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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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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s进来不大空间,给囚室笼罩上一层氤氲的薄光,那人点燃一支烟,耐心等待我的回应。

    我看着那缕淡淡弥漫的青雾缭绕而上,霎时间心静如水:既然人家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角色,就像给牲口套上来缰绳,挣不脱就以荒诞回应荒诞好了。更何况人家已经干柴烈火燃情岁月了,老子也犯不上为谁守节维持清誉遭受皮r之苦,这条道上的家伙整起人来从不会手软,打得你内伤累累外表却看不出痕迹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而且,只要想想那个叫佘祥林的湖北兄弟为了个莫须有的杀妻案顶罪入狱十多年,要不是失踪的老婆重出江湖,老哥恐怕要两鬓斑白牢底坐穿,老子就觉得无比心寒,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能给我抽支烟么?有些事情我得好好回忆一番才能准确告诉您。”

    他从烟盒里弹出一支中南海,伸手递给我,尤其难得的是还用打火机给我点着。“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嘛,要知道,你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如实交待问题,还可以立功赎罪,免予刑事处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坐在桌前,看逐渐暗淡的暮色中,烟头白灰之下的一星光芒,那何尝不是我和杨泓相厮守的那些逝去岁月的灰烬。

    “我最初不知道,为什么马守节老喜欢往华弛跑,还以为他是关心企业的发展,那知道此人是看上了一个马子。想必您也知道,那人玩腻了风月场上的女人,往往会返璞归真,以泡良家妇女为乐事。这跟皇帝对送上门来的女人兴致全无,倒喜欢到民间打野食一个道理。”

    “嗯,继续说。”

    那家伙听得饶有兴趣。“这杨泓本来是金色阳光假日别墅的售楼小姐,我帮朋友买楼跑腿时认识的。当时她的老板想占便宜,但又小气无比,所以她就结拜我这个干哥哥,找个理由搪塞那个年过半百的福建佬。”

    “后来进了华弛集团,杨泓也算是公认的美女,排名数一数二,跟公关总监俞悦不相上下。所有男人不管够不够得着,都视她们为意y的对象。你想想,这售楼小姐一天见过的有钱人比咱俩一年碰上的阔佬加起来还要多,寻常人物怎么入得了她的法眼。在咱们国家,兜里有俩钱怎赶得上手里有权呐,权势权势,有权才有势啊,往那里一站所有人都哈腰逢迎,没听说有钱势这词吧?所以大官人搞大美人往往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尽享鱼水之欢。”

    我眯着眼努力学习罗贯中老师演义历史的伎俩。

    “老实说,凭借干哥哥的优势位置俺也吃过杨美女的豆腐,但人家有鸿鹄之志,心存高枝念想,岂能栖息在小灌木丛间。马守节可是她北漂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大官人,而且下足功夫讨她的欢心。你要是一女的,小有姿色,住在通州即将拆迁的危房中,遇到一个权势通天的仰慕者,给你扔上一套纳帕溪谷的别墅,还送你一辆崭新的i oper当坐驾,你会毫不动心,义正辞严加以拒绝,告诉他说自己是共产党员要艰苦朴素,等天下劳苦大众都过上好日子以后俺再绫罗绸缎,鱼刺鲍参,在当今这个世道是不是纯属扯淡?”

    那人狐疑地盯着我看,我也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没有证据说那些别墅呀跑车呀什么的就是赃物,也许人家是朋友借住借用的,反正法律上产权归属上有办法绕弯。至于人家床上的表演,如果要俺评点一番,那可算得上是帝国的名将之花,将传统性学功夫推陈出新,比台湾女政客的春宫录像带要精彩得多,为我们大陆官员挣足了面子……”

    “啪!”

    的一下,我后脑勺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弄得老子头晕眼花金星四溅。“你小子给我打住,再胡说八道还有你好果子吃。看在你今天提供了重大的案情线索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回。等我们核实看看是不是真实情况再考虑对你的处理意见。你就好好呆着仔细寻思,看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情况,争取有立功表现好从轻发落。”

    说罢他起身离去,出门之前开恩地把那盒没抽完的中南海扔到我面前。

    于是,在这样的一个特殊场所,怀着与世隔绝的孤愤和报复的心境,我平生第一次当上污点证人,手指缝里一股寥寥青烟,将我带入人性卑劣的深渊。

    一支烟功夫,恍若隔世。

    下部 (88)

    中秋节那天,北京街头已经黄叶飘零。我拎着一包被退回的扣押物品,在永定路一个大院停车场找到我的轿车,那上面已经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土,还有顽童在挡风玻璃上用手指头画上一个吐舌的圆脸蛋,仿佛在嘲笑我这个胡子拉碴、腿伤未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瘪三。

    我坐进车里,打开手机,想了一想,用残存的一点电量给俞悦拨了过去,铃音没响几声,听筒里就传来她那熟悉而急切的声音:“喂,是杨尘吗?真的是你呀,还好么?你在哪里呀?”

