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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舌,心里失望,抬眼打量屋子里的三位赵家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都只捧着茶杯喝茶,看不出心思。看向四夫人的时候,正好四夫人也睁看她,忙忙地递上一个眼神给她。

    艾芬随即心领神会,反应过来,她可真是傻子,一屋子三个夫人,单独求谁都成,偏偏一起就不成。这么点银子,又有本事吃独食,那里肯和别人分。心思一转,看向周嫂子。

    周嫂子也明白过来,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朝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艾芬的心不由得慢慢放下来,起身告辞。

    四夫人站起来,笑道:“我去送送嫂子。”二夫人也忙忙地站起来,笑道:“正好我在屋子里也闷够了,陪你一起送送大嫂子也好。”

    艾芬夹在中间走到院门口。赶车的还没过来,三个人就站在门内说话,周嫂子趁人不注意,将头上一根梅花簪扔到墙根儿地下。

    马车来了,四夫人看着她们上车,笑道:“阳家大嫂,大家都是亲戚,以后有事无事多走动才好。”

    看着马车走远,两位夫人挽着手,亲热地回去。二夫人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叫人准备马车,我们好回去。”

    旁边四夫人的陪嫁丫头答应着下去准备,一脚就踩到周嫂子那根银簪子。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递给两位夫人看:“这个簪子挺眼熟,我好像看谁戴过似的。只是像是咱们家人用的。”

    二夫人看了一眼,笑道:“不过一根银簪子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问问阳家那两个妾去。”

    四夫人还没说话,二夫人就拖着她往里走:“弟妹,刚才阳家大嫂来得急,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好呢,你陪我一起去呀。”

    刚到西厢房,四夫人的陪嫁丫头就进来回禀道:“姑娘,这根簪子好像是刚才那个周妈妈掉的。”四夫人一听,忙拿过去仔细看了一遍,肯定道:“是她的没错。”将簪子送到丫鬟手里,“你快去看看她们走远了没,将这簪子还给人家。”

    大夫人笑道:“既然是他们阳家的东西,你就把这簪子给那两个妾吧。或者弟妹你收着,过几日姑乃乃下葬你再还她就是。”

    四夫人无言以对,只好让丫鬟将簪子送到灵堂去给阳家的妾室。收拾东西准备回赵府。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后面还是没有人追来。艾芬时不时撩开窗幔看后面,周嫂子也纳闷:“难道是我们都想错了?那四夫人没这意思?”

    艾芬摇摇头,说道:“不会。应该是被绊住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提高声音对车把式道:“吴把式,不用等了,先回阳家再说。”

    车把式回话道:“夫人,周老夫人,后面有两辆马车,挂的是赵家标识。”艾芬掀开窗幔,马上就进城了。连忙道:“先进城,绕开她们。”

    两人回到阳府,梦圆就在门房里等她们,看见两人回来,急急地迎上来,问道:“怎么样?”

    周嫂子指着手上的包袱,苦笑道:“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梦圆上前挽着艾芬,说道:“不然直接去找那县丞吧?大不了多出些银子。”艾芬摇了摇头,说道:“不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逃得了这次,下次又上哪里去找银子?”

    梦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周嫂子皱眉道:“别灰心,不然等我们备齐了礼,直接去找赵老爷子吧。”

    三人还没走到内院,门房的一个青衣小厮飞奔而来,喊道:“夫人请留步,这里有夫人和梦圆姑娘一封信。”

    又是她们两人的?

    梦圆一把将信抢过去,见那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姓名,也没有用火漆封口,奇怪道:“怎么今天收到的东西都这么莫名其妙。”

    艾芬闻言,飞快地朝大门外跑去。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异常。对身后追上来的小厮问道:“给你送信的人长什么样?都和你说了什么话?”

