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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把标题弄错了一个字。由于时间紧,张副书记没有时间审阅。当他坐到主席台上准备念时,马上就发现了问题,幸好张副书记临场经验丰富,没有使用讲稿,而是采取了脱稿讲话。散会后,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说,王森同志,请原谅我今天没有使用你的讲话稿,麻烦你收回去吧。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等把讲话稿拿回去一看,我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秘书是不可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犯这样的错误,最后的结果按正常情况就是,领导让你远离他。但是,张副书记没有让我离开。他告诉我,一次致命的错误会使一个人变得严谨,变得成熟,并且要我珍惜这样的机会。我记住了他的话,从此再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

    明天我要到张副书记那里去,他一定有什么事要安排我。我猜测张副书记要我去他那里的原因:提拔?有可能。他提到了县委的张书记。调回?也有可能。他曾经告诉我,让我到下面锻炼一段时间。这两种可能,都让我想到了馨。我还没有真正得到馨,这么快就走了,未免太遗憾。

    我想着晚上。馨答应让我晚上去她那里。整整一个下午,我脑子里除了“晚上”两个字,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内容了。有几个科局的负责人向我汇报工作,我想着“晚上”,于是草草打发了他们;就是参加县长办公会时,我也没有忘掉“晚上”两个字,等县长办公会散会,天已经快要黑了。我打馨家里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我一连打了三次。

    后来,我有些泄气,以为馨是在敷衍我。这种事怎么可以认真呢?我告诉自己。

    再后来,我就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等到快要北京时间20点的时候,我接到了馨的电话。馨是从家打来的。馨说,王县长,我看到了您的电话。我刚从镇里回来,看到有四个未接电话,一翻看到有三个是您打来的,就马上给您回了。我以为您已经不在办公室了,没想到您竟然还在。

    我告诉馨,我一下午都在想她。

    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声音低得像蚊蝇,说我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家?我听出了馨语气的变化,她把“您”字换成了“你”字。我赶紧说,你等我,我去你家。馨说,嗯。接着又补充说,路上要注意安全。

    是。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我打的到了八里井小区,我来这个县里时间短,没有多少人认识我的。在八里井小区我碰到了好几个人,但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确信。但我的心“咚咚”的跳。

    我叩响了馨家的门,馨开了门,让我闪了进去,便把门给紧紧地关上了。

    馨家里没有开灯。院子里没开,房子里也没开。

    进了屋,我问馨,怎么没开灯?

    馨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凉,但绵软。她说,能开吗?于是我就搂住了馨。馨的身体有些颤抖。从客厅到卧室,馨的身体碰到床的时候,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喘着气,说不知道,就想拥抱你。接着我就把嘴堵住了馨的嘴,并且把她压到了床上。

    我们吻了很久,等我准备要她的时候,馨阻止了我,说你等等。馨推开我,下了床,从桌子的抽屉里摸索了一阵,重新回到了我身边。他把一个东西塞给我,说他用的。我们都是结过婚的人,我知道馨塞给我的是什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不小心制造的意外

    我在馨家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我和馨都很愉快。

    当天晚上,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在馨家的大门里,馨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脸颊贴着我的背脊。我听到她说,森哥,你会经常来吗?喊我“森哥”,是从床上开始的,高c的时候,馨甚至只喊我“森”。很快我就习惯了这样的称呼。我回过身来,在馨的额头上吻,边吻,我边说,相信我,馨。

    馨把我送出门,叮嘱我,到家千万要打一个电话给她。我答应了她,并让她放心。

    出了馨的家,路上已经是万籁具寂,只有昏黄的路灯昏黄着。灯光把我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我把影子想象成馨,馨真是个尤物。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征服一个女人,是这样令人兴奋。馨被动地在我的身体下面接受我的征服,呻唤的声音一波接一波地迎接着我的体重。被动里展现着某种主动,那种主动是含蓄而隐蔽的。当我轰然倒下,大汗淋漓的身体感受到是,一朵含羞的花忽然间淋漓尽致地绽放了。

