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下街往事 > 第 11 部分

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秘地冲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快吃,吃完了我跟你说点事儿。”我哥将胳膊一收,夹着他的脑袋关上了门。“你哥可真有意思,”杨波吐了一下舌头,“刚才我好紧张呢……”“紧张什么,”我笑道,“我们老张家的兄弟都是好青年。”杨波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好得不得了。”我说:“你真的吃过了?”杨波点了点头:“吃过了。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找机会跟你说会儿话。”“明白了,”我学兰斜眼的样子,用两根指头使劲地往嘴巴里塞油条,“你不吃我吃,你们家的饭好,你不喜欢吃我们这样的饭……”咽下油条又来抓馅饼,“杨波,别笑话,刚才斜眼儿大哥说得对,我们都是苦孩子出身。”“别这样说,”杨波伸出手来捂我的嘴巴,眼睛里闪出一丝幽怨,“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她的手触到了我的嘴唇,柔软,还带有一丝温热,像婴儿的嘴唇,有淡淡的清香浮在上面。

    我想张开嘴咬她的指头,一慌,有口水流了出来。

    我吐出馅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心抽得像是被一根线紧紧地勒着。

    杨波想要抽回她的手,无奈我的手太有力了,她抽不回去,任由我攥着,忽闪着大眼睛看我。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喜欢流氓,她们觉得流氓很神秘……林宝宝半年前说过的话又一次回响在我的耳边,我感觉缠着我心脏的那根线陡然松开了。我取一个放荡的姿势把她的手往旁边一撇,端起饭碗,作豪侠状一口干了豆汁,拧一把嘴唇笑道:“杨波,我知道你对我的想法,你想跟我交朋友是吧?我答应,交了!”杨波揉着被我攥疼了的手,定定地看着我:“你想做我那一种朋友呢?”我明白她的意思,故意装糊涂:“很好的朋友,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可以赴汤蹈火的朋友。”

    “像你们男人那样的朋友?”杨波的眼神看不出明确的意思。

    “当然,”我啪地点了一根烟,悠然一晃,“先做那样的朋友,关系到了,做另外一种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一种朋友是哪一种?”杨波的眼睛依旧清澈。

    “你知道的,”我受不了她的这种眼神,胡乱躲闪着,“你既然知道还来问我?”

    “我不知道,”杨波一直在追着我的目光,“是不是搞江湖义气的那种朋友?”

    “对,要搞江湖义气,”这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既然他喜欢流氓,不讲江湖义气的那叫什么流氓?那充其量是个人见人恨的混混。我说,“说到江湖义气,我是深有体会的,比如宋江……水浒你看过吧?那里面的大哥宋江就是一个懂得江湖义气的人。朋友有困难了,他挺身而出,宁可豁出去不干县委书记……哦,那时候不叫县委书记,叫什么来着?县令?也不对,宋江好象不是当县令的,当押司,押司就是类似你爸爸那样的差使……说远了说远了≤之一句话,江湖义气的意思就是,当你困难的时候,他帮你u如我被人追杀,或者被警察追捕……”猛地打住,眼前有警察追我的镜头一闪而过。

    “还有呢,怎么不说了?”杨波依然在盯着我的眼睛。

    “没了,就这些。我上学少,道理明白,就是讲不透彻。”

    “你的意思就是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贯彻江湖义气精神,一帮到底?”杨波一捂嘴,扑哧笑了。

    “别乱理解呀,”我的心在享受着温暖,“不光是你跟我讲江湖义气,我跟你也一样。”

    “那好,以后咱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最好的朋友应该……”

    “应该彻彻底底的把江湖义气搞好!”我高声叫道。

    “很对呀,”杨波冲我暧昧地笑,“那咱们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

    “不是一个,是两个,两个。”

    门悄悄地打开了,兰斜眼尖尖的脑袋伸了进来:“老二,你们吃饱了吧?”

    这家伙真扫兴,我不耐烦地反着手挥:“没呢没呢,你先在外面等着。”

    兰斜眼抻长脖子瞅桌子:“还剩一个馅饼两根油条……啊哈,要是我,一口解决问题。”

    杨波站起来给他让座:“大哥你要是有事儿就进来说,我们已经吃完了。”

    兰斜眼说声“还是大妹子懂事儿”,老鼠似的钻进来,连油条加馅饼一遭戳进了嘴里。

    等他蛇吞j蛋般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拉他进到厨房,小声问:“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儿?”