    小厮挠了挠头,答道:“一个小乞儿,只说着信一定要送到夫人和梦圆姑娘手里。别的没了。”

    梦圆站在原地,已经把信掏了出来,看了两眼,跌坐在地上,手上的信纸,信封都掉到了地上。周嫂子弯腰捡起信纸,看完之后也是脸色惨白,站立不稳。

    艾芬忙跑回扶住周嫂子,将信拿过来。松涛斋出产的上好澄心纸,上面写着一句话:于松马上就去和阳凯青作伴了。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艾芬伸手去扶梦圆,道:“休听别人危言耸听,要是于姑爷有事,你是他媳妇,怎么可能不差人来和你说。”

    像是印证艾芬的话,大门被拍的震天响。门房将门打开,于师傅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看见她们三人,哭喊道:“于松,于松被衙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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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都是毒

    老于师傅身上围着围裙,头上戴着顶满是油烟的布帽,想是来得太急,没来得及脱掉。摸爬着跑到儿媳和亲家跟前,就要跌倒。

    梦圆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艾芬和周嫂子又不好上前扶他,小厮伸手扶着到底是晚了一步。老于师傅就摔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门还没来及合上,就有那好事的人听见哭声探头探闹,艾芬跺脚,对一旁看傻子的小厮道:“还不快把于老爷扶起来!”

    小厮扶起老于师傅,艾芬扶着梦圆,周嫂子在后面慢慢跟着,进了书房坐定。于师傅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周嫂子开口问道:“亲家,你先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你且说说。”

    于师傅扯下头上的帽子,苦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厨房,就听见前面堂里吵闹。等我到了前面,就有衙役将我儿押了起来。衙役还要去后厨抓我,我就趁乱跑了来找你们。”

    于师傅也就在做菜上用心些,别的人情世故通不大懂。衙役要抓他,他心里一慌,趁乱逃了。这下本来无事也成有事了。若是没事,你逃跑做什么?再顺藤摸瓜抓到阳府来,那就是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周嫂子皱看眉,责怪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怎么也说不出口。艾芬也不好打得圆场,梦圆听得自家相公被抓,眼泪就没断过,站起来就要去府衙。

    艾芬忙站起来,拉住她道:“你别急,这个时辰断不会开堂审案。姑爷他不会吃皮r之苦。不如我们备了晚饭,一起去牢里看他们吧。”扶着梦圆,给周嫂子使了个眼色,去了厨房。

    远远地,还听见于师傅那可怜巴巴地声音:“我,我,不然我去出首吧?”

    且说阳凯青在牢房里,坐在草堆上,靠着墙闭目养神。大牢门被打开,众犯人例行喊冤,他也懒得睁眼瞧上一瞧。于松戴着枷锁被衙役牵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牢头。

    牢头看着这个中午来看人,下午就来和人作伴的年轻小伙子摇头,随便捡了个空的牢房将于松关起来。

    等牢头走了,于松一面揉脖子一面扶着栏杆,冲阳凯青所在的地方叫道:“阳兄。”阳凯青正想事情,直到听见‘凯青兄’才睁开眼。隔着几重栅栏看见于松离他不甚远,也被关了起来,唬了一跳,走到栏杆边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于松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因隔得远,牢里人又多。就住了口不肯再多说。

    阳凯青极是想问,却也知道他脸皮薄,不肯将这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只能失望地坐回草堆上。

    那惯偷自持和牢头说的上几句话,又见他两认识,眼珠子一转,站起来偷偷对阳凯青说道:“我和你闹一场,让牢头把我和他的位置换换怎么样?”

    虽然不在一间牢房里,却也能站着说话。阳凯青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问道:“怎么闹?”

    那惯偷伸出手,将两个食指交叉,笑道:“这你就甭管,事成给我这个数就行。”

    阳凯青掂了掂荷包,里头却不到十两银子。惯偷看他犹豫,使出手比了个八,接这又变成了七,最后变成了六,跺脚道:“少了这个数,就当我没说。”

    阳凯青点点头,那惯偷就将手臂伸过来,手心朝上。阳凯青从包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到他手里。那吴大就怪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要串供,”

    那惯偷拽住银子的手往后一缩,随即握成一个拳头,哼道:“吴大,别人不认得你,我还能不认得你?出去以后不想混了是吧?”

    此话大有蹊跷。阳凯青看吴大明明心虚,面上还要强作镇定,吵闹不休的样子,就想和那惯偷多聊两句。

    铁链滑动的声音响起,牢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牢头怒气冲冲地拿着钥匙进来,见吴大吵闹,解下腰间的鞭子唰地一下打到吴大那间牢房的栅栏上,甩了吴大一鼻子灰。骂道:“闹什么闹?都给我安静些。”