    回到我在康桥县城的住处,我给馨打电话,告诉她我到家了。并告诉她,明天我要去市里。她问,是去开会吗?我说不是,是老领导让我过去一趟。她在那边“嘿嘿”地笑,说看完老领导呢?然后是不是再回家一趟?我听出了一种醋意。我告诉她,我会赶回来的。我的话,似乎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解释说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一说。

    等挂了电话,我想馨了。就是在洗澡的时候也没忘了想她。想她,也没忘了想我的妻子。两个女人的影子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但我确信更爱馨一些,虽然和馨的关系是这样短,可是馨漂亮、r感,能让我把男人的一面强势地展现出来。妻子不丑,但也谈不上漂亮,可能是职业关系,就是在床上我也感觉不到她的放荡。她在法院工作,她给予我的总是法律的尊严。

    洗完澡,夜已经深的不能再深了。

    我草草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一只鸟在我的窗台上叽叽喳喳,它让我睁不开眼就开始想馨。我看到馨在窗台上像鸟一样向我飞过来,身影灵巧而轻盈。其实那只是一只麻雀,一只叽叽喳喳让人闹心的麻雀。等我睡意全消的时候,麻雀飞走了,没有理由,也不必找原因。

    简单地洗刷了一下,我就下楼,我知道我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很久了,因为他每天8点前都会来接我。

    我先去了一下单位,告诉办公室我今天去市里,但没说做什么。政府办的人个个都很懂规矩,领导不说他们不问。

    一个小时后,我赶到了市里。进了市委的大门,我颇多感慨。

    离开市委已经一个多月了,再从下面的县里回来,感觉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市委虽然还是原来的市委,但这里已经不属于我工作的场所。那间我工作过的办公室,一定换了人,我从车里下来,抬头向办公楼四层看,果然就看出了异样。那间曾经属于我的办公室窗户大开着,而我在的时候,我是很少打开窗户的。窗户外面的空气虽然清新,但我不希望随着清新的空气漂浮进来的尘埃。

    我走进市委办公楼,熟识我的人不少,他们依然喊我“王秘书”,我一一与他们招呼。这其中有我原来的领导,也有我的同事,还有别委办或者科局的朋友。我没有与他们过多的寒暄,我匆匆去了张副书记的办公室。可惜,张副书记没在办公室,我问市委办的秘书科长战群,战科长告诉我说,张副书记去了市教育局,上午十有不回来了。

    张副书记不在,我该去做什么?回家?是该回家了。前天来市里开会,因为想着馨,匆忙的连家都没顾得回。幸好那天没告诉妻子我到市里来开会,不然妻子余红岩会有想法。虽然我和她没有太多恩爱,但毕竟是夫妻,结婚两年多还没有拌过嘴。只是这个人是个性冷淡,我旺盛的激情无处宣泄。现在拥有了馨,有了对比,我对余红岩的激情也许会冷淡许多,不会为她的性冷淡郁闷了。

    我回了一趟家。我知道家里不会有人的,妻子余红岩一定去上班了。打开家里的门,果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影。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想到是不是给妻子打个电话,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打了吧。没想到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家里卧室的门忽然开了。响动把我吓了一跳,没料到妻子余红岩竟然在家,当她忽然看我在客厅里坐着时,我也看到了她脸上表现出的惊讶。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她说。虽是疑问,但语调平缓。

    跟张秉书记汇报工作,没想到他却去了市教育局。随便回家来看看。你怎么没去上班?一问一答,我感觉我们不像是夫妻,而像是关系一般却在一起工作的同事。

    我病了。她说。

    看上去她的确是病了,脸上的气色很差。我说看医生了吗?

    她说没有,不用看。

    我说,病了怎么能不看医生呢。正好我的车在下面,我带你去医院吧?

    她说,不用不用。

    我说,什么不用?走,到医院检查检查去!

    我的话似乎让她赶感到了温暖,她眼睛直视了我差不多两秒钟,说没必要太在意的,我又不是什么娇小姐。好,你陪我就近找个诊所看看吧,不用去公费医院了。

    老实说,我对妻子的关心的确很少。她平时都做什么,我从来不问;我做什么,也很少告诉她。当初经别人介绍,我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有素养的人,才和她结了婚。大概她的感觉和我也是一样的吧。不然,我们怎么会没有夫妻之间那种亲密的感觉呢?

