在那里,蒙了半天没有动弹。他周身湿透了,头发上都是水帘,吧嗒吧嗒往下掉水豆子。

    “吵架了?”我轻轻问一声。

    他闷不吭声掉头就走。

    我飞速地冲回宿舍,一推门就看见苹果站在窗户边往下看,手里还掂着一个塑料盆,证据确凿。

    “你泼他干吗?”我问她,“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事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

    “若他真是个小肚j肠的男人,不要也罢!”

    “到底什么事要闹到这么严重呢?”

    这晚我们睡在一起,悄悄话总是头碰头地说。

    “我要让他退出学生会。”她眼睛睁得很大,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你知道吗,我真怕人会改变。”

    “担心他?”

    “你看他现在,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她拿个枕头盖住脑袋,哀叹一声,“唉!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变得俗不可耐了,竟然会为个男人劳神。”

    “别这样,”我拿开她脑袋上的枕头扔到一边去,“我们终有一天会长大的,谁也无法拒绝生活向前迈进。”

    第50节:校园血咒(2)

    “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变得处心积虑擅用心计,那会让我心惊胆战。”

    我揽一揽她的肩膀,小小安慰。其实人是生物链上最复杂微妙的一端,谁知道一物降一物的下一级主宰是哪个,诱惑面前谁都可能俯首称臣。

    “或许八面玲珑是他的优势,可我不希望他失去原则。”她话里有话。

    “大吉普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深恶痛绝呀?”

    “你记得我们系这一届有个非常贫困的学生吧?”

    “记得。”我点头。那是个瘦得可怜的男孩儿,父亲得了重症,母亲一个人负担他和两个妹妹的学费,的确很难。

    “系里要评奖学金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大吉普利用职务之便把那贫困生的名额挤掉了,他巴结了系主任家的公子。那花花公子又不缺那几个子儿,拿了别人辛苦争取的柴米钱去挥霍泡妞。他就算不是丧尽天良,也算得上为虎作伥了!”她很气愤,一张小床摇摇晃晃。

    “上面没有人管管吗?”

    “呵呵,”她哼出两声冷笑,“他的野心正在潜移默化迅速膨胀,你没见他现在溜须拍马阳奉y违的模样,让人心里发寒……”

    “若这样……那是该好好劝劝了。不过脑袋上浇盆水下去,是不是……”现在已是秋天了。

    她气哼哼地接着说:“我不想让他这么没志气地活着。男人应该活得有血性……等我们毕业了,他可以和我去沿海城市找工作,或者我们自己联系实习单位,矮脚母j勤生蛋,初出狸猫凶似虎。只要多学多磨炼,总会有出息的。现在……我不想他被市侩附庸彻底埋汰了。”

    我拨一拨她的刘海,劝她早点睡:“心事多了太累人,你不是怕老得快吗?”

    她乖乖地闭上眼睛,攥着我的胳膊睡去。我看着她那张年轻的脸,心底思潮起伏。我们都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爱情是朵绮丽的花蕾,不应该过早地夭折,青春是我们唯一的筹码,我也不愿见它奋不顾身地陨落。我希望我们都能爱惜自己、珍惜时光,无论有多少人的人生轨道与我们交叉而过,我们都要坚定自己的方向,痛彻痛悟。

    我轻轻拍拍她的脸:你和我不同,我从生下来就被预言,生命早被那个巨大的影子笼罩覆盖,我在一切似乎都已安排停当的生命里荡漾,迷惑,徘徊,重生。而你……没有那些无形的桎梏更应该理所当然地飞。当爱情摇摇欲坠的时候,我们不一定能做到波澜不惊,但至少我们要相信,坎坷过去天空依然明朗。

    是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旭日东升。

    周日的早上,懒觉成了学生时代的饕餮享受。忽闻宿舍楼后面一声凄厉的喊叫,我们这栋楼瞬间炸锅。

    “什么声音?”苹果嗖一下坐了起来。

    “我也听到了。好像是……从后面传过来的。”我抬起头看看窗户后面,白色的窗帘被风送拂,没有任何异常。

    “后面?咱楼后面就是女澡堂啊!只隔一个院墙一排树。”她套上拖鞋就往窗户边上跑,“有苗头!肯定出事了!”

