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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了……”我哥瞪眼看着兰斜眼,表情有些厌恶,“郑奎呢?你来的时候郑奎也被警察抓走了?”“押上了警车,”兰斜眼讨好地往我哥身边凑了凑,“押他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小唐,就是你那个一起下过乡的警察……叫什么来着?唐向东?对,就叫唐向东!他看了我好几眼,我怕他连我也抓,就溜了。”

    我哥怔了一下,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缩紧了:“他调到区刑警大队去了……这事儿不小啊。哈,再大的事情也压不倒我!这一切全是我引起的,我必须负责到底。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钢子是洪武的一杆枪,他这是要跟我开始了呢。”我哥舒一口气,张眼望着窗口上方渐渐黑下来的天空,用力捏了一下拳头,拔下粘在兰斜眼嘴唇上的烟头,问,“我让你去找大宽的时候,胖子去了哪里?”兰斜眼想了想,茫然地摊了摊手:“我吓糊涂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好象他也看见了唐向东,跟我一样也溜了……哎,一哥,你是不是不放心胖子?怎么老提他?”我哥歪了一下嘴巴:“我对谁都不放心。好了,你先回去吧,老实在家呆着,有事儿我会找你的。”兰斜眼抓起桌子上的抹布擦了擦p股:“我这就回家……要过年了,我可不想搀和什么事儿……”丢了抹布冲我哥翻了一串白眼,“一哥,你得听兄弟一句,办什么事情都得在脑子里过一过。”

    “谢谢你兰哥,”我哥笑着摸了一把兰斜眼的肩膀,“你回吧,我有数。”

    “你得想想宝宝和来顺,还有大姨和大叔……”

    “走吧走吧,”我哥推了他一把,“别喊你声兰哥你就‘扎煞’,你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吗?”

    “那我就不说了,”兰斜眼走到门口,猛一回头,“一哥,要过年了,站住了‘碗儿’!”

    “你放心,洪武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p,放不放我说了算。”

    林宝宝抱着来顺从里屋出来了,不靠前,斜倚着门框看我哥,眼睛里全是幽怨。

    我哥微垂着头,翻着眼皮看了她一会儿,扑哧笑了:“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林宝宝不说话,依旧看他。

    我哥扑拉一把头发,说声“这个人傻了”,一拍我的肩膀:“你先回家吧,这几天不要出门,道理我就不说了。”

    我走到林宝宝身边,掀起盖在来顺头上的棉被,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问:“来顺又感冒了?”没等林宝宝开口,我哥闷闷地嘟囔了一句:“这小子整天这样,备不住哪天就死了。”林宝宝狠狠地剜了我哥一眼,收回目光冲我笑了笑:“没事儿,他的体质不大好,经常这样,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你回家吧,我跟你哥好好谈谈。”我回头对我哥说:“斜眼儿说得没错,你不要太冲动了。”我哥横一下脖子,反着手挥了挥:“我知道,你先回家吧,别担心我,这点小事儿不值得你心事。”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满眼全是白色,饭店门口的栗子锅被雪覆盖着,就像一座座小山∵上大路,我听见饭店里响起一声桌子碎裂的声音,似乎是我哥用拳头砸开了桌面。我该干点儿什么?我是不是应该跟在我哥身边,义无返顾地沿着他曾经走过的路冲杀下去?这时候我才知道王东对于我的重要性,现在我的身边可真的没有几个知心兄弟了……我后悔在这之前没有听从王东的建议,打几次漂亮的架,然后拉起一帮兄弟,做这帮兄弟的老大……不行,我必须去找一下王东,大小他的身边还有几个生死兄弟,他可以把他们拉出来跟我一起去帮我哥砸沉了洪武。可是我哥能让我帮他吗?我的脑子有些迷糊,他不希望我跟在他的身边,他不希望我跟他做一样的人,我知道他很孝顺,他希望我呆在我爸我妈的身边,安慰他们,保护他们不受别人的侵扰……我哥曾经说过,混社会的人,首先要把自己的亲人安顿好,不然最受伤的是自己的亲人。

    宝宝餐厅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我哥穿着一件军用夹袄,风一般冲到门边的一辆落满雪花的自行车旁,跳上去,猛蹬两下,呼啦一下消失在一片白色里。我犹豫一下,返身回了饭店。林宝宝失魂落魄地坐在墙角的一只马扎上,眼前是一张破成碎片的桌子,来顺在一旁吃着手指,一声不响地看她,泪水把他的脸拉出两道痕迹,像是用铅笔画上去的。我抱起来顺,默默地坐到了林宝宝的对面。林宝宝抬起头,瞪着空d无神的眼睛看着门口,幽幽地说:“你哥走了,他可真浑。”

    我知道我哥不会那么冲动,他不会在这个当口去找洪武,他一定是联系他的那些兄弟去了。

    我说:“你别担心,我哥是个有头脑的人。”

    林宝宝用两只手掌按在两眼上,慢慢地往两边擦:“我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就这么浑呢?”