    我捏着手机紧紧贴在腮边,仿佛那就是俞悦那柔滑的手掌在抚摸我的脸颊:“是我,老子还活着呐。这会儿在军部大院儿里准备往外倒腾呢。你怎么样?我们能在哪里亲切友好地会见一小下呢?”

    “我挺好的,没事儿。你可算是有消息了,这些日子可惦记死我了……”

    她的声音似乎伴着馨香如兰的气息一直滑落到我心里,像是一股暖流贯通了七经八脉。蓦然间发觉能被人如此惦记着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纵使两条腿都给废掉也不枉此生了。

    约摸一个时辰后,我们俩面对面坐在国子监附近的一家名叫八槐堂的茶舍里,院子中一株石榴树上挂满了累累果实,秋阳的碎屑通过葡萄架的j叶枝蔓洒落在我们脸上身上,俞悦穿着一件蓝色法兰绒外套和泛白的牛仔裤,依旧是妖娆迷人,只是面容略带几分憔悴。

    “他们竟然打你了,给我看看伤着的地方。”

    她看见我腿脚走动时的蹒跚样儿,心疼地下拉开裤管查看握的脚脶。“他妈的,这帮混蛋下手也忒重了吧。”

    看见我高高肿起的脚脖子,俞悦禁不住骂起粗口来,我呵呵一笑,说:“不碍事儿,只要保住两头就是幸事,上头还没被打傻,下头还没被整废,休息一两天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呐!”

    冷不防她伸出手指头,在我瘀青发紫的脚背上轻轻一戳:“都这样了,还耍贫嘴,正是不可救药了你。”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哎哟,轻点呀。美女手下留点情啊!老子输人不输脸,驴死不倒架,只要一息尚存,爬也要爬到你面前最后倒下,多少算是牡丹花下啥地,做鬼也那样那样地,哈哈。”

    俞悦被弄得哭笑不得,气哼哼地一甩手,“不管你死活了,你爱跟谁风流跟谁风流,算我闲吃萝卜淡c心好了。”

    一阵叮咚婉转、清雅悠扬的琴声传来,时如高山流水,有时如涓涓溪流。这地方原是京都诸多古琴爱好者的聚会点,凭我浅薄的音乐素养,只能依稀能分辨出是《平沙落雁》的曲谱。

    有美相伴,我们安坐在红木长椅上,面前普洱茶的香气扑面而来,看着茶杯里缓缓升起的热气,顿时有一种脱离尘俗的世外之感。

    俞悦告诉了我这些日子里来,帝京的官场和商场相继发生的波澜和变故。在奥驰中心动工仪式的第二天,马守节就被带走“双规”接着是曾荃“协助调查”被羁押,接着传说京城有数位房地产商也被有关方面请去谈话,一时间仿佛风云变幻,坊间传说纷纭,有人说查办马守节案件是中央直接下令,并且事先并没有向市一级政权“打招呼”弄得市领导十分被动。而马守节分管的领域又是关联到帝都最敏感的商脉,以至于熟识的地产商之间彼此私下打探对方是不是也被约去“喝茶”最好笑的是,有些消息灵感的地产公司员工会有意无意地路过老板办公室晃一圈儿,看一眼自己的头儿是不是还坐在里面。

    一股危机预感在房地产行业内蔓延,最危言耸听的说法是传言房价的连续高涨引起民众的强烈不满和中央高层的深度关切,马守节和曾荃等人的被拘,是高层着手调查房地产价格失控的根源,是否关联到权钱交易等腐败行为增加了开发成本等问题。

    很多的开发商将待售楼盘暂时捂在手里,以便观察政策走向,草根百姓紧捏钱囊满心期待房价总高位跌落,“金九银十”本该交易活跃的楼市此时却呈现出死水一潭的景象。

    华弛公司群龙无首,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几家原本有兴趣参股、融资合作的公司立马后撤表示不再染指,地方分公司也因资金链条断裂向总部频频告急,有些心眼儿活泛的员工已经开始另谋高就,俞悦成了临时救火队员,跟公司的几个铁杆副总一起,成天价儿四处补漏填坑。

    “余阳刚怎么样了?”