    “出事?”

    “肯定是澡堂里面出事了,你看,已经有人往上围了,我敢说要不了一个小时咱楼后面就得围得水泄不通。”

    我们趴在窗台上等着看,其他宿舍的窗台上也一样多出几个脑袋,在向澡堂张望。

    半个小时之后,四个人从澡堂里抬出一个担架,上面蒙着白布,白布下掉出一双苍白的手,软绵绵地耷拉在架子侧面。

    “真的出事了……”

    我回头,旁边已经没了人影,再低头看,她已经蹿到楼下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里面包打听去了。

    “哎呀!我知道是谁出事了。”她人还没有冲上楼,声音就先到了。

    “谁呢?”

    “是女澡堂那个门卫管理员阿姨,就是昨天值班那个。”

    我的耳朵嗡一声,难道我昨天和管理员分开不久,她就死了?

    澡堂门口围着的人群被渐渐遣散,只剩下几个在拿着本子做记录的人。

    接下来故技重施,这个学生澡堂“因维修管道”而暂时被封闭。

    第51节:校园血咒(3)

    我的心跳得很快……

    莫不是澡堂里也布下了杀机?

    可惜学校封锁了消息,那值班阿姨是怎么死的?没有结论……

    下午澡堂又重新开放,一切如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日一整天,大吉普都没在我们宿舍的窗户下面出现。我劝苹果:“你去找找他吧,说不定还在生气呢。”

    “拉倒吧!”她越说越犟。

    “你要是抹不开面子,我帮你去叫他?”

    “别去!你一个女孩儿家,去男生宿舍算什么事。夏天咱们宿舍楼里都是l体的女生去冲凉。他们男生宿舍楼也是一样的。只是现在进入秋天了,女生改去澡堂,男生照样还赖在宿舍楼的水房冲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光着腚直跳脚。”

    我诧异地瞪着她:“说的好像你亲眼看见了一样。”

    “我……”她把小嘴一撅,“还不是为了臭吉普。上次他非要我去他们宿舍等他,就看见一个男生正从水房冲出来,啥也没穿。当时把我吓得一声尖叫,那男生羞愧难当,赶紧把塑料脸盆扣在自己p股上跑回宿舍……”

    就在我们乐不可支的时候,楼下开始有人叫我们宿舍的号:“207——207——”那七字拖得好长,颇像美声专业练花腔的学生。

    我和苹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莫言!”

    “你昨天是怎么劝走他的?”我问苹果。

    “那还能咋劝,跟他说明天再来呗!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

    我急得差点跳起来:“你就这么劝呢?”

    “哎呀!”她拖着长腔说,“其实那小孩儿真挺不错的,脾气好,哪跟大吉普似的,像个炮仗一点就炸!不过本来我是想逗他的,谁知道刚和他说完前一句,大吉普就来了……那后面,就啥也没说成了。”

    我蹲在窗户下面,不敢站起来,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

    “你蹲这儿干吗?”苹果拉我起来,“他又看不见你。不怕!我替你挡了他。”她向窗户外面探出脑袋问道,“莫言你干吗?”

    “我找蓝……”

    “不在!上别处找去吧!”

    “她去哪儿了?”

    苹果眼珠转转,张口就说:“她去学十楼上自习了,你去那儿看看吧!”然后她喜滋滋地转过头来跟我说,“搞定了!傻小子去自习楼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怎么骗他呀?”

    “不把他支走,我们怎么出去。”她一边说一边换球鞋。

    “你要去干吗?”

    “跑步去。”

    我摇头:“恋爱中的人最容易受刺激,情绪起伏时不是剧烈运动就是暴饮暴食,你还不错,运动是正道,总比暴饮暴食强。”

    “谁说的?”她腮帮子气鼓鼓地,“我跑完就去肯德基海餐一顿。”

    我愣愣地看着她那张圆脸:“莫非你想变沈殿霞?”