    兰斜眼抓起一棵葱,往酱油瓶子里一戳:“扬扬在我家等你。”

    一口葱辣得他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一堆白菜,连人带白菜滚了一厨房。

    第二十五章 脏钱不要白不要

    林志扬出现了?我的心头猛然一紧,一把拽起了兰斜眼:“你说什么?”

    兰斜眼的嘴巴边全是酱油,像刚刚吃过死尸一样:“扬扬这个死人回来了,在我家等你呢。”

    我提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到了墙面上:“他是什么时候去找你的?”

    兰斜眼挣扎几下,挣脱不开,干脆用一个羊上吊的姿势任我顶着他:“就在刚才……他还带着一个兄弟,那个兄弟我以前见过,是街里的,叫长法,混得挺厉害……也不知道他们俩怎么会混到一起。扬扬瘦得像根虾毛,都脱相了,他什么也没说,一进门就让我来找你。我去了你家,大姨说你一大早就走了,我估计你是来了这里……”“没有别人知道这事儿?”我松开手,心慌得脸都麻了,林志扬在这个当口来找我,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兰斜眼老鼠似的把头伸到外面看了一眼,回头小声说:“肯定没有别人看见,扬扬是个小鬼子,他敢来下街找咱们就一定不会让别人看见。现在他担心的不是金高那帮人,他最担心的是警察,警察一直在抓他……大宽,别罗嗦了,赶紧去我家见见他,他浑身哆嗦,急得都开始挖墙了。”

    来不及多想,我丢下兰斜眼,晕着脑袋,一步跨出了厨房。

    杨波似乎还在回味我刚才说的那些关于江湖义气的话,拧着一缕头发在笑。

    我猛吸一口气,极力将呼吸喘匀和了,站在她的身边轻声说:“杨波,我不能陪你了,家里出了点事儿。”

    杨波轻轻抓住了我的手:“是不是大姨病了?我经常看见你爸爸搀着她……”

    我就势把她往怀里一带:“不是,是别的事情……”精神蓦然恍惚,哦,她的头发可真香啊。

    “我要跟你一起去。”杨波仰着脸看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把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儿。完事儿以后我去你家楼下等你……”“那好吧,”杨波抽回手,幽幽地看着我,“我们放寒假了,我不用去上学了。我爸爸出差去了南方,我妈跟我合不来,我不愿意呆在家里,我要跟你在一起。”“好啊,那就住到我们家!”这话冲口一出,我立马后悔,这也太性急了吧?我一时糊涂,不明白是她性急还是我性急……没等她开口,我慌忙掩饰,“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杨波的脸上浮现出朦胧的笑:“没误会。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经常跟你呆在一起。”

    后来我问她,那天我说要让你住到我家,你对我是什么印象?她说,没什么印象,就是觉得你实在得好玩儿。再后来,杨波我在床上“伺候”完她,捏着我软如鼻涕的小和尚吃吃地笑:“老流氓,别以为老娘不明白你说的江湖义气是什么意思,老娘上小学的时候就看过水浒,那天你说让我住到你家,我对你的印象就是,你是个比西门庆还流氓的家伙。”我说,那时候你不像现在肥得像猪,你漂亮得像潘金莲,纯洁得像荷花,我怎么能够不动那样的心思呢?老子又不是柳下惠。

    把杨波送出饭店,我拉着兰斜眼从另一条路箭一般地冲到了兰斜眼家。

    兰斜眼家没人,我让他守在门口,箭步冲进了里屋。

    刚喊了两声“扬扬”,林志扬就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不说话,倚着门框看我。

    小时候学历史,我见到过北京猿人的画像,眼前的这个家伙颇有北京猿人的风范,我笑了:“亲大哥,你这是在哪里折腾的啊?”林志扬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嘴唇哆嗦几下,见到娘的孩子似的哭了:“别提了,哥哥我是九死一生啊……”回头冲站在门口的一个结实汉子一咧嘴,“法哥,这就是张毅的弟弟大宽。大宽,这是长法,法哥是我的老兄弟。这次多亏了他,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跟长法握了一下手:“法哥。”一瞪林志扬,“你是从哪儿来的?”林志扬悲壮地擦一把眼泪,拖着长法坐到了炕上:“从郑州【来我想先见见一哥,怕一哥骂我……你是知道的,我跟凤三的关系有些不明不白,一哥讨厌这事儿。上次我回来过,谁也没见,只见了我姐,在外面流浪,没有钱不行……不罗嗦这些了,就说这次发生的事情吧。”我摇了摇手:“不用罗嗦了。你是不是没钱了?”林志扬点了点头:“彻底没钱了。一直花法哥的,法哥也没了,法哥把他的兄弟全找遍了,不是躲起来了就是穷光蛋。大宽,我知道一哥和我姐也困难,他们还拉扯着孩子……你明白?”