    我说,还是去医院里检查检查吧,真没什么大病,我也放心了。

    妻子没有再直视我,而是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停了好久,她说你今天还走吗?

    我说,不一定,看情况吧。我是来向张秉书记汇报工作,总得见到他才行。早了就回去,晚了就不走啦。

    没想到余红岩说,早晚都不走了,好吗?你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太冷清了。

    我说,你工作不忙了?

    她说,不忙了。你还走吗?

    我还能说什么呢。尽管我忽然想到了馨,想到了和馨在床上的销魂。可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余红岩她想让我在家里停留一个晚上,我若再坚持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说好,我不走,你快去换换衣服,跟我看医生去。

    到了医院一检查,没想到妻子余红岩竟然是怀孕了。这太让我意外了。我问医生,多长时间了?医生说这要问你和你的妻子。

    回到家我问余红岩,咱们一直采取着措施的,怎么怀孕了?

    余红岩说,我也不知道。上个星期才开始有反映的,我一直以为自己生大病了,我都不敢去看医生。我怀疑你上次买的套子可能质量有问题,你还记得吧?有一次,你那东西都弄套子外面了。当时我还问你,会不会怀孕呀?你还说,不会吧,事情不会碰能么巧的。我想,可能就是那次。

    我想起来了,就是张秉书记4月7号和我谈过话后,我差不多兴奋了一个月。那段时间,我和妻子余红岩来得十分频繁,记得有一次我太猛烈,事后余红岩说我,你是不是打兴奋剂了?我说,就当是吧。

    妻子怀孕了,真是个意外。我告诉她,要听医生的话,注意饮食,别做剧烈运动。以后我只要有空,我会常回家来。

    她说,知道啦知道啦。

    上午吃饭的时候,我忽然又想到了馨。我说,红岩,要不这个孩子咱们不要可不可以?

    我的话让余红岩非常诧异。她停了往嘴里扒饭的筷子,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咱们都还年轻,我在下面上班,我担心照顾不好你。

    我的解释让余红岩舒了一口气。她说,这个呀你不要担心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只管做你的工作好了。如果不方便,我会接咱妈过来。再说,我想,咱们也该要个孩子啦。老是没有孩子,别人会说我,以为咱们俩有什么毛病呢。

    过了一会,她又说,记得晚上别走啦。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一兜“水晶之恋”巧克力

    可惜我没能听从余红岩的安排。

    下午我见到了张副书记。原来张副书记急着见我的原因,是要告诉我一件事。他说,康桥县8月份要做一次领导班子调整,我有可能接替陈培生同志,任县委副书记。估计今天晚上,县委的姜书记会找我谈话。

    我说我刚到那里,怎么这么快就改任职务了?

    张副书记说,这是组织上的事,你只要服从安排就是了。

    停了停,张副书记又说,你马上回去吧,不要耽误自己的工作。我一会要参加一个会。

    我说,好的。我这就回去。

    谁知道我刚走到门口,张副书记又把我叫住了。他说,你过来,我让咱们市书画院的书法家欧阳天给你们的姜书记写了一付字,你帮我拿过去送给她。字是装裱好的。张副书记递给我字的时候,我明显地看到了他眼里有一种慈父般的爱。张副书记待我太好了。我明白他让我转交字画的含义。

    离开张副书记,我回了一趟家。我以为妻子余红岩会在家的,没想到她竟然又去上班了。于是我只好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不能在家住了。

    余红岩问,为什么?