    我说:“他就是这么种人,既然你跟了他,就不要c心别的,他已经习惯了。”

    林宝宝站起来,从我的手里接过来顺,横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了:“大宽,你比他强,你稳当,他浑,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只听他自己的话,他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别人在他的眼里就像畜生……”“别这么说,”我的心有些发颤,我比我哥强什么呀,我做的那件事情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吓死你才怪,“我哥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会跟他走到一起。呵,别谈这些了……姐,不,嫂子,我哥没说他要去哪里吗?”林宝宝叹了一口气:“他没说。不用猜我也知道他要去哪里,肯定是去找强子了。”“有可能,”我笑笑说,“强子是他最铁的兄弟,出了事儿他不去找他还能找谁?”

    强子这个人我见过,跟电影里的林冲似的,长得很英俊,但看上去又很y森,不太喜欢说话,总爱居高临下地斜着眼睛看人←也是我哥的“牢友”,我哥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去我家给我哥送过东西,只对我妈说了一句“我是万强,这些东西是我给张毅的”就走了,转身的时候带起一股风,像老虎留下的那阵风。我哥出来以后他也来过,站在我家门口跟我哥说话,他也喊我哥“一哥”,很尊敬的样子。那阵子我很自豪,这样的汉子都是我哥的兄弟,真有面子。后来我听我哥说,强子是个孤儿,回来没地方住,就暂时跟了孙朝阳,让我哥好好发展,以后他要给我哥“打下手”。前几天孙朝阳来找我哥谈事儿,强子跟在他的身边,有点儿像个膘的样子←很喜欢来顺,趁我哥和孙朝阳喝酒的时候,出门给来顺买了好多好吃的。

    “大宽,你说你哥这不是闲得痒痒了?”林宝宝摩挲着来顺的脸,喃喃地说,“家冠自己惹了事儿……”

    “我哥不是说过了嘛,家冠是跟着他才这样的,他必须管,这是做男人的本分。”

    “哟,”林宝宝撅起了嘴巴,“你也跟着讲什么江湖义气?”

    “这不是什么江湖义气,做人就应该这样……”一提江湖义气这四个字,我就想笑,一顿,打住了。

    “我不是不让他管,我是害怕他再进监狱呢。大宽,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有多难。”

    “我知道,”脑子里忽然闪过杨波的影子,我的心一乱,“谁都不容易,无论男女。”

    “那你就替我劝劝他,别为这事儿再……”

    “要过年了,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皱了一下眉头,“我在这里等他,他回来我再劝劝他。”

    “他让我给他们炒菜呢,”林宝宝撅着p股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要带谁回来。”

    林宝宝抱着来顺进了里屋,屋里一下子静下来,火炉里煤块爆裂的声音就像打枪。外面传来一阵脚踩雪地的声音,咔嚓咔嚓响,随即响起一声野狗挨了一石头般的声音:“一嫂,一嫂!我来啦!”林宝宝应声从里屋出来,皱一下眉头打开了门。一个穿着军用棉袄的胖子一错身拱了进来:“可累死爷们儿了!一哥骑着个破车子玩造型呢,让我过来等他,我从大马路那边朝这里一路那个跑呀,跟他妈抓兔子似的……”看见我,一顿,“这伙计好面熟啊,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在哪儿呢?”

    我定睛打量着他,猛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我去“街里”参加淑芬的生日宴会,在公交车上见到的那个被扎卡砍了一刀的壮大汉子吗?原来他也是我哥的朋友。我记得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不是这样,他好象很沉闷,一身正气,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变成一个罗里罗嗦的“迷汉”了呢。这位壮大汉子上下看了我一会儿,摸着脖颈笑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我坐车,在车上咱们联手玩了一把见义勇为!后来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咳,算了,看来你不想惹事儿,走就走了吧。哈哈,那天我把那个掏皮子的好一顿收拾,在派出所我才知道,原来那也是个人物,叫扎卡呢,”一摸脸上那条蚯蚓似的刀疤,歪着脖子笑了,“这个老混蛋魄力还真不错,连他爷爷都敢砍。”大脸盘子坑坑洼洼,好像挨过猪八戒的钉耙。