    看来这次我应该下决心去抢劫洪武了!我咬咬牙,猛地一点头:“我有!”

    林志扬默默地注视着我:“大宽,我知道你也没有,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有。”

    长法垂着头摸了我的胳膊一下:“好兄弟。”

    “你们能等到明天吗?”我的脑海里泛出一只包裹着黑色铁皮的箱子,它静静地躺在周五睡觉的房间里。“能,”林志扬的眼睛里闪烁着狼一般的光芒,“我已经落魄到丧家犬的地步了,只要能等到钱,死在这里我也等……大宽,别笑话我,本来我想跟法哥一起干点儿拦路抢劫的勾当,后来一想,那等于自掘坟墓,咱们这路人就是再穷也不能干那样的营生,掉底子,”咽一口唾沫,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大宽,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去干那个啊……哈,不能,不能!大宽不是那号人。”

    去你妈的,都要死了还管这些呢……我笑了笑:“不会的,放心。”

    长法若有所思地抬头瞥了我一眼:“扬扬说得也不完全正确。”

    我含混地嘟囔了一句:“有些脏钱不要白不要。”

    外面响起兰斜眼的一声野狗被砸了一石头般的声音:“哎呀!东东你怎么来了……”

    声音立刻像p放到一半突然被木塞子堵住一样没有了,王东风一般闯了进来。

    我没让王东进来,堵住门口问:“你怎么来了?”

    王东抻着脖子往里看:“有人看见扬扬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往外走:“别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

    王东还在回头:“有人看见他了。”

    我把蹲在门后捂着肚子哎哟的兰斜眼提溜起来,往屋里一推,随手关了门:“谁看见了?”

    “麻三儿。”

    “麻三儿?他不是去了南方吗?”

    “回来了。警察抓他,他贩卖枪支……回来看他娘,又走了。”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刚才在火车站看见扬扬戴着口罩往这边赶,跟过来一看,扬扬来了这里,我就……”

    “你马上去堵着麻三儿,告诉他,如果他乱说话就杀了他。”

    “看来扬扬还真的在这里……”王东横了我一眼,“你连我都防备着?”我说:“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没什么好处。你找到麻三儿就赶紧让他滚蛋,然后去喊金龙过来……不,别让他来这里,让他去淑芬店里,你们在那儿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王东一怔,一仰脖子笑了:“好嘛,明白了!你终于想通了,”跳起来打了个旋风腿,“美酒飘香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胜利的十月永难忘,杯中洒满幸福泪,来来来来,来来来来……”高声唱着一路远去。

    回屋坐下,兰斜眼还在哼唧:“娘的,番瓜包家的混帐玩意儿真不尊老,大小我也是他的叔叔……上来就掐,上来就掐,这都好几回了。我欠他的?想当初他小的时候我还抱着他买棉花糖吃呢,这个忘恩负义的混帐东西。我咒他养个儿子没有腚眼儿,我咒他养个闺女是林宝宝……哎哟!”兰斜眼捂着肚子又蹲下了,“我的肚子啊……扬扬,你等我把话说完嘛,我想说养个闺女是你姐的那只鞋……哎哟!”这下子彻底收声了,就跟连了电的灯泡一样。林志扬抬起脚碾了躺在地下的兰斜眼的脸几下,冲我一笑:“你说就这样的膘子,他就是整天拿我当爷爷对待我能不揍他?哎,刚才是不是王东来了?他不会是知道我在这里吧?”我笑笑说:“没事儿,他的嘴紧得很。再说我也没告诉他你在这里。”林志扬哼了一声:“这年头谁敢相信谁?你就说我吧……”啪地吐在兰斜眼的脸上一口痰,“c,我都不稀提这事儿了。法哥,大宽不是外人,你跟他说。”

