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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瑟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你以为婚姻是什么?”说完之后,陆子周仰头喝酒。有了米饼的前车之鉴,出于少给自己找麻烦的考虑,他没有让十一。

    十一的心猛然间皱缩到一起。陆子周的话就像针尖那小小的一点,扎在他心房最薄弱的位置。一霎那,有一种无以抗拒、无以躲闪的疼痛与不安在十一的全身弥散开。数年刺客生涯练取的宛如猎豹一般的冷静睿智,在这一刻,像冰层一般豁然开裂。

    十一心烦意乱间飞身踢出一脚,堪堪踢落陆子周手中的酒器。他尚且意犹未尽,转身怒道:“那你便尽你的棺材瓤子责任去吧。我总要和瑟儿一起走的!”

    陆子周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掌,看了看在瓦片凹槽上骨碌碌翻滚的酒具,冲着十一的背影轻轻说道:“她不会和你走的……”

    “你说什么?”十一霍然回首,语气严厉得近乎于恶狠狠。

    “她也有她的责任与坚守啊。就算是你也不可能让她不顾一切的。我担保她不会和你走。所以,就算为了你自已,还是另想办法的好。十一,你这人最大的好处,也是最大的毛病,就是你自以为你无所不能……“

    “是吗?”十一忽然露出一个笑容,笑容就像破开乌云的阳光。他说:“那就让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做到了,你就按我的安排离开。如果如你所说我做不到,那么我就皈依于你的理念,承认你所说的责任,永远都不再要求瑟儿,如何?”

    陆子周觉得很没道理,明明和自己不相干的事,赢了输了好像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于是他小声嘀咕道:“我可没打算和你打赌,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赌不赌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就这么定了!”十一摆着手离去,丢下这么一句话给陆子周。

    “真是个霸道的人哪!”陆子周腹诽不已。半天他才发觉十一这人太也年少无知,办事大大的靠不住。怎么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了呢?这管拎上来不管拎下去的可说啥也不能算好人品!

    酒具顺着瓦片的凹槽一路向房檐滚去,终于跌落了,发出清脆的响声。满树的麻雀拍翅惊飞,像龙卷风一样从陆子周的头顶卷过,成为不祥的征兆。

    这一刻,是宣华二十四年五月初六的拂晓。在这一刻,叶十一和陆子周终于第一交换了彼此的心意。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因为彼此的理念实在无法调和不得不选择了错身而过。对于结局而言,这一次错身而过承载着无以计数的苦涩和无可奈何……

    十一回到房间,天近五更,正是拂晓前最寒冷的时间。米饼已经把昏迷的侍奴们搬回椅子,一一推拿活血。大约不用一个时辰,他们就会醒过来,只当是自己夜里精力不济,瞌睡了过去。赵瑟还在熟睡中,或许是因为冷得缘故,将被子在身上裹得紧紧的。

    十一喝了几口热茶,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向米饼做了个手势,米饼便在下颌和额头发际间轻轻按揉起来。不大会儿功夫,一张薄如蝉翼,略微透明的面具便渐渐脱落下来。米饼捏住两根手指,在眼球表面捏了几下,取出两片圆形的透明薄片,米饼接着在手上倒了些水,扑在脸上,又以热丝帕覆面。反复几次之后,终于从脸上抹去一些浅黄色仿佛泥块的东西。这样,他的庐山真面目便终于暴露了出来。

    米饼的真实的样貌和易容之后的模样大约有七分相似。只是年纪稍微大些,大约已经过了十七岁,肤色也较赵瑟见到的要黄一些;他的眉毛稍微往下搭,不若赵瑟看到的剑眉好看;颧骨低一些。两颊上r不多,需要垫些东西才能有胖嘟嘟的效果。鼻骨很直,鼻翼小巧玲珑。眼睛里的薄片取出来之后,他的眼睛轮廓便由大大的杏眼变成了略微细长些的凤眼。

    十一接过米饼取下来的那一套东西,就这赵瑟的妆镜,摆开一连串的碟子颜料等等——这些东西都是米饼从床底下的一个箱子里拎出来的,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在自己脸上开始装扮。米饼便守在一边打下手。

    大凡易容化妆的事,总是从漂亮往难看收拾容易,难看往漂亮靠拢困难。十一的底子没说的,只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弄得八九不离十,大约离个一半米看不出破绽来。十一对着镜子四面照了照。点头对米饼道:“你先走吧,回家等我消息。”

    米饼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却又返回来,有些为难地对十一说道:“十一哥,还有个事儿……前半夜陆公子……那个陆子周给他们说赵小姐与我和青玉一起来着……”

    十一敲着自己的头怨道:“那人怎么这么会捣乱!算了,那把他扔床上好了!”