    “这是大宽,张毅的弟弟,”林宝宝拖给他一张椅子,“大宽,这是魏哥,你哥的朋友。”

    “魏哥你好……”

    “什么魏哥,叫我魏三好了,我在家排行老三,”魏三大大咧咧地坐下,冲我一捻手指,“来根烟。”

    “三哥,那天我着急办事儿,没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我递给他一根烟,笑道。

    “无所谓,”魏三点上烟,一摇手,“那天我太大意了,被这小子砍了一刀,真他妈难看。”

    林宝宝过去关上门,站到魏三的身边问:“你见过张毅了?”魏三噗地吹了一口烟:“不见着我敢随便来嘛,他说过了,这个地方我不能随便来,怕我这模样吓着一嫂。一嫂,一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见了我也不多说话,骑着他的破车子就没影儿了。”林宝宝的脸上又笼上了一丝愁云:“跟着他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你还是别问我了,一会儿他回来你问他自己。”“得了便宜卖乖是吧?”魏三正起脑袋哈哈大笑,腮帮子笑得比脑门还宽,类似一只巨大的蛤蜊,“我早就听说过了,人家一哥一出来你就‘黏糊’上人家了,非要弃善从恶不可,一哥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收留了你,你是天天做新娘,夜夜闲不着。这样的便宜事情去哪儿找?将就你这块材料,一哥这是在超度你呢,这叫娼为良,你懂不懂?你不懂我来教你……”

    “放你娘的狗臭p,”林宝宝忽然红了脸,“魏三儿你算个j巴算个蛋?跟老娘这样说话……”

    “看看看看,经不起开玩笑了是吧?”魏三没趣地咧了咧嘴巴,“就跟谁不知道谁似的,装什么纯纯。”

    “大宽你别听他胡咧咧,这种人早晚会死在这张嘴上。”林宝宝拧身进了厨房。

    “一嫂别太忙活了啊,”魏三冲他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十个菜一个汤一壶茅台就可以,就着饺子喝。”

    “喝你妈的头呀,”林宝宝在里面敲了一下锅铲,“没有茅台,就半瓶栈桥(一种劣质白酒)!”

    “栈桥我喝,茅台给孙朝阳,”魏三冲我尴尬地一笑,“你哥说中午孙大哥要来。”

    林宝宝在厨房炒菜,魏三喋喋不休地跟我聊一些他跟我哥的往事。原来他以前也住在下街,后来搬去了“街里”,下乡的时候跟我哥分在一个知青点,有时候林宝宝去找我哥,他经常跟她说一些下三路的话,惹得林宝宝时常不高兴,骂他是个色鬼托生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经嘲出“林大乃子”这个称呼,眼睛也变得色咪咪的,好象要从里面伸出一只明晃晃的阳具来〉到来顺的亲爸爸,魏三的脸色y冷得像黑了天:“他妈的老邱这个混蛋,就他有j巴?别人都是太监?好都让狗给c了!那时候你哥已经回城了,以前他不让我们管这事儿,他这一走,我趁机砸了老邱一把,砸成了糨糊,就差没割他的j巴了……就是因为这个,我被劳教了。再后来你哥也进去了,我们俩在一个中队,我一直没跟他提这事儿。后来他知道了,要揍我,说我坏了他的大事儿,他本来想让这件事情悄悄地过去,然后再来找林大乃子。你哥一直惦记着她……”

    “魏三儿,你不说话别人会拿你当哑巴对待?”林宝宝又敲了一下锅铲。

    “我没说别的啊,”魏三暧昧地笑了笑,“我在说老邱呢,老邱是咱家亲戚。”

    “去你娘的,”林宝宝尖起了嗓音,“那是你爷爷。”

    “我有这样的破j巴爷爷?”魏三哧了一下鼻子,“大j巴一根筋,撅起来不认亲,那就是说他呢。”

    里屋的门帘掀开了,来顺探出小脑袋,像只乌龟那样东张西望,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魏三一瞪眼:“这小子是谁呀?怎么跟老邱长得有点儿像……明白了!过来过来,让叔叔亲一口。”