    长法闷闷地点了一根烟,踢开林志扬踩着兰斜眼的脚,冲我摇了摇头:“兄弟,我相信你,我能看出来你是个有头脑的人,那个叫王东的是你的兄弟,知道我们在这里也无所谓了……”接下来,长法把他们前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他说,他跟林志扬是好几年的兄弟了,以前在拘留所认识的。前年年底,他们俩在东北那边杀了一个人,其实那个人也该杀,在这边出差的时候把长法一个兄弟的对象给qg了……杀人之后,他们俩在外面躲了一阵,后来林志扬呆不住了,跑回来投奔了凤三。“前面的事情扬扬都对我说了,”长法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不是在背叛你哥,人到了那种时候是真的身不由己啊……以前我们俩跟着凤三混过,那种时候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又去找凤三了。去年我也回来了,我们又在一起‘作’了一阵,看看风声过了,警察没有调查杀人的事儿,我们就各自回了家。扬扬把金高砍了以后,先是藏在我那里,后来憋不住了,又去找了凤三……前些天,凤三让他去郑州帮他办个事儿,他喊上我,我们俩一起去了…知道凤三这个老混蛋把我们出卖了!咱们这边还有东北那边的警察联合郑州的警察去抓我们。你明白我俩为什么这么狼狈了吧?凤三知道我们以前杀过人……我也不怕你知道了,扬扬对我说过好多次,宽弟你是个江湖人,不用再罗嗦了吧?”

    我出了一身冷汗,林志扬原来还真的杀过人!我以前总是感觉他很软弱,没想到他还干过这样的事情。我稳稳精神,哈哈一笑:“扬哥原来你这么猛啊……呵,原来我一直在跟一个杀人犯打交道。得,不管那么多了,先应付眼前的事儿吧。你说凤三早不告你晚不告你,为什么单单在这个节骨眼上演这么一出?”“我理解他,”林志扬苦笑一声,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其实他一直在恨我,他曾经对一个贴身的兄弟说我是个‘魏延’,养不熟。跟过他,又跟了一哥,摊上事情再去投奔他……最主要的是他最近想要‘掂对’一哥,自然是先拿我试刀了。我也是活该,就是流落街头也不能去投奔那个杂碎啊……”

    “你怎么肯定告发你的就是凤三?”我打断他道。

    “秃子头上的虱子,这是明摆的事儿,”林志扬颓然笑了,“我实在到把这事儿对他说了。”

    “那是酒后,”长法圆场道,“宽弟别笑话,当时他喝醉了。”

    “真是活该啊。”兰斜眼黄着脸在地上坐起了身子。

    “我c,”林志扬忽地从炕上弹了下来,“你都听见了?”

    “无所谓啦,”长法歪了一下脑袋,“现在真的无所谓了,咱们俩是通缉犯,谁知道也无所谓啦。”

    估计王东应该找到金龙了,我说声“你们老实在这里呆着,我晚上再过来看你们”,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风很大,嘶叫着从胡同口灌进来,让我感觉走路都有些困难。不知是谁家的草垛被风刮倒了,乱草到处飞,像一卷一卷的钞票。我紧着胸口回了一趟家。我妈依旧坐在炕上织那件织了拆,拆了又织的毛衣,专心致志。我悄悄闪进我睡觉的那间,从褥子下面抽出那个装着丝袜的塑料袋,揣进怀里,摸一把别在后腰上的“弯弯铁”,站在门后屏了一下呼吸,悄没声息地出了门。

    风带起阵阵砂雪,打在我的脸上就像有无数的小手在抽我嘴巴子,一扎一扎地疼。

    街上没有几个行人,零星的几辆汽车驶过,越发让人感到寂寥。

    g子在街口的一个炒栗子摊前抄手站着,两眼无神地望着我,嘴里哈出丝丝热气,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没有心情跟他打招呼,蹭过他的身边,直奔淑芬的理发店。

    我听见g子在后面忿忿地嘟囔:“什么呀,下街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负,装得跟没事儿一样……”

    刚走近理发店门口,王东哗啦一下打开门,一把将我拉了进去:“你可真够罗嗦的,金龙早就过来了。”我反手关了门,冲坐在对面,紧张得脸色发黄的金龙一点头,左右看了看:“张飞他妹妹呢?”王东说,我打发她走了。金龙的面皮绷得像牛皮鼓,站起来想要捶我一拳,一顿,咣地砸在墙面上:“宽哥,就这么决定了?”我盯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决定了。”金龙猛地咧开了大嘴:“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宽哥是条好汉!妈的,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