    于是,十一便只好和米饼一起从晕倒的侍奴们中间翻出青玉,剥光了衣服抬到床上,放到赵瑟外侧。十一同时也翻身上床,躺在赵瑟里侧。他从赵瑟手里抢过一半被子盖上,在里面脱了夜行衣扔给米饼,米饼也脱了自己的衣裳扔到脚踏旁边。

    米饼临走之前,还不忘比划着身高提醒十一道:“十一哥,你可记着要缩骨啊!”

    十一折腾了一晚上,不挨床还好,一碰床便觉得身心俱疲,索性便搂住赵瑟,先睡醒了再说。这一睡便睡到了天光放亮,日上三竿。

    十一一睁眼就看见赵瑟凑在自己脸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卧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青玉抱着枕头在一旁发呆,大约是苦恼于回想不起昨天晚上的事儿。

    看见十一醒来,赵瑟疑惑地问道:“米饼?”

    十一有点儿生气,想道:这么近你还认不出我来?!便悄悄伸手过去在赵瑟的大腿上扭了一把。

    赵瑟立即回身推青玉道:“我渴了,帮我拿杯茶来。”青玉便迷迷糊糊地去了。

    赵瑟在十一脸上摸了几下,奇怪道:“明明是米饼的……”

    十一便掀开被子道:“傻瓜,再认不出我来,我不要你了!”

    赵瑟便欢呼一声,扑倒十一秀颀的身体上,压抑着高兴唤道:“十一!怎么扮得如此之像,我就说不对劲嘛!”她想了想,以手丈量着十一的身体,不住地摇头道:“不对,不对!米饼可比你矮多了。你就算脸装得像又有什么用?”

    十一便气恼得敲着赵瑟的脑袋道:“让你不许和他滚到床上去你不听话是吧?人家多高多矮你怎么拿手一卡就知道?快与我从实招来!”

    赵瑟向外努了努嘴,示意十一外间都是人。十一只好先给她记在账上以后再算,转而说道:“我给你变个戏法。”

    他将锦被兜头一罩,盖住自己和赵瑟。他在被子里不停的摆动身体,骨头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赵瑟伸手去摸,觉得他身上烫得吓人。不一会而功夫,揭开被子一看,十一生生小了一号,活脱脱一个米饼躺在锦被中间。

    赵瑟不由赞叹道:“当真神乎其技!”

    十一咬着赵瑟的耳朵给他解释道:“这门功夫其实一开始是用来盗墓的,盗d狭窄,非缩骨术不得成功。后来这一招让我们学来,爬个狗d啊,听个壁脚啊,十分好使,便也成了刺客的必修之计。”

    赵瑟便笑嗔道:“我可不许你去爬狗d!”

    正巧青玉端了茶水进来,于是便打住话头,随便喝了几口,命人服侍梳洗。十一是真真不耐烦看着一群男人围着赵瑟献殷勤,动手动脚的。然而现在假扮米饼,实在发作不得。只好自己穿上衣服躲去外面,只当是眼不见心不烦。青玉不禁奇怪地看了十一一眼,猜想一定是昨夜她和小姐闹得太疯的缘故,只恨自己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赵瑟趁着十一不在的功夫悄悄问五音道:“陆公子上什么地方去了,昨天我仿佛听见阿云邀他同住,现在还没起吗?”

    五音回禀道:“早就起了呢,都已经出门了。只因小姐睡得熟,没有禀告。”

    赵瑟疑惑道:“出门,他出门做什么?”

    五音便笑着说:“小姐怕是忘了,今天是初六,满九之期。陆公子依礼该亲自过府去拜见傅老夫人,结下母子之缘哪!”

    赵瑟一经提醒,这才记起来。今天是自己和傅铁衣婚礼之前的第九天,依礼来说,这一天,陆子周作为的赵瑟的侧夫,应该到傅铁衣的府上拜他的母亲为义母,以全《仪礼》中“兄弟同傢,毋以他姓之子为滕夫”的要求,称为“满九”之礼。

    求娶

    所谓“满九”之礼也是近一两百年才兴起来的礼节。以前,女子不取侧夫,自然没这些礼节。后来由贵戚之家到平民百姓,大多婚前就由长辈做主迎取侧夫,以为照拂督导及笄成人而未成年的女儿。这种做法明显有悖于《大礼?昏礼》中“女子之婚,当以男子一人为夫,诸同源兄弟为滕御,他氏之子仅充闺房以备燕娱”的成规,然迎取异性为侧夫已经巍然成风,任凭卫道士如何痛心疾首,大呼人心不古都毫无用处。于是,便有了这么个变通之法。侧夫在妻子婚礼前一律要拜正夫之母为义母,在“满九”之礼上亲手编制五彩丝带储之与玉瓶,代表脐带。此外,在婚礼前一天,侧夫还要与未婚的正夫举行仪式,结拜为兄弟。

    赵瑟想起这些麻烦,这才发觉自己和傅铁衣的婚事破在眉睫,不发愁实在不行,不由一阵灰心丧气。她懒洋洋地随口问了一句:“那阿云和子周一起去了吗?”