    “我乐意!”她撅着小嘴赌气,出门前回望我,“你是要独守空房,还是跟我一起去东c场呀?”

    “怕了你了,我陪你吧!”没有换球鞋,我穿着丁字拖鞋跟着她出去。

    “你不跑吗?”

    我笑眯眯地看她:“我还没遇到能刺激我大跑特跑的事儿。”

    我们一前一后互相追赶,跑得气喘吁吁。

    风在耳畔呼啸,可我忽然感觉一阵y冷,好像四周野茫茫,绿荫场一下子变得空荡荡。呼吸声一起一伏,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只觉得好像跑出了地球磁场。

    有种异样的感觉,却说不出来。

    “你去跑道上吧!”我暂时和她分开,“我上场子边上看着你。”

    “你上哪儿待着?”

    “那儿!”我单手一指,“那边有运动器械,我去荡秋千。”

    东c场的南边,有两个高高的秋千,我占了一个,悠悠地荡起来。

    苹果像个白色的小点,在c场的尽头画圈圈。

    皓月当空,星星都藏了起来。秋千荡得高一点,就感觉好像能荡到月宫的桂树上去。

    “你的脚真好看!”

    有人在说话。

    说我吗?

    我回头,旁边的秋千上多了一个人。

    第52节:校园血咒(4)

    “绿草茵茵,一双秀足洁白如玉。我曾经也在这草地上跑过,也像你一样,甩开鞋子放肆地奔跑。有人在追逐我,嬉笑声不断,可是现在没有?了……?”说话的是个女孩儿,看起来温柔和顺,似桂如兰。光洁的额头,秀气的口鼻,皓齿蛾眉,楚楚可怜。普通的马尾辫子在脑后梳理得十分整齐,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袖衬衫,白色的荷叶裙,文静地并起双腿。

    “你在和我说话吗?”我怔怔地看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她反诘我。

    我对她微笑,她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话:“上个学期我还在这儿荡秋千呢!他在后面推,我能荡得好高,几乎可以躺着看月亮了。”她说着,嘴角露出甜蜜的弧线,似乎陷入回忆。

    “他……”我疑心这女子有点痴,便扭过头去不说话,只把目光追寻苹果的身影。

    “你为什么不理我?”女子幽幽地看着我,轻轻地叹气。

    无可奈何,我对她礼貌地笑笑:“抱歉,我们并不认识,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的,只是你故意不理我!”她似乎很委屈。

    我站起来想走了,她却要哭了:“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了……

    “呃……”有点尴尬,“我是女的呀!”现在可以确定她追忆的人绝对不是我。

    她冲上来拉我的衣角,忽然变了模样,似乎只一秒钟便瘦得伶仃枯槁,两颊的圆润的皮肤都塌下去,嘴唇也瞬间失去了血色,只余下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她用眼角的余光游移到我的面颊,古怪地发笑:“每年都要死双数,今年已经有三个了。接下来……该你了。”

    我的脑壳受到巨大震荡一般停滞思考,愣了足足有几分钟。她说什么?

    “你这么胡说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有些生气。

    她又是冷笑:“你看看,你身后。”

    我缓缓地转头,瞳孔放大,整个人被雷电击中一样呆掉:我的影子……头和身子是藕断丝连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转过来大喝。却发现拽着我衣角的不是个女子,是个傻头傻脑的胖小子,大概十几岁模样,眼神涣散,口角流涎。

    我大惊,颠了几步向后退去:“你又是谁?”刚才和我说话的明明是个妙龄少女呀!

    呆傻的男孩儿哧哧地笑着:“姑姑!姑姑!!”

    “呀!”我一惊,胳膊上激起大片的小疙瘩。

    “若惜!”苹果喘着气向我跑过来,冲到那男孩儿和我之间,把他轻轻推开,“你到别处玩儿去吧!啊!听话!”

    男孩儿果然乖乖地转身走了。

    我愣着问苹果:“你认识他?”

    “谁认识啊!听说这附近有个患脑瘫的半大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说着她扑哧一声笑了,“好像什么好事都能叫你撞见。”

    “别瞎说。”我还烦恼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