    我随口问道。俞悦一撇嘴角,颇为不屑地说:“最先脚底抹油的就是他,投奔了美国捷顿基金,洋人赏了他一个大中华区首席代表的头衔儿。”

    一想起华弛当初可是龙精虎猛、叱咤江湖,如今却是刺喇喇大厦将倾,众猢狲各自奔命,我心底不由得浮升一股子悲凉的寒意来。此时院中的琴师仿佛知我心意,音调一转,竟弹奏起《普庵咒》古曲来,“这个案子恐怕不只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想起放我出来前,那个中年男人警告我此事出来后不得再跟任何人谈起,否则今后没人能保证有没有“意外”发生。我字斟句酌地跟俞悦说:“我们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的表象,我的羁押是在马守节被拘之前,看来有人周密地布置了一个罗网。一般的小毛贼怎么可能在五星级酒店预先埋设高科技设备,录下如此身份高官的私密生活录像?还有,谁有条件和胆量,把这样内容的光盘送到坐在金子塔尖上的大佬们手里?我相信一个普通的商人,只要他还想在中国的商场上混,就轻易不敢做出这样犯忌的事情来。”

    中国一些顶级商人结合毕生经验,总结出来一套通行天下的为商潜规则,其中一条非常重要的就是:不管向你索贿的官员多么无耻,多么混账,你只可以行贿而绝不可以去做污点证人到法庭举证,除非你以后连半个商人都不想做了。而如果是你主动行贿,对方收了银子也为你办了事情,那你也不应该当作罪证和要挟对方的小辫子,使人家继续为你顶风作案开绿灯。不管是吃喝玩乐、请客送礼、k歌洗桑拿,还是到澳门赌博或者去泰国旅游等等,都不要单独记小黑账本儿,更不要在发票背面标注真实用途。如果东窗事发锒铛入狱,一打即招的软蛋往往下场不妙,死扛不说的强梁在兄弟们“活动”一番出来后依然东山再起。总结语便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俞悦听罢脸色一怔:“难道说葛达裕背后还有人?”

    我怕她担心,回了一句“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呐。”

    接着转过话题,“其实这些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被关在小黑屋里啃冷窝头时,整天想就是啥时候能吃一顿美滋滋的麻辣牛蛙和水煮鱼,然后搂着美女逛元大都遗址边上的海棠花溪,嘿嘿。”

    “我看你在小黑屋还没呆够吧,腿都快被人整涩了,怎么就没治好你这油嘴滑舌的臭毛病。”

    俞悦啐我一口,然后一脸古怪地笑,下定决心似地问道:“他们给你放的那光盘,都有些什么特别呀?”

    我嘿嘿两声,“那可是一部葵花宝典,纪录着登峰造极的床上秘籍。只可惜那女主角呀,东风恶,欢情薄。此番怕是一朝风波人凋零,零乱成泥輾成尘呀。”

    俞悦定神望着我,“杨泓会这样,我也没想到。有些做生意的女人见着官呀款呀,都主动往上靠,她表面看起来很淡泊的样子,竟也会跟姓马的混到一起。这事出来,她该怎么办呐?”

    “生活永远比小说和戏剧要复杂。当年绝色美女王祖贤还扔下帅哥齐秦,住进猪头阔少为她添置的香港半岛一层楼的豪宅呀。人家都混成明星了,一年演戏还能有不少银子的进项。一个售楼小姐,在你们华弛呆一辈子也不过是个文员,要是我也会拿转眼即逝的青春美貌及时套现啊。”

    “你这会儿倒想得开,那时候杨美女失踪,是谁急得抓耳挠腮灰头土脸呀?”

    俞悦拿我开涮。我接过话头,“我说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呀,如今的男人不管有钱没钱,都得挺着腰杆充壮汉。我也就认了这么一个干妹妹,还被人给撬走了,你好歹还有大洋彼岸的有情郎,尽管人家鞭长莫及,但还是可以时不时隔海相望……”

    话音未落,俞悦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拍,双眼圆睁跟我起急,她瞅定我,一句一顿的跟我说:“杨尘,你小子再跟我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我就咒你今后娶一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非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跟个小宦官似的,每天跟在人家p股后面,迈着小碎步儿低眉顺眼。”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有趣,忍不住乐了,又赶忙掩嘴敛容假装一本正经。

    我迷迷登登地瞅着眼前的美女,她一脸似戚又恼的神情,分外惹人怜爱。

    “哎,说说看,你出来以后都有什么打算呀?”