    五音答道:“小公子身体不适,今天没有陪陆公子一起去。是兰管事跟着去c办的,小姐请放心,必不会出岔子。”

    赵瑟心道:我巴不得出点岔子才好。

    五音见赵瑟双手按在侍奴捧来的热帕子上怔怔地发愣,便接着说道:“小公子说这个不过是走过场,意思意思就算啦,待到您和侯爷婚礼的正日子到了,陆公子和侯爷义结金兰时他才亲自c办。”

    赵瑟听到婚礼二字时生生被吓了一跳,心咚咚跳着,脸色也白起来。她怎么都觉得五音的声音实在太大,于是飞快的瞄了外面一眼,责怪道:“这么大声音做什么?”

    然而,十一还是听见了。在外面冷冷地说了一句:“倘若是我,死也不会叫不相干的人为母亲。”

    赵瑟心中尴尬,然而此时此地,侍仆环绕,都眼睁睁地瞅着她,实在容不得赵瑟抱住扮成米饼的十一撒娇耍赖。赵瑟暗地里给自己打气,硬着头皮自己冲外面叫道:“米饼你这死家伙给滚我进来!”说完之后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十一按捺不住冲进来要自己好看。

    好在十一很肯给面子,真的听话进来了。不仅如此,还躬身行了老大一个礼,说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赵瑟顿时觉得阳光明媚,初夏的风怎么就这么舒服呢。心道:看来我们家十一还是有温柔可人的时候的……她觑着十一的脸色,虽然没笑模样,说不上好看,到底也没有多难看不是?赵瑟便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道:肯定是因为十一扮成米饼,才被化妆遮住了笑容的。

    赵瑟索性将心一横,伸手去抱十一,活生生一派轻薄纨绔的做派。她的手略微有点儿哆嗦,主要是因为紧张。赵瑟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换了口气,笑道:“你跟着这样不忿做什么?你放心吧,我总不会叫你唤不相干的人作母亲?”

    十一靠在赵瑟怀里,头歪过来压着赵瑟的胸r,如同乖巧的小猫。赵瑟心中便生出几分侥幸,以为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只是没有想到,收起爪牙的虎崽也一如打瞌睡的猫咪。

    五音在一旁笑道:“小姐这么说岂不是平白让咱们米饼伤心?平时那么宠爱,小人们还等着小姐成婚后改口叫公子呢!小姐不叫人家唤傅老夫人为母亲,岂不是成了不要人家?”说罢取了一只风头钗给赵瑟戴。

    赵瑟给米饼闭着眼睛捏造出来的什么剑仙身份五音是知道的,是以敢于开这样的玩笑。而况看平日赵瑟待米饼的情意,都知道早早晚晚必然是要收房。在加上剑仙这种世外之人的身份,恐怕还要正式取来做侧夫,故而才会有改口叫公子之语。

    这句玩笑正说到赵瑟的心虚处,一时竟然慌张起来,低声斥责五音道:“胡说什么?还不掌嘴!”然而赵瑟终究忍不住要借机再试探一番十一的心意。她不敢看十一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头发,假作玩笑似地对十一说:“不然你真的傢给我吧?我肯定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就算我成婚了……”

    说到这里,赵瑟歪过头去看十一。这句话轻易说不得,她实在不敢不看十一的眼色。十一也恰好正看着赵瑟。眼眸中目光流转,令人心生妄想。真是奇怪,一旦十一变成了米饼,他原本像雷电一样犀利,让人心跳、让人不能抗拒的的眼眸也跟着柔和起来。暴风雨像经过什么过滤过一样风光旖旎起来。让赵瑟几乎感受不到压力,反而像是受到了鼓励。这给了赵瑟力量,让她鼓起勇气说完后面的话。

    “……就算我成了婚,有了……夫君。我们的情意也是一样的,和以前一模一样……”