    牢头这个样子,惯偷也不敢上前搭话。又觉得银子已然到手,就不肯再闹。此举倒是歪打正着,正合了阳凯青的心思。

    牢头骂骂咧咧,挥着鞭子走到于松跟前,将牢门打开,伸手就要去抓于松。于松唬了一跳,以为此时就要抓他上堂审案,不由得往里缩了缩。牢头不耐烦,一把抓住他手腕,骂道:“躲什么躲,又不是大姑娘。还怕人家摸。”拖着他出来,走到阳凯青的牢房跟前,打开门将他推进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松紧紧将要替他打抱不平的阳凯青拖住,得罪了牢头,以后少不得要被人穿小鞋。反正这样也称心。

    阳凯青忍了又忍,索性不看牢头,扭头问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松苦笑道:“没想到一语成谶,中午才说说不定要来陪你,现在果然就来了。”两人将草垛从新铺了铺,坐下。吴大伸着脖子,侧着耳朵就想偷听两人说话。阳凯青站起来走两步,就吓得缩到对面墙角,离得远远地不再说话。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地说话。

    艾芬和梦圆两人拎着两个食盒下了马车,得人指路,七拐八拐到了监狱外。牢头坐在桌子旁喝闷酒,正不快活,看向她两的眼神就不大好。

    艾芬前世看电视,知道此处需要留下买路财。忙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牢头收下银子,这才问两人来看谁。引着两人进了牢房。

    阳凯青两人正说事,听见大门又开,忙住了嘴看去。看到的却是自家妻子跟着牢头进来,不免都皱眉头。待妻子到了跟前,齐声道:“你们两怎么来了。快回去,这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梦圆看见于松,眼泪就止往下掉。于松忙手忙脚乱地哄她。

    艾芬看他两个衣衫完好,身上也没有受伤,略有点放心。转眼打量这监狱,光线暗空气污浊,四面脏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又觉得鼻子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阳凯青上前几步将稻草掀开,拍了拍下面的烂木板道:“放心吧,不过就是吃点苦头。不碍事的。”

    梦圆听得不碍事,忙问道:“可是有什么眉目了?”就忘了下午家丁带回去的消息是案子还没审。

    阳凯青摇头,想起下午堂上那出闹剧,问道:“是你们使地银子?让尊县大人将案子拖住?”

    艾芬和梦圆齐摇头,阳凯青陷入了沉默,他开始以为是暗地的那人使银子,要将案子顶板。但是县太爷并没有继续断案,也不曾用刑,这倒有点说不通。如果真是人暗中策划的,那这谋划眼看就要成功了,不加把劲反而停下来,又是什么道理?

    将食盒放下,艾芬将上午收到的请帖,下午收到的递给他,道:“也许和这人有关。这信和请帖都是给我和梦圆两个人的。”阳凯青看了信,拿着那张请帖反复看了又看,道:“十五那日,别去。”于松也说别去。

    艾芬将书信拿回来,妥善收起:“我不是和你商量去不去的,我是想让你看看,可有线索不?”

    阳凯青摇了摇头,问于松道:“你呢?”后者也摇头,说道:“看着字迹像是女子写的。我从小就在自家馆子里帮忙,总共认不得几个女子。”

    梦圆c不上话,拉着于松的衣袖,问道:“松哥,你怎么会被抓了来?”

    于松看了阳凯青夫妻两一眼,苦笑道:“和他们家点心铺子一样。有人告我们饭菜里有毒。”

    几个人上好再来吃饭,吃完之后还没出大堂门口,就有人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晕了过去。那起子人就说饭菜里有毒,要告官。果然,那起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带着衙役回来,要捉拿凶犯。

    两件事情,却是同一个手法。那人明告诉他们,就是和他们过不去了。

    艾芬道:“他们吃剩的饭菜你检查过没有?”

    于松叹了口气道:“我去收的盘子,吃得干干净净。”

    那些人结帐的时候磨蹭了一会儿,等道毒发时,盘子都收下去洗干净了。

    这下子,于家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就算是说的清,那人也许还会有后手补上。如何防得住。

    看妻子倒抽一口冷气,于松安慰她道:“还好救得及时,不曾出人命。无非多费点钱财罢了。”想起自家老子,悄声问道:“爹爹去找你了么?只怕也是躲不过罢。”

    良久。艾芬说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只怕都在别人的眼里呢。上午梦圆刚来家,就收到请帖。下午也是我刚到家,就收到这信。字迹都不曾干透。”只拿眼看自家相公。

    阳凯青一拳捶在一旁的栅栏上,半响方道:“猫抓耗子耍呢。”