    俞悦并不闪避,反而直视着我,一副见惯不怪、定力深厚的架势。

    我讪讪无语,嗫嚅半天开腔道:“其实我也是命该由此一劫,仔细想想无论是华弛还是奥驰中心都与我有p相干?本来逍遥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都是被你们这些花儿、坚果在眼前晃悠得心慌意乱,那么些强人一声不吭,猫在后面做局,老子玩起袖子马戏团小丑一样在前台瞎逞能,结果连个吆喝也没赚着,没吃着羊r还惹上一身s。不好说是红颜祸水,只怪自己修为尚浅,不懂得人心似海深的玄妙机关。”

    俞悦爽声一笑,“这算多大的蹉跎呀,就让你看见井绳早早绕道。男人没有几番坎坷沉浮去不掉身上的稚气,就像这杯中的普洱,从青叶的生涩到熟茶的陈香,要经过生晒、锅炒、揉捻、烘干那么多道制作工艺流程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冲我诡谲地一笑,“有一款极品茶倒适合你的脾性。”

    “哦,我就喜欢极品,嘿嘿。极品美女咱知道怎么回事,这极品普洱有什么门道呢?”

    她这么一说倒提起了我的兴致来。

    “听说过普洱茶太上皇吗?”

    俞悦盈盈浅笑,问道。

    我摇摇头,以前喝普洱老觉得有股子霉味,后来才知道上好的普洱茶味道甘醇浓厚,自己是喝到了劣质茶而已。

    “普洱茶太上皇也叫金瓜贡茶,是港台茶客的称呼,那可是陈年普洱茶中的绝品。采摘芽茶的要未婚少女,先放在自己怀中,积到一定数量才取出放到竹篓里。这种芽茶经过长期存放会变成金黄色呢。”

    还有这等美好传说,不由让我心驰神往。我看着俞悦,笑嘻嘻地问道:“明年开春,我陪你一起去西双版纳,你采些芽茶放在怀里,绝世美女配极品好茶,我就可以品尝到世间双绝了啊,简直是登峰造极呀!”

    看我一副手舞足蹈,喜不自胜的轻狂样子,俞悦禁不住俏脸一沉,呵斥道:“刚才自己还说要沉稳,话音未落就开始轻浮起来, 我看你就是狗走千里,改不了那个,那个什么臭毛病。”

    嘿嘿,原来公关圈的高手也有脸皮薄嫩的时候。俞悦转过话题,告诉我说有一段时间她老喜欢在云南转悠,先是泡丽江古城,后来见游人日渐增多,便开始往更偏远的地区跑,结果在西双版纳认识了倚邦茶山的制茶大哥,于是那边就成了她旅行栖居的一个后花园。

    我想了想,遭逢此变我正心灰意冷,想找个僻静之处休养生息一番,就像狗被人打折腿后,也要寻摸一个草丛自我疗伤。于是,便对俞悦一脸诚恳地表白说:“我知道华弛如今很多善后事宜都离不开你,本来我也想帮你些忙,但如今这情形怕是会越帮越忙,倒不如先寻个地儿自我流放一下,退一步海阔天空。本想到泸沽湖摩梭族的女儿国去走婚,又怕遇到的姑娘都像杨二那厮癫狂浪放令男人吃不消,真的整残废了可就得不偿失。倒是你提醒了我,还是到西双版纳找个竹楼里的好姑娘,每天听听芦笙吟唱月光下的凤尾竹。”

    俞悦笑吟吟地看着我,命令说:“把头伸过来!”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乖乖地把脑袋往她面前靠过去。她伸手在我额头那么一摸,煞有介事地说:“傻孩子,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了惊吓得了癔症呀。”

    纤纤玉指抚过之处,带来一股温爽的馨香气息。我抓住她的手掌,想起古代的文化人泡妞真是高手,竟能做出“手如龋瑁羧缒烊珧樱萑琊r锥昝迹尚毁猓滥颗钨狻闭庋1频拇示湫稳菝廊耍野自朴朴魄г毓笕晕奕四芄怀剑嫒梦冶埠寡铡:迷诶献硬皇茄某錾恚裨蛘娓谜腋龅胤於约鹤杲ァ?br />

    见我失态,俞悦赶紧抽回自己的手,笑骂道:“喂,你不是又在动什么坏脑筋了吧?吃这么大的亏还不思长进,还真该把你发配到西南边陲接受劳动改造。我有一个好姐妹叫伊娜,家里就在西双版纳,你要是想离开一段时间的话,我可以把你发配给她照料一段时间,人家可是学民族舞的傣族美女呐,你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