    我说,康桥那边有事,我最近职务有可能又有变动。

    她说,哦,那你去吧,别担心我。我明天就把妈接过来。

    和妻子通过电话,我便往康桥县赶。没想到赶到半路,天却忽然下起雨来。雨下得很大,司机说看不清路,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在路边停下吧,等雨小些再走。我认为司机的想法很对,便依从了他。没想到这一停,却停出了事来。

    我们刚把车停下,对面一辆车就撞向了我们。我们的车翻了,司机受了重伤,我的命差点也交给了上帝。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许多人都来看我。这期间县委书记姜桂银和我谈了话,她说到了关于我职务调整的事,并且说到了她和市委领导的意见是一致的。我说服从组织安排。临走的时候,她问我张副书记让我捎给她的字呢。我说在车里,不过车现在在市交警队。她笑了。一个接近五十岁的女人,居然笑得很好看。她说,停天出了院,要尽快给她送过去。我说保证。她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来看我的人,都带了好多东西,把病房堆成了小山。后来房间里实在是搁不下了,几天来一直照顾我的妻子,就干脆把东西让县里安排过来照顾我的小刘秘书等把东西运到了家里。她抱怨说,光方便面我们俩一年也吃不完了。

    等人都不在的时候,妻子对我说,有人要送钱给我,被她给拒绝了。

    我说,做得非常对。

    她说,还有奇怪的事。

    我问,什么奇怪的事?

    她说,康桥县是不是有个康桥镇?

    我说,有。怎么了?我就想起了馨。

    她说,康桥镇的书记带着一帮人送的东西最多,其中还送了一兜“水晶之恋”巧克力,你是不是告诉了他们,我喜欢吃巧克力?

    我笑了。我知道,那“水晶之恋”巧克力一定是馨的主意。看病人送巧克力的确是别具一格。我告诉妻子说,送礼的人花样是越来越多了,贵重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能收啊。

    妻子说,我是法官,还用你说。

    我说,别人送你的巧克力能不能让我也吃一块?

    她说,什么送我的?你们县的人知道我谁呀。我看那群送巧克力的人里有个美女,这“水晶之恋”巧克力说不定另有含义呢。

    我说,有这可能,有机会我得去注意一下,看能不能发展一段艳遇。

    妻子拧我的嘴,说你敢。

    我说,不是我敢不敢,一个男人太帅,“椰风挡不住”。

    妻子愤怒了,说法官会审判你的!

    我忽然发现我很具备表演才能。当初考大学的时候,我怎么没想到去考电影学院呢?如果考了电影学院,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是闻名天下的影视明星了。我很自然地掩饰了馨和我的关系,让妻子以为我到康桥县时间太短,不可能出现越轨行为。同时为了将来以防万一,我给妻子虚拟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可能结果。

    于是,我说,我认罪,法官同志。不过请你看在我老婆也是法官的份上,在量刑上不要太严厉。

    妻子说,知道错了,改正了就是好同志。法律无情人有情,明天你就出院跟我回家吧。

    我说,是出法院还是出医院?

    妻子说,医院。

    原来我的伤势本来就不是太重,住一个星期的院已经严重浪费金钱和时间了。但是,在县委书记姜桂银的指示下,我不住也不行啊。况且,医院里的专家医生也强烈建议我,住院治疗。妻子说,明天让我出院,我立刻兴奋不已。

    我建议妻子说,为什么不能今天出院啊?

    妻子说,医生的决定。

    对病人来说,医生的决定就是法官的判决。一个星期对我来说,仿佛有一年的漫长。我精力充沛。我需要工作。我需要寻求妻子以外的美好与刺激。一个星期呀,我不知道馨在做什么。我很想见到馨。想到馨,我想到了那兜“水晶之恋”巧克力。

    晚上,妻子离开医院回家了。

    妻子刚一离开医院,我马上就跳下病床,拿到了那兜“水晶之恋”巧克力。这一定是馨送的,别的人不可能送巧克力。我看看这兜巧克力,再看看窗子外面的天空。天空里居然有一片白云。盯着那片白云,我的脑子离开了我的头颅。

    “王县长,该量体温了。”

    是护士的声音,这声音已经提醒我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护士,我问过她,她说她刚参加工作不久,她还说她是卫校毕业的。这小护士看我拿着一兜巧克力出神,就问我:“你很喜欢吃巧克力吗?”

    没等我回答,她又说:“我也很喜欢吃巧克力。”

    我对她展颜一笑,说你要喜欢,咱们可以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