    艾芬想起十五日之约,摇头道:“也许是暂时的。”到时候如果不合人意了,只怕阳凯青两人就是案板上的鱼r,任人宰割。

    梦圆一听,抓住艾芬的袖子,哭道:“那怎么办才好?”她和艾芬都是嫁到普通人家,阳家还有个当官的姻亲,于家就只认得卖菜的小贩,卖米的掌柜。

    “我明天直接去寻赵老太爷看看。”艾芬也没什么把握,只希望赵老爷子看在银子的份上,拉他们一把。

    阳凯青又旧话重提,说道:“芬儿,若是不行。你就卖了家产,回家乡去吧。离得越远越好。”

    瞪他一眼,艾芬使性子,拉着犹还不舍的梦圆离开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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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都躲起来了

    “这几天和我在阳家住罢。”出了这种事情,艾芬觉得大家住到一起比较好。

    “去我家。”梦圆掀开车帘时吩咐车把式,打算回家将那些地契都拿出来,好替相公打点一二。艾芬只当她是想回饭馆看看,也就依了她到好再来。

    正好是晚饭时,好再来的大门的几爿门板俱被掩上,隐隐烛光透出来,里面传出来搬动桌椅板凳的声音。

    梦圆面上一喜,上前敲响门板,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传来一声:“谁呀?”却是小梅的声音。梦圆听出是小梅,愣了一下,遂将门板拍的震天响,喊道:“是我,还有你家夫人,快开门。”

    小梅在里面听见是梦圆的声音,忙招呼两个小厮上前取下两爿门板来,出门去一手扶着夫人,一手扶着梦圆姑娘朝大堂走。

    大堂里桌椅摆放得很整齐,几个阳家的家丁过来见过礼,继续擦地抹桌子。

    艾芬正奇怪小梅为什么会在这里,梦圆就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我家那些伙计和师傅们呢?”

    小梅看着梦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来,支支吾吾道:“下午夫人走了之后,周老夫人就说不好。她又走不脱,就叫我带着几个家丁过来帮忙收拾收拾。”

    艾芬打量到柜台后面的酒柜上空空地,只有两坛大酒瓮孤零零地在地上摆着,猜想那些人怕是卷了东西跑了,推了梦圆一把。说道:“快去你房里看看。”

    梦圆也醒悟过来,尖叫着朝后院跑去。艾芬追了两步,又退回来去柜台里的抽屉里翻了个遍,只翻出几本账本一把旧算盘一只秃头毛笔半截子墨,叹气道:“真是干净。”

    小梅见夫人皱眉,摇头说道:“亏得我们来得及时,不然这屋子都被人搬空了。”转身将酒瓮那裹着红布的盖子揭开,翘着瓮口道:“这里的酒也都被人搬走了,要不是这酒瓮又大又不值钱,只怕也留不下来。”

    艾芬这才注意到大堂里德桌子凳子也被搬走了不少,剩下的稀稀拉拉地摆着,还不成套,显得特别冷清。

    没说两句话,梦圆就抱着个小匣子出来,走到柜台边站定,心有余悸道:“还好,我这匣子藏得密实,不曾被人翻到。”

    此话说的让人心惊。艾芬用手按住梦圆要将匣子打开的手,对家丁道:“行了,差不多收拾收拾得了。把店门关好,回阳家吧。”

    家丁都是男人,哪耐烦做这些洒扫地地工作,当下划拉两下就给店门上了门闩。梦圆再指挥着将值钱的东西都搬到一间屋子里,上了锁,一行人一起回了阳家。

    到家还没坐定,门房又送上来一封信。指明是信纸依然是松涛斋上好的澄心纸,信封也依然没封口。

    打开信纸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这种安排,君可满意否?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信是新写的,墨迹还不曾完全干透。梦圆气得将信纸揉成团,扔得远远的,道:“芬儿没说错,果然有人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周嫂子上前把纸团捡回来,皱着眉展开道:“这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猫爪耗子耍子。”艾芬和梦圆齐道,这句话本是下午阳凯青在狱里说的。这人具体要做什么,只怕要等到十五那日才能知道了。

    梦圆进府半天没看见公公,好几次想开口都被艾芬拉住了。后来醒悟到,既然母亲没说,就表示公公没有被抓走。对方有意放水。

    临睡之前,梦圆郑重将匣子里的地契交给