    十一低头略作沉吟。这短短的几刹那放在赵瑟心里是经年的煎熬。她几乎坚持不住要说:“我和你开玩笑嘛,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之类的话来弥补刚才的鲁莽。十一却在这个时候仰头向她展颜一笑,一探手便勾过了五音手上的凤钗。随手一抛,风头钗便斜斜的c进赵瑟的发髻里。

    那笑容像天边的一抹晚霞映进赵瑟的心底,让她许久都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

    “今天是休沐之期,我们一起去好生玩耍一天。”赵瑟说。

    于是便吩咐准备车马,赵瑟欢天喜地地挽着十一出门玩耍。赵瑟嫌五音跟着碍眼,怕到时候不好打发,不方面自己和十一说情话,索性便借口兰管事不在留五音看家。五音这次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没怎么叫赵瑟费口舌便含笑留下。

    待送赵瑟出了门,五音收敛笑容,回身望着远远靠在墙角发呆的青玉说道:“走吧,小公子叫你呢,说有话问。”

    青玉闻声立即就是一哆嗦,按着桌沿道:“我不去……成吗?“

    “你觉得这事儿是我做的了主的吗?”五音反问。

    青玉惶然道:“可是昨天米饼也和小姐在一起了,小公子怎么不曾叫他。”

    五音晒然道:“那人家有本事让小姐开口说我取你,你怎么就没有呢?”

    青玉眼睛立即就红了,只是强忍着眼泪才没掉下来。五音看着心中一软,到底物伤其类。过去执着青玉的手,淡淡责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小姐要完婚了,要有陪傢的公子来管咱们了,你怎么还敢在自家公子的卧房里勾引小姐?陆公子是不会和你计较,可你当新来的那傅家小少爷是吃素的吗?倘若小姐肯护着你也就罢了,现在明明……”说到后面不由叹了口气。

    青玉委屈道:“我没勾引小姐?”

    五音便觉得这人不可救药,到现在还要嘴硬,便冷哼道:“那就算是米饼勾引的吧,可怎么你也会在床上?一张床上睡着两个你当好光彩的事吗?小姐的名声都该叫你们败坏光了!”

    青玉急忙分辨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我在外面值夜,后来就睡着了……”

    五音摇头道:“但愿一会儿小公子问你你也这样嘴硬才好。走吧,别拖着了。这种事情可是越拖着越没有你的好处的。”

    青玉便抓着五音的胳膊哀求道:“五音哥哥,救救我!不然你派人去找公子,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五音爱莫能助,只说:“傅小公子一个院子里住着,现如今我可没本事替你遮掩了。陆公子今天是“满九”之礼,你还嫌自己没被打死的理由,竟然想去找他?”于是便唤了几个小厮来扯他。青玉看没指望,也就灰了心,甩开小厮,抹了一把脸,挺起背当先走去。

    到在台阶下面,青玉回头对五音说:“五音哥哥,我有块玉是初去服侍小姐时,小姐亲手赏的,在匣子里收着。日后你帮我带给我哥哥吧,留个念想。我大哥叫青袖,在淮南夫人府里服侍七爷……”

    这一番郑重其事的托付到把五音给说乐了,他推了青玉一把,笑道:“别搞得和真的似的。他就算再凶神恶煞,到底也是公子不是主君。你虽然作了该死的糊涂事,却怎么说也是陆公子身边最得力的侍儿,他怎么也不能问都不问你家公子一声便把你打死或者发买。你就装可怜点儿,别吃眼前亏。待晚上陆公子回来,你好生求求不就过去了吗?”

    青玉恍然大悟,一时憋着的那口气松下来,腿脚发软,再也往前走不动。说来也奇怪,刚才存了必死之心尚能凛然不惧,这会儿知道死不了反而害怕起来。也难怪青玉害怕,傅铁云来了不过几日,恶鬼之名便有一丈三尺之高,无事听到了也要打哆嗦,何况犯了这样的大忌。五音见状不住地摇头,和几个小厮连拖带拽的总算把青玉弄到了主居门前。

    门前参娃挥着个扇子熬药,两个侍奴站在门边上,却是五音以前给派过去的。五音便使了一个进去通报,片刻工夫,便见里面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汉子年纪虽说是不太大,总也有个二十五六岁。脸盘黝黑,皮糙r厚,还长着络腮的胡子,却穿着侍奴的花衣裳,头上梳成两个垂髻,做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少年侍奴打扮。着实让人目瞪口呆,摇摇欲坠。然而五音却是见惯了的,自是巍然不动。

    这奇情怪景说来也是有几分出典的。那夜傅铁云刚来,头一天晚上便使随行的护卫抓了赵瑟的侍郎来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