    来顺白他一眼,扯上门帘退了回去。

    林宝宝从厨房冲出来,骂魏三一声“膘子”,急急地进了里屋。

    魏三一看我,扑哧笑了:“让我给猜着了吧?原来这小子果然就是老邱的,你看那鼻子,那眉眼儿……”我的心情忽然就是一阵不爽,打断他道:“你是个神仙。”起身进了里屋。来顺偎在林宝宝的腿边吃手指,林宝宝的头扭向窗外,窗外灰蒙蒙的,像是又下雪了。我想过去安慰一下林宝宝,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话可说,缩着脖子退回了外面。来顺出来了,他低着头走出屋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看天,有细碎的雪花飘下来,飘到了他的眼睛上面,他抬手擦去雪花,眼皮就红了←像大人那样提一下裤腿蹲下,双手抱住膝盖,又将头靠在上面,抽几下鼻子,哭了,他让自己的哭声越来越响。

    第三十五章 林志扬落网

    我想过去抱来顺回来,刚伸出手,林宝宝拉了我一把:“让他哭,哭够了他自己就回来了。”

    我一回身,鼻子差点儿撞上魏三的大脸盘子,魏三往后一躲:“是生存?还是毁灭?哈姆雷特。”

    林宝宝一把拉他一个趔趄,气哼哼地回了厨房。

    魏三趔趄到一个栗子锅旁边,脚下一绊,扑哧扎进了锅里,蹬着两腿直叫唤:“陷阱,陷阱啊……”

    我想回家,对我哥哥的担心又让我重新坐回了刚才的座位。魏三扑打着一身雪泥进来了,脸上正在融化的雪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像厕所里的n渍。“你说一嫂这是什么脾气?”魏三忿忿地一关门,呼哧坐到椅子上,翻着眼皮冲厨房那边瞄,“本来我想跟她装点儿文明的,可是她……”突然卡壳,瞪着我,抓一把自己头顶上的空气,猛一撒手,算是做了“结束语”。

    厨房里面没有动静,我怀疑林宝宝“罢工”了,刚要过去看看,林宝宝出来了,眼睛红得像兔子:“大宽,你跟你哥说一声,我想去我爸爸的坟上烧点儿纸,要过年了,再不去就晚了……菜我都洗好了,让他自己回来做。嘱咐他少喝点儿酒,那么大的人了,别管不住自己。”我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路那么远。林宝宝抱着来顺已经走到了门口:“不用了。”

    魏三的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车锁,冲我坏笑道:“做小叔子的别这么殷勤,不好看啊。”

    我没有理他,看着林宝宝走出了门,她走了,路也变远了,风卷起满地杂雪,蝴蝶般当空飞舞。

    魏三将车锁团起来,往后腰上一别,蔫蔫地晃了一下硕大的脑袋:“呵,走了,生我的气呢。”

    我说:“她不是生你的气,她的心眼儿没你想的那么窄。”

    魏三站起来紧紧裤腰,自嘲似的嘬了一下嘴巴:“其实我这是太拿自己不当外人了↓变了,不想听我跟她唠叨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可也是,谁自己的心里没有点儿敏感地方?兄弟,你别看我大大咧咧的,其实我看了不少书呢,我记得圣经里讲过这样一个故事,用石头打通j的女人是犹太人的传统,有一天,一群犹太人把一个通j的女人推到耶稣的跟前,举着石头要打她,耶稣制止了他们。犹太人不服,耶稣就对他们说,你们谁认为自己没有罪恶,谁就可以打她……我说的你能听明白是吧?我的意思是说,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荒唐事儿?比如我,比如一哥,比如那些整天在街上混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笑了笑,用一根烟堵住了他的嘴,“咱们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呵。”

    “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不说了那就。”魏三用舌头将烟头卷进嘴里,烟p股伸在外面嘶嘶地出了一股烟。

    “我哥是不是去了孙朝阳那边?”我把凳子往魏三身边挪了挪,问道。

    “是啊,你哥就这脾气,直着呢……孙朝阳是个什么破玩意儿谁不知道?在里面的时候整天装大哥,一出了事儿就‘裂边’,把自己‘摘巴’得干干净净,倒霉的都是跟着他瞎忽悠的‘小伙计’……这里面不包括一哥啊,一哥粗中有细,很少上他的当。你知道孙朝阳依靠什么起的名声?吹!他就知道吹。以前他拉拢了一帮没有脑子的伙计帮他打了一次架,再这么一吹,名声就‘造’出来了,南市那边只要一提他的名字,没有不‘草j’的。到了劳教所就显了原形了,一开始的时候跟在一哥身边,一口一个一哥的喊,就差没喊你哥爹了。后来他‘扎煞’起来了,成了全中队的老大,也就是给一哥点儿面子,连我他都不放在眼里,吆喝来吆喝去跟喊儿子似的。其实一哥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在里面的时候就不太‘n’他,无非是看他将来有‘挽拉头’(前途),先这么招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